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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人看见他yīn沉不定的脸色,不敢吱声,偷觑了眼就赶忙低下去,甚是为难,他见过那名王妃,怎么也不相信一名柔柔弱弱的女子会是芙蓉血案的凶手,况且案发之时晋王闻声而来,这明显是为了牵制楚景沐而栽赃陷害,但他不敢说,楚景沐越来越差的脸色让他心头直打鼓。
案发之时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楚景沐沉声问。
回王爷,昨晚晋王和刘大人约好谈事,下官接到刘府报案时晋王已在,他命下官一定要追拿追拿王妃
单凭一片极地貂皮就能定我王妃之罪?御史大人。楚景沐yīn鸷地问。
王爷,虽然不能定罪,可是王妃还是嫌疑人,得跟下官回一趟天牢,否则,实在难向晋王jiāo代他支支吾吾地说着,这事是在难为,两边都不能得罪,他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办。
向晋王难以jiāo代,向本王就好jiāo代是么?楚景沐冷笑,他何尝不知道御史大人左右为难,然而,送苏绿芙去天牢,他怎么舍得。
下官不敢,这实在是职责所在。他忽而抬起头,为难地说,晋王已经得知此事,死的又是他的心腹,如同断他一指,早已愤怒不堪。皇朝也有律法,嫌疑之人必得关进天牢,等到证实无辜才能释放,如今形势对王妃极其不利。王爷又是芙蓉血案的主要负责之人,若不肯jiāo出王妃,不仅会得罪晋王,也无法服众,朝中也会有闲言闲语,再者王爷会落个徇私枉法之名,只会加重王妃的嫌疑。
楚景沐又何尝不知,事已至此,送她进天牢是最安全的做法,然而,那是天牢啊,多少人都死于那里,夏天的天牢已是yīn寒万分,何况寒冬,她如何承受牢中寒气?
王爷御史大人见他有丝松动,不禁又道,王妃只有进入天牢才能堵住悠悠之口,王爷也可以尽快洗清她的嫌疑,这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楚景沐狠厉一瞪,御史又赶忙低下头来。
肖乐,去把王妃请过来。楚景沐扬声,对门口的肖乐喊着,一边的林龙还是静静地站着,眉目见有点恍惚。
花厅又恢复了凝重,楚景沐yīn寒的脸色之厉,谁也不敢出声,连一旁伺候的qíng儿和金儿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片刻之后,苏绿芙缓步而来,眉间疲色略显,楚景沐心更是沉下几分,以前他常奇怪她为何一沾chuáng就睡,后来才知道是夜间睡眠不足,白天容易疲惫。
苏绿芙疑惑地看看一旁依然冷汗不止的御史,微微蹙眉,刚刚肖乐也是yù言又止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了么?为何楚景沐的脸色如此难看?
王爷万福!行了礼,苏绿芙便走近他身边,笑意盈盈地问,王爷,大清早的,出了什么事?
楚景沐沉默不语,直接把手中的貂皮毛发给她,同时也注意到她的披风的下尾的确有一丝破裂,若不是他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心qíng又是一阵沉重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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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芙不解地接过那皮毛,凝眉,满眼的不解,楚景沐暗自咬牙佩服,这无辜的表qíng也装得极好,一点慌乱都不曾见到。
昨天又发生芙蓉血案,死者是九门提督刘顺大人,这是他手里抓的皮毛,极地貂皮,看来王妃已经成为头号嫌疑人。楚景沐心有怒气,气她的不小心,若是小心一点,也不用受牢狱之灾,语气难免有点讽刺。
什么?苏绿芙惊讶,脱口而出,有些茫然不解。
这怎么可能?奔月不可置信地大喊一声,昨天她们明明就没有出去,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王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冰月也凝眉,无名更是沉默不语,yīn沉着一张脸。
倒是苏绿芙,惊讶之后,转而一笑,冷冷得有点讽刺,又有点自嘲,看来,这天牢,我得走一趟。
王妃,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一旁的御史不解地看着她平静微笑的脸色,有点纳闷,被陷害的人如此平静,真是少见,她至少得为自己辩解一声。
该说的,大概你也跟王爷说了,不该说的,王爷心里也有数,我又何必多言,làng费时间罢了,可以走了么?苏绿芙笑看向他,仍是风云不惊的表qíng。
王妃奔月冰月不可置信地上前,担忧地看着她,苏绿芙摇头,示意她们不要说话,这件事,背后牵扯到的事qíng不简单,不是她们一时能明白的,还是稍安勿躁为好。
御史看着楚景沐越加yīn佞的脸,不敢多语,他不发话,他哪敢就这样把苏绿芙带出去。沉默良久,楚景沐才抬头,我亲自送你过去。
此言令所有人大讶,皆不解地看着他,包括苏绿芙,他起身,揽过她的肩膀,沉声道,本王亲自送你进去,一定会亲自接你出来。
苏绿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天牢之外,苏绿芙被接下马车,看见楚景沐在一旁jiāo待御史大人一些什么,而他一直哈腰称是,不禁一笑,这就是权力的可爱之处。见她下车,他走了过来,温润的脸微有坚决,芙儿,等我两天,我会亲自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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