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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两把,第三把时,她突然停下,手里捏着一粒黑子,轻轻叹息:“来都来了,干嘛一直站在外面。”

过了良久,一道绯红的身影,才一点点蹭到了门口。

苏墨钰收了棋盘,对门口那人道:“有你这么看望病人的吗?”

犹豫了好久,阎烈洲才垂着脑袋,迈进了门槛。

苏墨钰扬声唤道:“竹青,还不给客人看茶?”

阎烈洲连忙摆手:“不、不用了,我、我不喝茶。”

苏墨钰却是不予理会,仍是将竹青唤进来,让他去给阎烈洲沏茶。

竹青离开后,她这才转向阎烈洲:“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客气了?”

阎烈洲垂着头,两手死死捏成拳头。

他与苏墨钰之间,不是变客气了,而是变得疏离了。

从阎婉清设计陷害她开始,一切就和从前不同了。

他最憎恨,最看不起的,就是背地里的阴诡手段,尔虞我诈,可偏偏犯下这等大错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心中除了愧疚,还有深深的无力和悲凉。

他身为阎家的一份子,自然也与这些事情脱不了干系,于是,他开始憎恨自己,厌恶自己,觉得自己再也不配与她为友,煎熬着、踟蹰着、挣扎着,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看她,却还是半途生畏,踟蹰不前,躲在外面,连出声唤她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看到他这幅内疚得不行的模样,苏墨钰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虽然讨厌阎婉清,但一码归一码,阎烈洲和阎婉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什么样的人值得结交,什么样的人不值得结交,她还是明白的。

伸手指指对面的座椅:“别站着了,坐吧,大好的阳光都被你挡住了。”

阎烈洲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挪着步子,小心翼翼在椅子上坐下,将捏紧的拳头搁在膝盖上,始终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她。

苏墨钰无奈一叹:“在我的印象中,名震天下的赤狼军少将,可不是这样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

闻言,他猛地抬头,似乎不想在她心中留下一个懦夫的形象,急急辩解:“我不是不敢面对,而是再也没有面对你的资格。”

苏墨钰苦恼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话?就因为阎婉清给我下了个套,所以你就要替她忏悔?”

一说起这事,他更是愧疚:“对不起,婉清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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