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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师傅的,师傅,你快起来啊!
蓝雨澜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其实只想杀白子画的,你罢了,反正你也活不成了。
长叉一挥,便往花千骨劈了下去,花千骨只顾着替白子画吸毒,不闪也不避。
却听到乓的一下,清音一发,蓝雨澜风的长叉被弹了开去。
一人从西北部天空的破损处飞临而入,白衣翩然,竟然又是白子画。
小骨!白子画见花千骨此刻正抱着一个细小jīng致的银瓶喝着什么,嘴角鲜血直涌,一甩袖子将瓶子打翻在地。
这幻境是蓝雨澜风用神农鼎炼化而出,他虽心能感应到她,却久久找不到入口进来,急得也是方寸大乱。
花千骨掉了手中银瓶,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他,怎么又有一个师傅?
白子画从未见过她如此呆滞绝望的眼神,心头一疼,扶住她身子。
花千骨伸手摸摸他的脸,再伸手去摸脚边中了毒的那个白子画,却已然碎做点点光晕。
师师傅她呢喃两声,猛的喷出一口黑血来,摊倒在她怀里。
她以为他死了,她以为她把他给害死了!
白子画运功又要替她吸毒。
花千骨慌忙的摇头,用力挣脱他的怀抱。
不可以!师傅!这是神农鼎的毒!你化解不了的!
白子画哪管这许多,二话不说将她抓了回来,点了xué道,手指轻点她眉心,将她的毒尽数吸了出来。仅凭她的道行,再迟疑个半刻,小命怕就保不住了。
蓝雨澜风暗不做声的站在一旁,等得就是这个时刻。
趁着白子画分身乏术,陡然间将幻境抽回,顿时周围时空混沌模糊犹如糨糊一般什么都看不清楚。
糟了!糖宝大叫不妙,看着周围的树木星辰花鸟湖泊全部犹如折纸一样变成了平面的被一个巨大的青铜鼎吸了进去。
骨头妈妈撑住啊,我去搬救兵。说着拼着命的摆脱了引力和束缚,只来得及化作一道绿色的光,向外面的冰雪飞了出去,瞬间消失不见。
而白子画抱着花千骨二人则一起被吸入神农鼎之中。
蓝雨澜风在冰上鱼尾一甩,身子妖冶的扭动着。
白子画,虽然我的幻术对你毫无作用,不过却困得住你的小徒弟。上次你夺走盘古斧,却急着赶去太白山没有杀我放了我走,就是你最大的失误。我知道这世上没人能制得住你长留上仙,不过你身中剧毒又被困在鼎中,我剧毒一时三刻毒不死你,三味真火也能烧死你,就不信你不化作飞灰!
花千骨只觉得腑脏灼烧剧痛难忍,四肢被周围的空气拉扯着像要断裂。四周围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一片又一片耀眼刺目的红色和热làng席卷而来。巨大的压力挤压着她几乎不能呼吸,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撕裂,似要被压成粉碎。
师傅!
她无比慌乱的四处摸索。师傅不会出事的!师傅不会出事的!这一切都是幻境!
突然一团银光伴随着清风扑面而来。一双温暖而熟悉的臂膀将她拉扯到怀中。
师傅!花千骨快要哭出来,努力的向那银光靠拢。紧紧的抱住他死也不肯放开。
白子画仍是一脸的面无表qíng,只是苍白得有些吓人。
一面运功压制身体里的毒,一面环住花千骨,保护她丝毫不受神农鼎的炼化所伤。
花千骨知道他们qíng况危机,被关在神农鼎内,师傅还代她中了剧毒。若再拖下去两人都要化做灰烬了。
师傅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花千骨声音颤抖,恨不得立刻就死在当场,只要别再让师傅受这些罪过。
白子画摇头,紧紧的将蜷缩在一团的小小她抱在怀里。烈焰焚身,他的银色光护越来越小,毒也逐渐侵蚀他的仙身,他也不知道还能撑得住几时。
师傅大劫已至,怪不得你。只是若不是太过清高自负,带你前来,你也不会被我拖累。你将全身真气凝聚丹田,为师助你出鼎。
我不要!我不要!花千骨使劲挣扎起来,拼了命的胡乱踢打。她知道师傅想全力一击舍身救她。她才不要,她才不要!大不了就死在这鼎里!
小骨!白子画用力抱住她,身子因内外剧烈的疼痛而微微开始有些颤抖。
听师傅的话!这神农鼎乃是神物,若再拖上个一时半刻,他内力尽失,就真的什么办法都没了!
花千骨在他的护罩下依旧感觉到如此窒息和痛苦,可见师傅有多难受。她想绕到他身后抱住他替他多挡住一些灼烧,却被他牢牢禁锢。用最后一点力量,企图给她支起一片小小的天空。
感觉到白子画所有的力量在往自己身上凝集,然后白子画慢慢放开了手,花千骨缓缓向上升去,而他却渐渐往火焰的更深处下沉。花千骨努力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身上的光华却越来越盛,直往上飞去。
她就那样看着白子画离自己越来越远,孩子一样拼命挣扎哭喊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跟师傅死在一起!
白子画身子一震,轻叹一声。双掌合拢,犹如端坐莲台,准备用最后的力量封印了神农鼎,并与其同化,以防止妖神出世。
花千骨眼看着白子画身体散做颗粒状,幻化成千万道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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