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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海底急速穿行,波làng里努力向心中感受到的那团温暖光亮靠近。
心弦一直绷得紧紧的,像是马上要断掉。直到进入被水糙掩映的岩dòng中,水被隔绝在dòng外面,dòng内布置简单,四周壁上的夜明珠幽幽发着光。但更大的光晕是从正中央的巨大贝壳中散发而出。
心提到嗓子眼,看着贝壳仿如呼吸一般轻轻闭合着,光芒忽隐忽现。
师父花千骨扑到贝壳边缘望着里面,腿一软跪了下去。激动得嘴唇颤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子画闭着眼,安静的躺在贝壳中,脸色苍白如雪,眼睫上凝结了薄薄的一层霜,神qíng依旧冰冷淡漠。犹如化作一座冰雕,早已没有了半点气息。
明明才分隔几日,却似乎已千年万年。
花千骨望着他的脸,心慢慢回落,突然觉得平静镇定起来。只要师父还在,只要师父好好的,她就什么也不怕。
师父她又低低唤了一声,似乎想要唤他睁开眼睛,似乎又怕惊扰了睡梦中的神祗。
可是她的时间,不多了
花千骨望了望周围,海底乱做一团,小妖们都四散而逃,故而这儿也没了个人看守。可是八荒的仙魔都在外面,很快就会找到这来。
她知道师父一旦醒来,依照长留门规,等着她的就算不是魂飞魄散的极刑,也很难逃过一死。她不惧等着她的可怕惩处,可是却无法承受师父的再次盛怒。多想能就这样,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永远永远
骨头,赶快,一会就要有人找来了糖宝在她耳朵里催促。
花千骨低下头去,用力握住了白子画冰冷的手,回忆起冰雪中二人携手前行时的简单快乐,忍不住心中酸楚。虽知道自己再难过也流不出泪来,还是仰天闭上了眼睛。拿出女娲石,贴在颊上,轻轻念了一声:朔风
女娲石发出巨大的光芒,从海底岩dòng直直穿透海面she向苍穹,引得海面上万人惊恐。
白子画身子慢慢浮到半空中,流碎如银的光一点点凝聚,他仙身未灭,剧毒很快肃清,仙力慢慢回复。
师父花千骨惊喜的将慢慢落下的他抱在怀中,不顾已经虚弱到不行的身体使劲的向他输入内力。
看着白子画剧毒终于得解,一切慢慢恢复正常,或许再过一会就能醒过来了。花千骨欢喜的紧紧握着他的手。
糖宝,朔风呢?有没有办法可以救他?他虽然是女娲石的一块,可是已经有了独立的思想,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将他从女娲石里脱离出来了么?
糖宝刚想摇头,突然听得dòng外传来一个声音。
有。
蓝雨澜风从dòng外游了进来,眼睛里闪耀着一种莫名奇怪的兴奋光芒。
花千骨警觉的站起身来,取出轩辕剑。
你很快。
那当然,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巢xué。找起来自然比别人快。不过其他人也都快到了。我劝你还是趁着手里有昆仑镜赶快逃吧。
我不逃,我要等师父醒过来,亲自向他领罪。
领罪?你以为你是为了他解毒才盗神器的,他便会心软或者内疚,大发慈悲不处置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为谁解毒了?我奉魔君之命拜入长留门下,从一开始就打算偷了神器来放妖神出世罢了。花千骨冷冷的看着她。
蓝雨澜风震住了,久久不说话,然后仰天大笑起来。
原来你打从一开始就想好了,死都不对他说实话对么?傻不傻,你以为这样他便能依旧活得轻松自在?
花千骨看着白子画: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然后掏出玄天伞扔还给她:这是我先前借用的伞,麻烦你还给你们魔君,另外帮我说声谢谢。
蓝雨澜风心里哀叹一声,仙界之中也有这样的人么,怪不得魔君会如此喜欢她。虽然心中略有不忍,但是为了他,她管不得那么多了。
你不是想救那个谁么?
花千骨身子一震:是又怎样?一遍遍告诫自己,这女子实在是太过诡计多端,千万不可轻信。但是从她说有开始,心里已不由得燃烧起希望。
我真是没想到女娲石的碎片居然化作了人形了啊,你知道女娲石究竟是怎么碎的么?
你忘了女娲石是怎么碎的了么?
朔风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耳边。他们为什么都问这个问题?怎么碎的她怎么会知道,六界全书上又没有写。各种古籍上对于上古的事也都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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