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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哼了声,道:做到如今也算不错了,出师,还远着呢。
英儿在一旁忙道:好姐姐,这次也带我去吧,我还没出过门呢。
原来林赛玉收到第一次邀请时,阿沅刚到他们刘家,林赛玉知道她在京里呆的久了,穿衣打扮察言观色jīng通的很,于是说了好话让她陪着出门,阿沅一口回绝,直到林赛玉自己换着一身衣裳,梳妆出来好似变了一个人,阿沅觉得不会太丢面子,这才跟着去了,自此跟着出门的都是她。
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你去做什么。阿沅瞪眼说道。
英儿便一嘟嘴,道:家里的钱都卖了衣服头面,好多时候不见油腥了。
说的林赛玉扑哧笑了,阿沅横了她一眼,林赛玉却在此时脑中突然一亮,将手一拍,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赵裁衣就在这时进来了,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阿沅慌忙在身后捅了林赛玉一下,林赛玉却不在意,说道:阿沅,你在这里看着裁吧,回家等我。说罢,风也似的跑了出去,英儿反应迅速赶着追了出去,只留阿沅在原地脸色yīn晴不定。
赵裁衣咬着手,看着阿沅的脸色,陪笑道:夫人,夫人,真是好快的脚。说的阿沅脸色更加难看,冷脸说道:我们夫人可是担着皇命,心系淤田,仔细你的嘴,我若听到半点不好听的话,拆了你的门面。赵裁衣忙笑着说不敢,阿沅忍着气挑了挑了五彩通袖妆花锦jī缎子做件褙子,想了想,又指着一大红金枝绿叶百花料子,让做了一条托泥裙子。
统共五两银子,大姐儿是先付?赵裁衣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沅哼了声,道:送刘司农府上,找夫人曹氏付钱。想到林赛玉看到账单的心疼模样,心里舒坦了些,叮嘱按时送过去自回家去不提。
随着一声吆喝,标有苏家字样的货船靠了岸,苏锦南看那妇人等耐不急提裙子就要跳到船上,忙抢先一步挡在她的身前,指着船板做请,林赛玉藏在帽子下的脸微微一红,悄悄吐了吐舌头,忙快移莲步走上船去。
可是这个?苏锦南保持距离跟在她身后,命人掀开船舱,露出一块一块摞起来的木板,木板上铺了泥,上面都是鲜嫩的如同菠菜的小叶子,统共寻了十家,得了三亩云苔,可够用?
林赛玉喜得双眼冒光,点头道:够了够了。说着回身冲苏锦南施礼,道,多谢大官人,多谢大官人。
她的欢喜与感谢如此溢于言表,苏锦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忙侧身避开她的一拜,说道:夫人客气。想了想,补充道,只要夫人别忘了付钱就好。
说罢自己微微一笑,林赛玉也笑了,忙道:定然不会,我还要让大官人盈利三倍。
看着在自己面前晃晃的小小手指,苏锦南一怔随即避嫌般的移开视线,道:夫人说笑了。
而此时汴京城门处的官道上站着一群官员,为了驱寒也为了解解心焦不停的搓着手跺着脚,不时有人抱怨怎么刘大人还不回来,不是说今日到么?正说着就见前方十几匹黑马疾驰而来,为首一人披着绒衣,戴着毡巾风尘仆仆而来,官员们见了接了大神一般涌了上去。
诸位,怎么在此等候?刘小虎勒住马,急忙翻身下来,问道。
官员们yù言又止,互相推诿,急得刘小虎一跺脚道:出了何事?可是地里出事了?我娘子不是一直看着?
当下便有人叹了口气,上前道:大人,正是夫人,夫人拔去了一亩大棚,推到了长势正好的菜,说要,说要中云苔。
云苔?刘小虎一愣,此时已是十一月,如何种的?
于是众人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我等亦是如此劝说,怎奈夫人不听,我等无法,只得来这里等大人,如今只怕已经种了
话没说完,刘小虎已经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直奔淤田而去,官员们见了也忙找自己的马,其中有人念佛不住求上天保佑,淤田可别让这妇人折腾的真的颗粒无收,这岂不是要夺了他们的官禄?
往日我们见了,刘夫人也并不像人说的那样出身乡野粗俗无知,行事也是端庄有礼,怎地突然就癫狂了?这样做岂不是要断了刘大人的仕途?一人摇头感叹,百思不解。
哈,哈,莫非,一位小书吏突然拍头,转身问跟随刘小虎归来的兵卫,道,刘大人归来时可是先去了迎头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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