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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还是迎来了她此刻最不想参加的拜师大会。
众人都回到长留大殿前,新弟子按仙剑大会名次顺序跪在前面等待拜师授香糙的仪式。花千骨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敢抬头去看白子画是什么表qíng。自己负了二人的一年之约,他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师弟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摩严眉头紧皱的入了大殿之内。白子画迟疑了一下,转身跟了上去。
那断念剑是怎么回事?摩严语气严厉。
白子画知他问的定是此事,淡然道:自然是我赠给她的。
你摩严气急,那剑不是当初你拜师时,师父传给你的么?你带在身边一百多年怎么能够随便送人?还是送给一个初入门的不祥之人?
白子画背转身道:师兄已是得道之人,何必执着这些身外之物。
你摩严面色铁青,继而拂袖道:罢了,罢了,今时今日你是掌门,我说不得你,随你怎么样,只是收徒这事,事关长留基业,无论如何你也糙率大意不得。我看霓漫天和朔风皆仙资过人,你随便挑一个得了。
白子画不语。
摩严压住火气,语重心长道:我知你不喜欢这些经营客套,我们长留也自然不必看蓬莱脸色行事,你若看重真实力不愿意收霓漫天为徒,那便选了朔风就是。也省得单独与一个女弟子在绝qíng殿生活惹出什么是非闲话。毕竟长留的名誉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你言辞之间亦要记得给霓千丈留点薄面才是。
听到外面钟声乐起,知道典礼开始。
出去吧,你也不要总是沉着脸,什么话都等我来说,这掌门一职也做了这些年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在其位谋其职,不要事事都靠我来提醒,我也总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白子画见他眉目中难掩疲惫与无奈,知他太过cao劳,他又何尝不明白摩严虽然为人严厉苛刻,行事独断尖锐,意见也总是和他多有不合,但无一不是为了长留为了他好。
二人出了大殿,上了高坛,拜师仪式开始。
花千骨与朔风,霓漫天等人跪在前排,心中难受无比。断念剑感受她浮dàng难过的心qíng也开始微微颤动。刚刚只顾打斗,没时间细想,此时却陡然疑惑道,断念剑怎么会无她御使自己飞来。
落十一等人还误以为她和断念早已人剑合一,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拿到断念时日尚短,想要收归己用岂是一朝一夕之事。何况断念之前的主人是尊上,如今要让它轻易易主,还是个半仙都未成的huáng毛小丫头它岂肯愿意。
莫非
花千骨猛的抬头,望向白子画。竟是尊上
想到此总是明白了,心中更加难受的低下头,真想俯拜在他身下,永生不起。何德何能,得他如此恩宠,却仍是负了他满心抬爱。
朔风与云端跪在她两侧,见她身子抖得厉害,以为她伤得太重。
云端道:若是受不住了,就先到一旁歇歇吧。
没事,我没事。花千骨抬起头来,摩严和尊上,还有身边霓千丈及众仙的对话她现在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掌门师弟,你先选一个收作弟子吧?
白子画似乎仍在沉思,望天掐指而算,无论多少遍,都是相同的结果,他一时无法抉择:让大家先挑吧。
摩严点点头挥了挥手,收徒仪式便开始了。其实说来简单,有心开府收徒的折了坛上香糙,递与谁,接了便是收归门下了。只是长老辈的几乎都已经不收弟子,大都收徒的都还是比较年轻的一辈。
不一会儿,云端,隹渊还有其他本门弟子都一一接了师父给的香糙。虽有几个可能心里不愿但是敢当面拒收的毕竟还是少数。
落十一心中忐忑的等着白子画发话,待他收了朔风或者霓漫天,自己才有资格跟花千骨开口授香糙。那个孩子努力到那种程度,依旧天意弄人的输掉了,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却未料竟见朽木清流径直到了花千骨面前,手中一束香糙。心中顿时慌了,顾不得许多的连忙从摩严身边走开,顺手从坛上摘了一束香糙便奔了过去。
千骨,做我的徒弟吧?花千骨低着头望见眼前伸过来的香糙心中一震。抬头望着朽木清流,余光却正好望见站在坛上,也正好望向自己这边的白子画,连忙又低下头去。
而轻水在后面见状,也泄气的垂下头去,她已经很努力了,却仍只是很勉qiáng的挤进三十二qiáng而已。班导当然不会收她做徒弟啦,虽然她之前好几次明着暗着透露了自己想做他徒弟的意愿,却不知道总是醉醺醺的他,听没听明白。
花千骨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心中乱作一团,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明明不想拜他为师的,可是拒绝的话,清流肯定下不来台去,他还是第一次准备收徒弟,自己怎么好辜负他平时的细心照顾和一番抬爱。而且,自己虽然不可能做尊上的徒弟,难道便再也不拜师了么?怎么办可是她心里,真的只有把尊上当作她的师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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