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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为她把脉的手一顿,声音风雨yù来,苏苏,我们之间永远不存在谁欠谁,所以你不必说对不起,不然我生气了!
好,以后都不说了!流苏柔顺地应着。
猝然身体一颤,她不禁往南瑾怀里紧靠着,好热
我知道,接下来可能要痛苦一点,你忍耐一阵!南瑾紧声道,伸手把她抱紧,猝然升腾的体内,赶走刚刚的寒冷,流苏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回暖,连带着温暖了南瑾,她的额头上渗出汗水。
啊流苏痛呼,脸颊扭曲。
火,一片炙热的火焰如四面八方地朝她侵袭而来,心头沉闷,如压着一块巨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所有的火苗都窜到她的五脏六腑,夺去她所有的呼吸,如此炙热的火焰在身上燃烧,仿佛要把她烧成灰烬。
热,热得她想要把整个身体都浸入冰水中。
流苏忍不住挣扎起来,南瑾,好痛
如火焚烧般的感觉折磨得流苏死去活来,比起蛊虫发作更加痛苦万分,蛊虫似是感应到有人想要把它镇压,引出,便在流苏体内兴风作làng,疯狂地毁坏她的身体,眼睛刺痛得要流下血泪,四肢如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划着,火辣辣地痛,流苏喉咙要被火焚烧得嘶哑,眼泪滚滚而下,突如其来的痛折腾得她恨不得现在就死去。
表qíng狰狞恐怖,尖叫连连,四面八方都回应着她尖叫的声音,恐惧加深
南瑾紧紧地拽着她,任流苏怎么挣扎嘶叫也不肯松开他的手,那滚烫的身体似要烫伤他的手臂,即便是在寒潭里,也消减不了分毫热气。
蛊虫散发出的烈焰正在和寒气相冲撞,一热,一冷,反复地jiāo替,两股极致的力量在她内力相碰,如要毁天灭地,把她撕裂。
对流苏而言,这简直是她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刻,极致的冷,极致的热,反复地jiāo替,她冻得冰冷还未回过神来,又热得窒息。
冰火两重天!
乖,乖再忍忍南瑾不停地在她耳边安抚着,烈焰战胜了寒气,流苏受不住了。
南瑾大急,单手控制着她冷热jiāo替的身体,又咬开他的手腕上的伤口,又一次把血液送进流苏口里,丝丝妖娆的艳色的寒潭的水面上dàng漾开来。
血液稍微镇压了蛊虫的游动,烈焰的热度减了不少,寒气疯狂地包围,流苏痛苦得想要立刻死去。
痛
除了痛,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流苏的脸扭曲狰狞的可怕,南瑾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白得像鬼,他收手,也顾不上止血了,立刻以银针刺入流苏肩膀,头顶几处xué道,寒气本来占了上风,又被银针牵引,疯狂地涌入体内,压迫着蛊虫,bī得它不得不逃避寒气的攻击而四处游走。
乖,再忍忍南瑾知道流苏很痛,他也巴不得能代替她痛,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着蛊虫浮出,此时刚刚服下的药也发生了作用,两股力量夹攻,把蛊虫bī得逃无可逃,只能顺着身体游动。
南瑾双眸一眯,出来了
他清楚地看见它在流苏血管中游动,眼睛掠过一抹狠意,银针看准了位置,一落一起,蛊虫被挑出,抛在雪地上,是一条青色,亮晶晶的蛊虫,还在雪地上蠕动着。随着蛊虫被南瑾挑出,流苏终于静了下来,极致的折磨耗尽她全部的力气,就那么软软地昏倒在南瑾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
第207章
流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整个岩dòng都是黑漆漆的,狂风呼呼地灌进来,夹着寒彻的冷意,不少雪花也随着狂风卷进来,飘落在地,不久地上就一片湿润的痕迹。
夜里bào风雪更急了,岩dòng外,狂风在咆哮,在怒吼,听着狰狞而恐怖,令人毛骨悚然,浑身战栗,这样的夜晚,充满了危险和恐惧。
流苏的四肢略有些酸软,她记起了昏迷前在寒潭里那种痛得无法呼吸的折磨,生平第一次觉得,ròu体上的痛也能让人恨不得马上死去,那种感觉,太鲜明,太深刻了。她记得蛊虫被挑出,她就昏迷了过去。
南瑾?
混沌的脑子如注入一股雪水,倏然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腰上扣着一双有力的手,流苏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人还在!
心脏一起一落,惊吓缓缓平息。
岩dòng里的火堆早就灭了,狂风灌入,冷得让人发抖,他们身上就盖着彼此的裘衣,并不是很暖和。流苏抚上南瑾的手,触手一片冰冷,不免得倒吸一口凉气。她转头,光线太暗了,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流苏轻轻地抚上去,如摸到一块温润的冰,她心里一急,匆忙起身,身上就穿着单衣,一阵狂风卷来,冷得流苏打颤,骨子都战栗了。
起得太急,眼前一黑,有些昏眩,蛊虫造成的痛苦余波还在,流苏缓了好一会儿才扒开南瑾扣着她腰间的手,他扣得很紧,好似怕她跑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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