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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无法把故事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苏苏,过来吃点东西。如玉端了宵夜上来,招呼着流苏过去,南瑾说他们从雪山回来,流苏还未吃过什么东西,他让她准备点宵夜给她,免得饿坏了身体。

流苏动都没动,仿佛没听到如玉的话,如玉见她无动于衷,微微叹息,这段往事太沉重,无论是谁一时间也难以消化,更何况对流苏而言,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接受得了的事。

如玉淡淡地叹息,这段纠缠早就分不清谁对谁错,伤了很多人。

苏苏,还没反应过来么?如玉坐在chuáng沿看着她,神色复杂,流苏好似不是会纠结于世俗眼光的女人,她的出神又是为了哪桩?

如玉想起她离开王府的决绝,怀着孩子的坚qiáng,独力撑起风家航运的毅力,百折不挠的勇气,这才是她认识的苏苏,不会在意那么多问题和眼光,坚qiáng得让人心疼。

如玉,你清楚我所有的过去对不对?流苏抬眸看着她,一片清明,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要把一切都探究个明白,如此qiáng烈地想要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萧绝的沉重,南瑾的落寞,都是她造成的么?

她刚刚在想,究竟她过去发生了什么,会让他们三人纠结至此,萧绝刚刚有那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告诉她,他们之间有个女儿?

而南瑾和她做了五年的夫妻,为何也闭口不谈,仿佛大家都压抑和隐忍着什么,又是在期盼着什么,她隐约感觉到,这是一个死结。

她很清楚地知道,不管过去如何,她现在爱南瑾,却忍不住好奇,过去呢?又是怎样一段纠葛?

如玉点点头,流苏的一切,从头到尾,她很清楚,此刻她却轻笑了,苏苏,你不怕我偏袒谁,故意误导你么?

流苏抿唇,咧嘴一笑,我想知道过去的事qíng,并不是因为那段往事而在南瑾和萧绝之间做选择,你是不是误导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事qíng的大概,心里有个底,毕竟什么都不知道,我心里有些不安,这种感觉很糟糕。我之前以为以前的事qíng不记得并不是什么大事,记忆没有了可以再创造,可现在竟然有这段纠葛,我想要忽视都难。起码让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个个都清楚明白,都瞒着我,好似我是一个傻子,我是当事人,有知道事qíng的权力。

如玉笑得轻松,既然误导对你来说不重要,听和不听有什么区别?

她的语气有些不依不饶,流苏眉梢微微一冷,抿唇看着她道:如玉,对我来说不重要,对你来说也不重要,为何你要误导我呢?根本就没那个必要,况且我在你眼里看见真诚和骄傲,这样真诚的你是我的好朋友,这样骄傲的你又岂会自贬身价来误导我?

苏苏,以前失去南瑾的时候,我觉得你变得很坚qiáng,我可以理解为因为爱,才把一个人的潜能全部发挥。现在我怎么觉得,失去记忆的你变得格外的qiáng硬,仿佛变了一个人,说服力也提升了很多呢。如玉微笑,抱着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从未见过她这么qiáng硬的一面,仿佛惯于发号施令之人。

那可以说了么?流苏笑得温和诚恳,让人如沐chūn风,刚刚的qiáng硬仿佛只是她不小心戴错的面具。

如玉也很gān脆,把事qíng送头到尾说了一遍,毫无隐瞒,流苏静静地听着,仿佛在听着别人的故事,时而点点头,当她听到自己离开王府的时候,想起萧绝的沉重悲伤,有些愧疚,听说南瑾落下悬崖差点没命,感觉整颗心都揪起来。听到她出海搏鲨的时候,第一次露出惊讶的神色,直到后来身份被揭发,上京到女儿国等一系列的故事,如玉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了,并无隐瞒。

她便说着边观察着流苏的表qíng,发现她隐藏得很好,不由得微微一笑。

整个事qíng经过就是这样!她说到流苏被掳走就打住了,剩下的她稍微猜猜就能联系起来。

流苏听罢,久久没回过神来,如玉也没追问什么,静静地等她消化。

寻常女人若是有这么一段惊天动魄的往事,要很久才能消化吧。

猝然流苏站起来,如玉惊疑,你去哪?

流苏没说话,脸色平静地推门出去了。

第217章

月光如水泄下,清透凉慡,仿佛一层透明的轻质绸缎斜横上空,树影斑驳,蝉鸣阵阵,夜,万籁俱静。

客栈的长廊上挂着红红的灯笼,烛光从薄薄的红色砂纸中透出,给黑夜一丝明亮温暖的光,又不那么明显,仿佛烛光在珍惜着自己的生命,只舍得给一点点的亮光。

女子穿着水绿色的长裙,飘逸的纱裙在晚风中不停地chuī拂,潇洒中透出怯生生的神态,仿佛小荷才露尖尖角,又仿佛受了委屈不敢倾诉的孩子。她背着月光,清透的月光在她身上笼着一层水一样的雾色。

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客栈的房门前,印上一层淡色的孤独身影,灯笼里朦胧的光淡淡地打在她脸上,明暗参半。女子有一副清秀的容颜,如雪洁白的肌肤,灵秀的眼睛,挺翘的鼻子,薄薄的红唇,每一样五官都jīng致得仿佛jīng心雕刻般,眉宇间有些清冷疏远,总是那么平静而安宁,仿佛天塌下来也和她无关的模样,此刻的平静中却如破了一个缺口,正流泻出浓浓的不安。

如玉的所说的往事对她而言,虽无印象却感同身受,像是在听着别人的故事,却又qíng不自禁地为故事中的女人时悲时喜,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段往事清清楚楚地存在过,对她而言,应该是刻骨铭心的。

身败名裂的方流苏,名扬天下的风苏苏,这都是她,曾经那么深刻的记忆,却被巫术无qíng地封印,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举着手,想要敲开南瑾的房门,又无力地滑下。

往事如烟,如一条蜿蜒的暖流在脚下流淌,偏偏表面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流苏先要把这层冰雪踩破,却又不敢举足,仿佛害怕薄薄的冰雪破之后,那暖流也渗了寒气,暖不了她的心,反而会冷却那份温暖。

渐渐的,她的眼前朦胧了,她平静的眼神再也掩不住哀伤,牵挂,还要眼眸深处道不尽的痛楚,她就那么静静站着。

绿裙雪肌,玲珑水透,美得扣人心弦,却哀得天地动容,还有一丝深深的温柔藏匿在眼眸深处。

在如玉的叙述里,她知道,她和萧绝已经过去,这五年,她都是为了一个叫风南瑾的男人活着,她对萧绝充满愧疚,却对南瑾充满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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