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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不急不缓的分析:至于我这里,不管你在乎不在乎,始终是你的把柄,他捏的牢牢的。不怕你为了这个翻脸。当初咱们大闹那么一场,虽是痛快了,却也让朝中元老对你颇有微词。这结党二字自然也沾不上边。算来算去,兄弟里面除了年龄太小的,只有你合适了。
允礼道:我才不希罕这些。咱们在山村的那些日子才是真正的神仙快活!他要是真的对我们好,就快点放了我,我好带你走!
蓉蓉抬起头,大大的眼睛开心的弯成月牙儿,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就像他对素素那样,若是放了你,岂不是放虎归山?别忘了,他认为百顺门还在我们手里。
啊?允礼皱皱眉头,你不是让素素解散了吗?
蓉蓉摇摇头:只是说说而已。他们以此为生,就算我不做了,他们自己还是要组织起来求生活,不然喝西北风啊!再说了,这么有用的一个东西,雍正才不相信我肯放。我若真的放手,有朝一日他拿着这个说事,我不是坐以待毙吗!
允礼看看蓉蓉,抬手抹去她额上的虚汗,摇摇头叹道:你什么时候能轻松些呢?真想你在村里的样子!
蓉蓉脸色一黯,看向一边,两人都知那已是不再可能的梦想,相对无言。
王爷,小太监进来禀报,门外有位大汉说是有人要他把这个jiāo给夫人。
允礼疑惑的接过来,打开看,却是一块银白色的帕子。这不是蓉蓉的吗?仔细看看,想起来了,是蓉蓉刚结婚不久就丢了的那块,怎么跑到别人手里了?
蓉蓉却已变了脸色,qiáng撑着身子问道:那人还说什么?
小太监回道:那人说,托他的人请他转告夫人,这块帕子是她家男人一直留在身边的,后来有事离开的时候jiāo给她,并告诉她夫人是重qíng义的人,只要拿着这块帕子,夫人定会帮她。托他的人说,事已至此,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夫人将心比心,成全了她。
蓉蓉颓然倒下,直直的看着高高的承尘不再言语。
允礼让小太监下去,折好帕子,轻轻的放在蓉蓉的chuáng头。
半晌儿,蓉蓉才慢慢抓起那块手帕,细细的看了几眼,才对允礼说:都脏了,还是扔了的好。
允礼没有吭声,只是把帕子移到远处的搁架上,静静的坐在chuáng边。心里已经猜到几分,只等蓉蓉说话。
蓉蓉似乎想了很久,才冷笑道:他凭什么认定我是重qíng义的?!夕阳从窗棱里折了进来,照在蓉蓉的眼角,隐约有些闪亮。允礼没有动。
蓉蓉静默了一会儿,才转过头问道:八爷怎么样了?
允礼神色平静的看着蓉蓉,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太好。听说九哥的消息后,八哥就不怎么吃饭了。
蓉蓉幽幽的说:我一直以为他和你四哥一样是个无qíng无义的人,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不是这样,却找不到依据。不管怎样,至少他不像你四哥那般对我紧bī不舍,也算不错了。
八哥八哥向来和善,总不肯把事做绝了,也不喜qiáng迫别人。不只是你,很多人都不愿把他往坏里想。允礼斟酌着词句。
蓉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大概你也猜到了那人是谁。八爷这一生也算对得起八福晋,如今福晋有这个要求也在qíng理中。只是蓉蓉为难的看看允礼。
允礼反而笑了,你说的我都明白,别的不论,我和八哥总是兄弟,若是连这个忙都帮不了,连圣祖爷那里也没脸见了。允礼聪明的没提蓉蓉的过往,轻描淡写的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为蓉蓉拽了拽被角,招呼人进来伺候自己脱衣净面,熄灯睡觉。
屋里安静下来,蓉蓉的呼吸依然有些粗重。允礼翻身握住她的手,悄悄的说:这两天我安排他们夫妻见面。你放心吧。
黑暗中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久久无声
就在探视不久,九月初八,允禩病死监所。一个神秘人走进去,再也没出来。
允礼亲自命人收殓了,抬出一口大棺材。雍正没有过多的理会,有家人悄悄的接下安葬了。
果郡王府,蓉蓉听允礼说完,淡淡的说道:他们夫妻能葬在一口棺木里倒是幸福了。当年我娘所求的也不过如此。
允礼看看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抱起她,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秋末冬初的太阳已经没了那么多的绚烂,但是那暖暖的味道还可以驱走心中的yīn霾
蓉蓉的身子恢复的很快。雍正五年chūn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可以走动。经过一番思考,最后蓉蓉把孩子的事qíng告诉了允礼。
什么?你是说孩子没死?允礼腾的站了起来,又摇摇晃晃的跌坐在chuáng边。
那那皇上为什么为什么会允礼结结巴巴的声音传过来。
蓉蓉一愣。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因为皇上认为那是他的孩子,他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还不是理所应当!问题是,怎么向允礼解释皇上因为什么这样认为呢?会不会越描越黑,允礼连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也不信呢?
蓉蓉突然想起那句老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自己如果是个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大概就没有这些麻烦了;如果是个货真价实的jì女也没必要解释了;问题是她什么都不是!
按照允礼现在神经兮兮的样子,最怕他觉得自己对雍正旧qíng未断。虽然他不会说什么,也不会休掉自己,但是蓉蓉无奈的看着脸色涨的通红的允礼,她真的不想这样委屈他!
当初允禩的事qíng,允礼虽然不说不问,蓉蓉却很清楚允礼心里想的什么。在他的眼里,自己多少还有些旧qíng未了吧?
现在又多了个孩子的事qíng,该怎么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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