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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会在那个王宫待上一辈子,有我想要守护的

东西。我真傻,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对我的怀疑。我

还一心想要拉衡凌家与范家的势力,却没想到......犹自笑了笑,没再说下去,而一直遥望江面那惨淡之处

的目光也收回,侧首对上我的眼睛。

他说:局中人不自清罢了。我一直未同你说,只怕,你伤心。

目光一转,避了他的视线,我沉声问:两年了,很

疼吧?

感觉到他身子刹那间微微一僵,慢慢才松弛:我若不这样做,你永远不会服下那颗解药。

你就那麽肯定我会不怀疑吗?万一我当时将那颗假的解药吞下,你所演的戏不就被拆穿了吗?

他勾起嘴角:我们相识已经十二年了。

十二年,我与他竟已认识十二年了。

多么漫长的一段岁月,可是由他口中说出竟是这样平淡,一语便已带过。

动容之处,我握起他那垂放在身侧的手,笑着说:突然间,我好怀念若然居的岁月。虽然平淡,却与世无争。

他的手一颤,却没有挣脱,任我握着。

我们去找莫攸然,让他解了你身上的嗜血蛊虫,我们杀了璧天裔,若有幸能活着,就回去若然居好吗?我们回到十二年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随着我的声音起伏,他的手心也微微用力,回握着我的手。那样紧,还带着一丝轻颤。

他的眸中依旧有寒光,但是周围却有了暖意。

好。这是他回答我的。

夜里,我与楚寰一起进入船舱内,卿萍立即蹦蹦跳跳地迎了上来,牵着我的手将我邀至饭桌前。

举目望去,船舱内有三张饭桌,都挤满了人正自顾自地吃菜闲聊。女子占多数,男子不出十名,毕竟舞班跳舞的都是女子,男子也只是gān些力气活。

我与楚寰坐在卿萍身边,卿兰对我们依旧不理不睬,时不时丢几个冷眼过来,我们当作没看见。

姐姐你终于肯出门与我们一同吃饭了。卿萍笑着看着我,又瞧了眼楚寰,问:他是你的丈夫吗?

他是我哥哥,叫huáng埔少寰。想到如今的我们不便说出真名bào露身份,便用了楚寰的真名。

哥哥?卿萍一听,笑意竟愈发大,灵动的眼睛瞅了瞅楚寰,很快便收回。竟是一副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双颊微微散红。

突然间我明白了卿萍为何一直要留下我们,原来她想留下的人是楚寰。

你们是兄妹?看着一点不像。卿兰明显质疑我的话。

我一笑:班主好眼力,我与少寰并非亲生。我们自幼便相依为命,亲如兄妹。

那就是青梅竹马了。卿兰若有若无的瞄向卿萍,我顿时明白卿兰这样针对我们是因早就看出卿萍对楚寰异样的qíng愫,故而想要急着赶我们走。真是可怜母亲的用心良苦,换了任何人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喜欢上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

班主言重了。我与少寰自幼便是孤儿,唯有相互倚靠才能走到现在。我一直视他为兄长。我佯装不懂她们母女的心思,状似无意地撇清我们的关系,不让她们误会。

且不说我与楚寰本就不像她们心中所想,这个卿萍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唯有靠她们的舞班才能安全到达南国。借由这家舞班的名气,引出莫攸然。

我想,此刻的莫攸然定然在南国,除了那儿,他无处可去。

卿萍紧握着筷子,似乎很满意听见我这番解释,然后便转移话题: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蓦然想起多年前在倚翠楼里,四妈妈为我取的名字,脱口道:嫣然。

嫣然姐姐。卿萍伸出筷子,夹了一个大大的jī腿放在我碗中:你们伤好了,要去哪儿呢?

我望了望始终未发一言的楚寰,回道:我们一直是làng迹天涯,居无定所。

那你们可以.....卿萍才想说什么,卿兰立刻将她的话截断:我看倒像是被人追杀,伤好了就快些离开,我们卿家舞班可受不起你们的连累。

卿萍立刻嗔怒道:娘,你说什么呢。

也难怪班主会误会。我大哥向来喜欢打抱不平,爱管闲事。因而得罪了许多权贵。可是大哥他功夫好,他们拿他没辙,就对我下毒手,想要用我来威胁大哥。我没有说下去,眼中闪着泪花,悠悠地垂首。

嫣然姐姐,你别听娘的。你们就安心留下吧,反正就是多两双碗筷而已,我们卿家舞班还养得起。卿萍探首抚着我的背脊,安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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