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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风chuī过枯枝的声音漱漱,他的吻落了下来,即轻又柔。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脑海中闪现的在白楼与辕羲九发生的一幕幕,但此刻的我没有激动,只是靠在他怀中承受着他那辗转轻柔的吻。
舌尖撬开我的唇齿,霸道的纠缠上我的舌。我的呼吸被他全数抽走,暧昧旖旎的气氛顿时包围着我们。
脚底一空,我已被他打横抱起,穿过重重轻纱,满目的鹅huáng飘扬在眼前,迷花了我的眼眸。一宫的熏香细细,白雾如烟弥漫一殿,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当我被放在柔软的寝榻之上,绾好的发髻早已松散,铺了满chuáng。感觉到他眼底那浓郁的炙热与yù望,我有害怕,想要退却,但是我不能。也许我成了他的女人,就能爱上他,就可以将那个人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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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公公的声音由外面传来之时,壁天裔仍未醒,躺在幄帏中睡的安详,我让安公公莫打扰。看这天色还未破晓,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想让他再睡一睡,毕竟他太累了。累到连睡觉都紧蹙着眉头。
我躺在他怀中,细细打量着他的轮廓,朦胧的光舞在他清冷的面孔上,俊美出尘。回想起昨夜,我不禁轻叹一声。
我以为,我们会发生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拥着我过了一整夜。
壁天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他是冷酷的帝王,他无qíng冷血,可是他的孤独却总是充斥在四周,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我悄悄起身,穿好衣裳,轻手轻脚的离开寝宫,安公公一见我便朝我行礼:奴才参见主子,皇上可醒了。见他一脸暧昧的笑容,我知道他误会了。
安公公让皇上多躺会吧,时辰还早着呢。我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便离去。
庭霰天寒色,百泉皆冻,雪满梧桐。
我走过未央宫的游廊,望满目洁白,皑皑尘霜,忽听两个轻声细语的jiāo谈声传来。
听说没,昨夜九王爷竟然亲自向皇上请求赐婚
听说了,听说了。九王爷还真是奇怪,当初皇上为其赐婚,他竟当众拒绝,可是昨夜竟然一反常态去求皇上赐婚
昭昀郡主怕是在宫里偷笑了吧,嫁了个这么好的男人
对了,皇上允了吗?
皇上当然允了,听说下个月由皇上亲自主婚呢
听到此处我只是笑了笑,转过游廊,千笋如株玉,惊雪如尘,襟已覆寒。
我仰头遥望远处,一个娇弱的女子正蹲在井边费力的提水,我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卓然这丫头果然狠,我只不过对他说了句只要是粗活重活全jiāo给这丫头,没想到卓然竟让她gān了一夜?
看着辕沐锦一脸倦意与疲累,可见她真是gān了一夜都没休息,还真是个倔qiáng的丫头。
她无视我的存在,将满满一桶水哗啦啦的倒进盆中,水溅湿我的裙角。她蹲下身子用力揉搓着盆里的衣裳,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住,仰头望着我:听说你昨夜侍寝了。
不然你以为呢。竟连她都知道了吗,也难怪,昨夜壁天裔确实与我在寝宫共度一夜,换了任何人都会认为他已宠幸了我。
她的脸色黯淡而下:从小到大你都是如此幸福。
幸福?对于她说的话我只觉好笑。
小时候有大哥疼,长大了有皇上宠
你以为我想要的是这些吗?我厉语打断:我要的只不过是母亲能少受点苦,父亲能多关心关心我。可是父亲从小就认定我是妖孽转世,而母亲却被你与你的娘亲害死!当我将话说罢,声音愕然止住,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脑海中刹那间闪现出一个男子手持jī毛掸子狠狠抽打一个女孩的身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之中。
辕沐锦红通通的小手浸在水中紧握成拳,浑身上下皆泛着冷冷的怒意:你母亲本来就是个贱人,她妄想要介入父亲与母亲之间。
一股怒气油然而升,一巴掌便甩向她的右颊,她的头偏去了一边,眼睛却是恨恨的瞪着我:反正我已经是阶下囚,你即便是杀了我,也无人会过问吧。
我冷眼望着她那凄惨的表qíng,辕沐锦,果然是个戏子,既然她爱演戏,那我便陪她演戏。
以后不用gān这些粗活了,和卓然一同伺候我吧。才说完,远远望去,一个身披貂裘银袄的莫攸涵,她站白茫茫的雪地间就像是一座冰雕,绝美孤傲。
是来找我的吗?
想到这里我也不自觉的朝她走去,我清楚的见到她的目光中闪现出哀伤。
涵贵妃?
她黯然回神,水眸凝泪,你侍寝了
是的。
你,你从小喜欢的人是辕羲九,为何要与皇上她的声音微微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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