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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收到连惑的信时,连惑在信中描绘的景象和道路深深的撞击着那些美好的梦想,好像一瞬间,幻想就变成了目标,可以实现的目标!
所以,他毫不犹豫倒向了连惑!
然而,当世都喋血都城,当墨蛟命丧冰dòng,当怀沙忧虑流产,当连惑踩着南阳将士的鲜血踏进城的时候,他犹豫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默诵着圣人的教导,看着一切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轨迹进展着。
只有午夜无人的时候,他才敢翻开记忆的另一面,狠狠的把自己的信念放进火炉里焚烧。
至少,他要知道那个山dòng的秘密是什么!
山dòng处于背yīn之地。曹子风观察了地势,大致掐算了一下。此处为全yīn之地,因其山凹中,故而山yīn水yīn,所生之物皆为极yīn属xing。比起幽冥森林,后者还尚处于yīn阳平衡之地。曹子风暗自纳闷,自己久居南阳,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呢?
四处巡视了一番,这个山坳怎么看起来那么古怪?脚下浮石滑动,曹子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心中一动,赶紧蹲下,扒拉开植被,细察根jīng
原来如此!
这处山坳竟是人为制造,所谓极yīn之物,或是本来生长此处而被天伦制约,或是从他处移来。这处地方开辟时间不久,但是没有制衡之力,这些生物生长的极为茂盛,是以让人一时之间看不出人力之所为。只有在根jīng处,可以看出,短而稀少的根须和外表茂密的植被不太相符。
是谁如此居心?他又要做什么?
曹大人,别来无恙!身后响起yīn侧侧的问候。曹子风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连惑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哦!侯爷。曹子风赶紧躬身施礼,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曹大人来此何事?莫非同连某一样,也是被这大好山色吸引的吗?
是是是,此地山色明媚,引人入胜,引人入胜!
连惑走上前去,突地抓住他的手腕,嘴上却笑着说:如此说来,我们是一道了。那曹大人是否介意同连某一游呢?
荣幸,荣幸!曹子风被抓的差点跳起来,听连惑这样讲,赶紧附和。两人一路上山,山花风景却再也入不了眼!
待到山顶,曹子风下意识的向山dòng方向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心头疑云更深。
副都督的身子可大好了?行走中连惑突然问起易怀沙,曹子风顺口接道:
身体倒还好,只是孩子
可惜了!连惑皱了皱眉,没有再问,二人行到山顶,只听连惑说道:曹大人可是看这大好山河?
曹子风赶紧敛了心神,说道:是啊,山河锦绣,令人心旷神怡。
连惑似有感慨,说道:当年,我也曾惴惴于生死之间,为求一夕饥饱,往来奔号于各国之间。话似乎说不下去了。
曹子风心中一动,想起自己的过去,应和道:是啊,当年微臣还是一介书生的时候,竟然连先生的三两束修ròu都付不起。若不是恩师垂怜,助我学习,并游历大陆,焉有微臣今天。
所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是要先磨练一番。连惑道,我以为这种磨练并不仅仅是为了受苦,而是让扩其心胸,察万民疾苦,与之同心。只有这样,才能明志察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连惑的话说得极为坚决,听在曹子风的耳朵里,不由得叹服。
难怪他会有一统天下的气魄,而不是易怀沙或者墨蛟等人。那些人出身富贵,焉能明白庶民的苦痛!只有连惑这种吃过苦的人,才真真的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才切切的坚持去改变去争取!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诚如斯也!
曹子风被连惑的话所激动,忍不住迎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连惑看时机已到,看着曹子风凝重的说:曹公,连惑还要多多仰仗您的支持。请曹公受我一拜!说完竟躬身大礼参拜。
吓得曹子风赶紧扶起连惑,嘴上连忙道:不敢,不敢!曹某定当全力支持侯爷顿了顿,恍然明白连惑的用意,赶紧加了一句:还有新国主!
曹子风走后,连惑一人立在dòng口,披风乱舞在山风中,黑发穿梭在如雪的苇花里。转过身,他优雅的向dòng内走去,沿着cháo湿的小路,手指划过dòng壁上附着的湿嗒嗒的液体。
dòng内烛火微弱,连惑走到雕像前,依旧点燃满案的蜡烛,dòng内一下子明亮起来,香烛甜腻的气味一直充斥到dòng外。
连惑跨上台阶,仰头注视着雕像诡异的金目,口中喃喃:
该回东隐了!可她怎么办呢据比?
据比?幽兰心中一惊,连惑是在和雕像说话吗?这雕像是什么?幽兰吸附在岩dòng顶部,双手牢牢握住嵌入石壁的挂钩,额头的汗珠小溪一样汇聚起来,滑进衣领。
就在这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叹息传来,幽兰浑身的毛发倏的竖了起来。
连惑眼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瓶,走到桌案前,原来满桌的烛火中央放置着一个乌金色的石盒,石盒被浸泡在水里,不知水中参合了什么,竟蒸腾出袅袅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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