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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福身,恭敬温和的唤了声:父王。

梅香萦遍自经年(2)

抬眸对上夜宣的眸子时,我看见他眼中那复杂多变的目光,还有那隐隐闪耀的红瞳。夜宣的红瞳与夜翎、夜鸢的红瞳不一样,唯有在qíng绪波动之时才会闪现,就像与大哥的眼瞳。我这一生,只见过一次,就是四个月前,我中毒奄奄一息之时。霎那间的红瞳惊现,再也隐藏不住,也唯有那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他是真的爱我。

寒霜凝梅枝头耀,梅蕊花瓣倾洒了一地,几阵寒风拂过,将残瓣chuī起。绯红的一片将众妃笼罩,一片千娇百媚,争奇斗艳,仿若人间仙子。夜鸢身为大王子,理应首座,故而领这我于右席桌案之首坐下,顿时我们成了对面妃嫔们纷纷注释的焦点。过的目光还是笼罩在我身上的,也不知她们在打量什么,竟看的如此出神。

我佯作没看见那一簇簇审视的目光,轻声对夜鸢说了声:谢谢。

夜鸢勾了勾嘴角,算是对我话的回应吧,而一双邪魅的眸子似为这冰天雪地又凭添了几分萧索的冷意。

冬寒浸透微凉,无垠的冷风直透人心,却未减弱众妃们的热qíng,她们修长的纤指抚过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笑的娇媚异常。华贵嫔的脸色不冷不热,端庄的坐在涟漪大妃的下首,时不时将眼波投放在我与夜鸢身上,而她身后依旧站着那个终yīn鸷冷漠的楚寰。

华贵嫔下首坐的是一名玉骨冰清的浣白纱袍少女,眸中含着清雅高傲的气质,唇边若有若无的浅笑动人心魄。那份美犹如天山上的冰莲,使人只可远观而不敢亵渎。

嫂子,这位可是本朝第四位华莲圣女,这回大哥可不敢再招惹了罢。此音像是玩笑话,却透露着暗藏的讽刺。

我侧首,目光越过身边的夜翎,一名妙龄少女与夜翎并肩坐在一起,手中端着一杯香醇的酒,正含笑而凝望着我,似准备看我的笑话。

我亦执起案前的酒杯冲她微微一笑:想必你是二弟妹翎王妃了,早早便听闻弟妹你十三岁便以冲喜王妃嫁入翎王府,独守空闺五年有余。本以为当二弟奇迹般康复后你便可有好子过了,可是好景不长,又被幽禁一年,幸运的是数月前二弟已被解禁,弟妹你的苦子总归是熬出头了。

顿时,苏翡翠的一张笑脸僵在唇边,随之绯红的脸蛋绿了下来。

原本谈笑风生的妃嫔们似乎发现了我们之间那浓浓的火药味,颇有兴趣的停下闲聊,一双双看好戏的目光唰唰朝我们这看过来。

夜翎的脸上悄然划过一抹淡笑,却也不说话,执杯饮下一口酒,北风拂过他垂肩的发丝,明眸清澈,如一泓冰凛的冬水,渗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光。

苏翡翠忍无可忍的将酒杯重重的放下,一口怒气正想脱口而出,只见涟漪大妃开口道:翡翠,你与翎儿何时能让本宫抱上孙儿?

翡翠一口怒气顿时咽了下去,脸色微红的垂眸,低声道:翡翠声音硬是停留在那儿说不下去了。

涟漪大妃满意的笑了笑:翎儿是嫡长子,你们的孩子若出世便是嫡长孙,更是王上第一位孙子,你知道这是何意义吗?

翡翠明白,翡翠会与二王子努力的。此时的她一张脸已红透,头低低的垂着,羞怯的不敢直视他人。

华贵嫔顺势也冲我与夜鸢道:自未央你回来后,与鸢儿的感qíng与俱增,夫妻形影不离,而鸢儿以往风流本xing也敛去不少,倒成了天龙城里的一段佳话。相信你们也会很快给王上添一名孙子吧。

母妃说的是,儿臣与未央每都在努力呢。夜鸢毫不避讳的说,清雅的面容淡定却。

顿时,众妃抿嘴而暧昧的笑了。

我低头,佯作害羞,却在案底狠狠踩了夜鸢一脚,他说谎也不考虑后果!每努力?这万一肚子一直不大,谎言到时候该不攻自破了。

夜鸢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神色平静如玉,唇边隐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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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第五更,8点左右再奉上一章,谢谢读者支持。

梅香萦遍自经年(3)

突然间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做出这样一番举动不甚妥当,立刻收回脚,目光悄悄流转于四周,并没有人发觉我与夜鸢之间的暗cháo汹涌。才安心片刻就对上夜翎那双明锐的目光,全无初见时那隐隐的病态,我不禁将眼神停留在他脸上,却依然是大病未愈的怏态。而他身边的苏翡翠见我正看着夜翎,颇有敌意的瞪了我一眼。

我悻悻的收回视线,却听闻始终沉默着的王上开口喊了我的名字,我立刻应声。

但见他苍白的脸在北风呼啸之下更显惨然,却在嘴边凝着笑:鸢儿对你可好?

回父王话,夫君他对未央很好。我的一句夫君引得众妃窃窃私语,在北国人皇室,即使是正妻都不能称呼王子们为夫君,只能称殿下或者王子,若夫妻感qíng融洽恩爱,也就私底下偷偷喊呼其为夫君。

王上先是微怔,随即放声大笑:好个夫君!他顿了片刻,似乎还在回味着这两个字,深远的目光投放的很深很长远。鸢儿,看来你是真的定xing了,因未央你连朝政都不常过问了。难怪常听奴才私底下传着你们的风流佳话,似乎所言非虚。

儿臣得妻如此,别无它求。他紧紧握起我的手,手心处传来他稳健的心跳,那切实的温度一波一波的传入心头。而他此时的表qíng也不同于以往那般淡漠而邪异,反倒是认真异常,声音既轻且柔。

可我知道,我们都在演戏,演一场jīng彩绝伦的戏。

那就好,那就好。他点着头,在口中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

白雾茫茫,梅花在霜雪中依旧含苞怒放,风有一阵没一阵的拂来chuī得裘袍猎猎,凉意袭人。

暗香浮动疏影斜,风递幽香素艳来。香蕊初含雪,她在林中笑。王上的目光清远而幽深,似有伤痛。

直到最后那句:你的母亲,她也爱梅。引得众妃哗然,随即鸦雀无声,各怀心思。

他挥了挥了樊龙锦袍衣袖,宣告此次赏梅结束,临走时他喊走了夜鸢单独随行其后。

看着逐渐散去的妃嫔,我站在临终等待夜鸢回来,huáng昏将至,天色渐晚。我将双手窝在兔棉袖中,襟领上的银狐毛随风拂上我的脸上,苏苏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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