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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刚要解释,不知从哪冒出一队侍卫,将两人重重包围起来。
正纳闷时,侍卫中间,走出一个身着赭黄朝服的男子,苏墨钰和阎烈洲齐齐一惊。
怎么会是容蓟?
男人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朝阎烈洲看一眼,只冷冷胶着在苏墨钰的脸上。
“苏侍郎。”他的语气与目光同样冰冷无温:“孤一直以为,你的野心仅止于做个权臣,没想到,你的目的,竟是要做遗臭万年、残害忠良的一代佞臣。”
她强压下内心的痛意与酸涩,脸上绽出完美的笑意:“是权臣还是佞臣,自有后世来评判,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第192章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男子眼底清冷的眸光骤然一跳,像是从极致的冷,转为极致的烈,一蓬怒火就这样被点燃,烫得几乎灼人。
“苏墨钰!”他一字一顿叫她的名字,不是漠然,不是温软,不是柔情,亦不是厌憎。
而是一种携着刻骨绝望,与刻骨愤恨交织的声音。
“好,很好。”他轻轻点着头,目光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若是孤现在就杀了你,你认为,你还有机会等后世来评判吗?”
她深深看他,比起他的怒火中烧,她的眼中,却是万里冰封:“殿下恨微臣,微臣明白,但您再恨,也不能在这里杀了微臣,总要先请示皇上,再交由大理寺与刑部会审,若是确定微臣有罪,您才可得偿所愿。”
她的话,无疑等同于火上浇油,被压抑的怒火再难抑制,上前一步,他通红的眼底,满是杀意:“得偿所愿?原来在你心中,孤竟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之人!是,得偿所愿,杀了你,孤的确可以得偿所愿!”
他每一个字,都带着凛然锋利的杀气,似是恨不得将她寸寸撕裂。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这样毫不掩饰恨意的他。
曾经的那些相濡以沫,缱绻深情,也变成了最遥远最模糊的梦境,只残留一个迷茫的幻影。
有时候,爱一个人很简单,恨一个人,更简单。
维持美好很难,破坏它,却轻而易举。
人们常说破镜难圆,那是因为,毁坏了的东西,再怎样修复,曾经的裂痕,都依然存在。
她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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