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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芙,你利用林龙陷她入宫,这一事,已经把我们过往所有的qíng分抹杀掉,我楚景沐对你从此也再不歉疚。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yīn差阳错至此。可是,芙儿并没有对不起你。是我们对不起她,不要再在她身上动脑筋,若有下一次,本王绝不心软!
楚景沐口气冰冷,再无过去一丝柔qíng,云宛芙不可置信地抬眸,绝望疯狂涌上,你竟然为了她,威胁我?
楚景沐看着她状似痴颠的脸色,心头不免为之一沉,四周压抑的气息袭来,他叹息说道,宛芙,你当真是小时候在凉亭与我对弈的芙儿?
你什么意思?她浑身一震,声音颤抖起来。看着他清澈的眼眸,更加心慌,他知道了什么吗?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在世上。
楚景沐拉出多年不离心口的芙蓉吊坠,认识这个吊坠吗?
云宛芙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茫然地摇头。
楚景沐道,初见面时,我就应该把这个吊坠拿出来问你,若是我这样做,我就不会错认,也不会造成你今天的痛苦,以至我们三个人都彼此错过很多事。
国色天香的容颜,又是云府郡主,名字也有一芙字,还持有他的玉佩,有无双的棋艺。这一切的一切都指明她就是小时候和他对弈的芙儿。
他又太过自信,又太急切地确定自己心上人,再加上云宛芙的确又是他喜欢的类型,他盲目地认定云宛芙,造成她的痛苦,这件事,他也有错。
你
这个吊坠是我从芙儿身上偷来的,一直不离身,现在,我已经找到它的主人。提起苏绿芙,他脸上掠过温柔,当初你就不该欺骗我,今天的一切后果也是当初谎言的代价,你自己起的因,必须承受自己造的果。以后请你不要打扰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可能!刘芙若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找到她?楚景沐的话如毒瘤在她心中疯狂地成长,明明都是已经死了,怎么会还活着?
楚景沐如海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怪不得你能把我蒙在鼓里,荣王妃,我给她的玉佩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我不能说,说了,楚景沐一定会看不起她,她用权利生生地抢了刘芙若的玉佩,就为了她的私愿。
见她不说话,楚景沐想到什么,黝黑的大手伸了出来,无qíng地道,把玉佩还给我,那是我给她的,不是给你的!
不要!云宛芙似是被刺到一般,飞快地退了一步,紧紧地护着胸口的位置。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不能连这个也失去了,她不甘心,绝不甘心!
她在哪里,是谁?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千万不是那个笑如chūn风却冷如寒冰的女子,若是这样,她真的会疯的,对她而言,那是致命的一击。
你不必知道她是谁,既然你不愿意归还玉佩,那就当我送你,谢你那三年的陪伴。楚景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云宛芙瘫软在地上,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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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和煦的皇城chūn花灿烂,脱离上一年冬天的寒冷孤寂,chūn天活泼俏丽,京师之中人人自娱,好无畅快。就连朝廷也脱离了争斗十多年的纷乱,一片平静祥和。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
某日的朝廷之上,几张薄薄的奏折chuī来一股狠劲的冷风,四名远在朝廷之外的皇家将军,联名上奏,说太子鼓动他们举兵上京,策反夺位。
朝廷一片哗然,闹哄哄的朝廷之中,楚景沐冷眼相看,凤君政含笑观望,荣王垂头轻笑,印象之中温文尔雅的太子,苍白俊秀的脸上已毫无表qíng,似已麻木,隐隐亦有解脱之感。
太子被软禁在太子府中,不得出入,楚王奉命调查此事真假。
没人相信太子会策反,印象之中的他总是优柔寡断,少了君主的果断和霸气,很多人都怀疑奏折的真假。四名皇家将军,手里握着四十万兵马,世代忠于朝廷,在皇子和太子夺储中,他们毫无波动,也不参加到任何一方,直接听命于皇帝,如今联名上书,给晦暗不明的政局又加了模糊不清的一笔。
夜幕刚下,楚景沐的军队把太子府团团包围,府内灯火通明,太子被禁已有三天,府中人心惶惶,一路走过,略微能听到女眷低泣之音,压抑凄楚。楚景沐让林龙肖乐在殿外守着,他只身进了正殿。
楚王,你终于来了。正位上,太子一身月白长衫,俊秀之颜微有安定之笑,月光泻了一室,更衬得他苍白之颜如油尽灯枯之姿。
太子殿下!楚景沐行礼,哪怕太子已成阶下囚,他对太子行礼依然恭敬谦顺。
晋王和荣王对峙多年,你竟然双方利用。先是和晋王联手对付荣王,如今又和荣王联手对付我。真是能人所不能,楚王城府之深,令我佩服。太子坐在主位之上,淡然自定,生死在见到他之时已经了然于胸,楚景沐想对付的人,谁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韬光养晦近十年,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朝廷之上风起云涌,几位皇子奋血殊搏。在关键时刻,和晋王合谋,又和荣王勾结,倾心玩弄权术,把他bī上死路。
他站在夜色中,玉树临风,明明是个翩翩贵公子,却也是沙场冷硬如铁的将军,脚下是尸山血河,又是朝廷心机深沉的权臣,玩弄权术于无形,冷冽间制人死地的手段,运筹帷幄的谋略。是乐于此道,还是生存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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