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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

如御医所言,娘娘是因为那次的藏红花而导致身子虚弱,无法再孕。若再给您一次选择,您还会再次服下?

我摇头,淡淡地笑了出来:其实本宫一直都不相信自己小产是因体虚。如果,莫攸然在的话.......

娘娘还真是死心眼。三位御医都是太医院的元老,怎么可能同时误诊呢,除非一起合着骗您。其实......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王上依旧如此宠爱您,丝毫未因您不能孕子而对您爱减少几分。

紫衣你说什么?我的步伐一顿,停在一株柳树旁,随风飘舞的柳絮拍打在我的脸上。

她疑惑地看着我,重复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王上依旧如此宠爱您,丝毫未因您不能孕子而对您爱减少几分。

前面一句。我猛然拽着她的双肩,她吃痛地将眉头一蹙,想了想才说:三位御医都是太医院的元老,怎么可能同时误诊呢,除非一起合着骗您。

对,除非他们一起骗本宫。千回百转的思绪蓦然闯入我的脑海中,对了,我一直漏掉的就是这句话。

不可能。李御医是王上的心腹,张御医是大妃的心腹。不可能有人能指使得了他们同时说谎。紫衣摇头否定了我的猜想。

紫衣口中说的我又如何会不知呢?所以我一直将御医说谎这个可能xing排除在外,可今日紫衣一说便唤起了我心中的猜想......我要去不可能中找寻可能。

正yù开口,却见远远一排人影朝这边走来,待走近方看清是一股大内侍卫在园中巡视。一见我的衣着自然猜出了我的身份,立刻低头不敢逾越看我,忙跪下行礼。

领头的李公公陪着笑道:今个儿天气好,王后娘娘又来园子里散步了。

我疑惑地瞅了瞅他身后的那股大内侍卫:李公公,近来为何总有大批侍卫来回走动?

娘娘还不知?李公公先是讶异,后了然。朝我靠拢了几分,压低了声音说:娘娘您的生辰就在这几日了,王上说是要大摆宴席为您贺生辰呢。那时到场的官员自然不少,为了避免出乱子,便提前命大内侍卫们四处巡视。

听到这里,脸上不免露出浅浅的弧度:那本宫就不耽搁你们了,去吧。

一股侍卫毕恭毕敬地由我身边走过,带起一阵浅浅的清风,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尘土香气,不经意一掠头,正好一名始终垂首的侍卫擦肩而过。我楞了片刻,转身凝望那个背影掩埋在那股侍卫中,越走越远。

娘娘?看什么呢?紫衣顺着我的目光望了去。

收回视线,瞧了眼紫衣,心底涌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李御医要我每日喝的那安胎药你那儿是否还有?

没有,李御医每日都会按时命人送一碗的量给奴才熬。

那熬过之后的药渣是否还有?

早被打扫灶房的那群奴才收了。

手蓦然收紧,微微泛白,无从下手,从何查起?

娘娘找药做甚?紫衣看出我的异样,轻声问。

罢了,罢了。我甩甩自己疼痛的头,不想再继续问下去,只想快点回家。我答应了夜鸢,不再多疑,不再将后宫搅得天翻地覆,而我,也不想再给夜鸢添麻烦。

兰花幽香传遍远近,琼庭里暗香如缕,长长地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境却在紫衣后面那句脱口而出的话语之时,僵住。

奴婢记起来了,娘娘小产那日的药还在屋里,没来得及熬,您便.......

次日听闻南北之战已渐入危境,好似又有一场大战要展开,武将们早早便被召入御书房议事,想必一时半刻也无法结束。选了这个时机,我拿到紫衣给我的药,换上一身太监服,执着雪鸢宫的令牌说是奉王后之命出宫办事,给了点赏钱便轻易出宫。

这药我仔细查过,闻过,并没有异样。但是我看不出并不代表这里面就没有问题。毕竟我对药理只懂皮毛,唯有真正的大夫才懂其中奥妙。

雪鸢宫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稍有点动静便六宫皆知,若是这药中没有问题便罢了,万一真有问题,跑了一趟太医院,还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风波。所以,唯有我亲自出宫一趟,看看这药中是否真有玄机。

可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我一时有些茫然,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热闹与那凄凉华丽的王宫有明显的差异。

手中捧着用丝绢包好的药,看着前面的药铺,挣扎犹豫片刻便迈了进去。

我将丝绢摊开,摆放在柜上:大夫,您瞧瞧这药......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一边整理着糙药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我拿出的糙药。

安胎药。

大夫,您瞧仔细了。

名贵的安胎药。

看他满脸的不耐,我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摆放在药边,笑着说:大夫,您可瞧仔细了?

他一见银子,两眼放光,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拣起药便仔细打量着,还放在鼻间嗅了嗅:这安胎药由七味药组成,样样名贵,却有个共同特点,苦!

对,就是苦。我很赞同地点头,从怀中又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他面前:药xing如何?

看到又来一锭银子,眼中炯炯泛光:常言道:良药苦口。这药虽苦却大补。

您看清楚了?除了补没其他的不良药效?

听我此言,他又凑近几分看了看:看清楚了,的确是安胎的良药。

终于,我悬挂在心上的千斤担子终于放下,长长地松了口气,我庆幸是自己多疑。

咦?这一声怪叫使我才放下的心又提的老高,忙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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