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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你们早就知道。他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丝毫不顾楚寰抵在他项上的刀,血更加汹涌的滴落。
楚寰,收刀。见此qíng景我赶忙冲神色冷淡的楚寰喊了句,待见刀收我才松了口气,随即妩媚一笑:未央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今,你夜宣怎能如此容易就死呢?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江山,葬送在你自己手中。看着你最疼爱的夜翎因你的自以为是而死在夜鸢的刀下。更要让你看见自己的儿子谋夺了你的江山,却又是民心所向,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你妄想!涟漪太妃终于一声尖叫,嘶厉之声来回萦绕耳畔。翎儿手中有王上盖了玺印的圣旨,传位于他,你们竟还想用莫须有的谋逆罪名加诸在翎儿身上,做你的千秋大梦。夜鸢那个小杂种还妄想谋夺王位却又背负万世美名,他永远都是个逆臣贼子。你们就只会派自己的走狗在民间放出翎儿谋逆刺父的罪名,骗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糙民还行,史官,朝中大臣,宫中侍卫,奴才,皆知道他夜鸢谋逆!
涟漪太妃,我看做chūn秋大梦的人是你吧。我的音量提高,冷冷的将她口中咄咄bī人自以为是的气势压下去。
看着我自信满满的模样,她怔仲片刻,还没反映过来,只见一个白色身影踩着轻盈的步伐由内堂揭帐而出。白衣华袍,素手柔腻,容颜飘飞,雪肤凝琼。宛如那水中洛神,优雅高贵的走来,手中捧着那明huáng色的圣旨,震惊了涟漪,夜宣。
华莲圣女?涟漪太妃不可置信的盯着她,更恍然大悟,这一切早就被夜鸢算计好,一年前他远征之时,便已算到一年之后的今天。
夜宣的嘴张的大大的,目光中隐透绝望的光芒,华莲圣女是北国最圣洁的女子,象征着北国的荣rǔ,其实也就是北国的一个摆设,做给天下人看的。圣女既代表北国的荣rǔ,必然是长期伴在王上身边,出席各种宴席,对王上的言行举止甚为了解,可以说是伴在王上身边时间最多的女子。
夜翎手中的圣旨是他bī迫王上写的,真正的圣旨在华莲这。她高举圣旨,摆于众人眼前,笑的倾国倾城。纤手一松,圣旨赫然敞开于我们面前,里面的字竟与夜宣的笔迹一般无二,只不过有些虚浮潦糙,笔锋无力。华莲圣女不仅貌美,更是睿智聪慧,深知夜宣此时病重,断然写不出笔锋犀利的字,故而转为潦糙虚浮,毫无力道。
这场宫廷争斗,早在一年前夜宣被刺就已分出胜负。
只是夜宣,涟漪这两个人还依旧沉浸在自己所设的局中看不透罢了
由于明天工作很多,可能白天不能更新,故而多更一章,明天可能晚上更一章。
qíng到深处无怨尤(6)
九门四下腾起浓烟,无数火把从四面八方蜿蜒如长蛇而至,地动山摇的冲杀声,鼎沸jiāo杂的刀剑相击声由远处传来。想必王宫九门已被夜鸢控制了吧。这九门在夜鸢与莫攸然的大军下不投降也难。
王宫中的奴才们逃的逃,散的散,无数的珠宝首饰遍地滚洒无人问津。
而我则是领着紫衣走过huáng帷低垂的御书房,烛影深深,照的夜翎的脸色略显苍白。一名忠心侍主的奴才仍旧伴在夜翎身侧,如今大势已去,仍有如此奴才肯追随,想必是夜翎之幸吧。
火光摇曳,将他案前那堆积如山的折子照的明晃晃,而他却是紧抿锋唇,目光随着我的步伐而移动。像是一直在等着我。
在龙案前停下步伐,紫衣手中端着一壶酒,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他的龙案上。他倒是神qíng自若,仿佛外边依旧平静,他仍旧是北国万人之上的天子。
数前,朕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留你。可是朕似乎真的没有能力留下你,不错,能配的起未央的人只有最qiáng者,夜翎不够qiáng,所以你选择了夜鸢。
我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语的说着,声音隐透苍白虚弱,犹见他怆然一笑:有时候真恨父王,若是未将我送去南国十七年,如今朝堂也未必他夜鸢一人独大。可是若未将我送去南国,又怎会在倚翠楼里见到那个款款一曲广陵散的嫣然?她的一巴掌犹记在心,她刚烈的纵身寻死历历在目,她láng狈的由狗dòng钻出犹如昨昔。
避过他那炙热如火的眼神,我执起酒杯,倒下潋滟生香的酒于杯中,递到他面前,平静的说:夜鸢大军已到,未央便已此酒送你上路,保留全尸。
他哑然失笑,起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他何其决绝的举动,我的喉头一阵哽咽。
待酒饮尽,他将酒杯重重的落于案上,嘴角噙着一丝从容笑意,可目光却已是灰暗一片,再无那耀眼夺目的红。
一阵晦涩难忍的热气浮上眼眶,我上前一步紧紧抱着他,问道:你恨我么?
他不由一阵轻笑:未央可曾听过,qíng到深处无怨尤?
此言一出,紧紧搂着他的手松了几分,qíng到深处,无怨尤?
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鬓发,暗哑的声音亦有哽咽:死前,未央竟能来送朕,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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