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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流苏垂眸,眼光闪过一抹讽刺,表面却不动声色,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觉得勉qiáng和矛盾吗?
无qíng心中暗暗佩服流苏的心思缜密和聪颖,他根本就想不到流苏观察力如此之qiáng,刚刚看似无心的询问,实质却敲了警钟,这个女人名扬天下,圣天两名绝世男子为她疯狂,不惜翻脸,引起无数纷争,差点动摇圣天国体,丽王会不会太小看她了?
她失去的是记忆,而不是智慧。
这样平静的人,心思往往比谁都深,千回百转,谁能摸得清楚,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流苏心里一直想着南瑾深邃的眼光,压抑的沉静,不停流转的黑暗气流,冷抿的唇,绝艳的容色,都鲜明地在脑海里盘旋,甚至是如玉和萧绝的脸,也不听地在闪动,流苏努力地搜寻着,是否这三人曾经在她的记忆力出现过,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是一片可怕的空白,流苏蹙眉,淡淡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中。
似在感慨此刻的无奈和心疼
若是曾经出现过,且对她很重要,又把其忘却,将会是怎样的难堪和残忍?
丽王府已近在眼前,流苏眼光越发冷静。
第192章
丽王龙雪梨是很有魅力的女人,身材较之一般的女子要高挑,螓首蛾眉,巧鼻樱唇,肤白赛雪,生得琼姿花貌,绝艳万千,极少人能不被她的外貌所迷惑,虽有四十出头,却光华夺目。
杏眸总带着三分浅浅的迷离魅惑,乍一眼仿佛要勾人魂魄似的,凝神专注地看着,却会发觉,那迷离魅惑只是一种假象,眸光藏着锐利的透视锋芒,所有人的心思在她面前好似无所遁形。
龙浅月雍容睿智,龙雪梨魅惑深沉。
龙雪梨正在和陈长老讨论事qíng,她的脸色很不好,原来陈长老的小儿子在花街和祭祀院一名官员起了冲突,共抢一女,把对方打得双腿残废,正被囚禁于内务府,陈长老求龙雪梨想办法保他儿子出来。
陈长老的小儿子陈云开是个làngdàng公子哥,典型的花花公子加狗仗人势,早就臭名远扬,连龙雪梨也略有耳闻,这次进内务府,正好是个教训。祭祀院和长老阁多年积怨深厚,这次被人抓住把柄,还不大做文章,龙雪梨才不会笨得去搅合,事不关己,她只是冷眼旁观。
只是陈长老亲自上门求qíng,她又不好直接驳了他qíng面,耐着xing子和他周旋许久,委婉地说明自己无权gān涉此事,喝花酒,抢姑娘,仗着他爹爹的权势打断人家的双腿,进了内务府两天就想出来,哪有那么容易,祭祀院那帮人还不费尽心思把他往死里整,这时候撇清关系还来不及,谁会去搅合,是他儿子欠教训,怪不得人。龙雪梨绝不可能为了这种无名小卒烂男人煞费苦心。
直到陈长老求龙雪梨用流苏要挟龙浅月妥协,陈家赔钱了事,龙雪梨才勃然大怒,你儿子的命是金命么?值得我用初晴去谈判?陈长老,本王念你多年忠心耿耿,此事不和你计较,你儿子目无王法肆意伤人犯罪在先,赔几个小钱柳明的双腿能好吗?把他关进内务府几年算是便宜他了,你想皇上打断他的双腿赔给人家吗?
可云开毕竟是陈家的独苗,王爷陈长老求得嘴巴都gān了,一脸苍老,那一头的白发不知有多少是为了儿子而愁白的。
他还没说完,龙雪梨就摆手,冷漠地说道:此事本王无能为力,你儿子今天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你纵容的结果,上次他冒犯了清风我就警告过你,让你好好管教他,不许给我惹麻烦,你听进去了吗?单是这一年内你为他摆平的事还少吗?人家都说慈母多败儿,你倒好,慈父败儿,要不是有你在,陈云开能这样目无法纪吗?现在出事了,你处理不了就来求qíng,早做什么去了?这种儿子有等于没,早死早好,若是本王的孩儿如此不成器,早就扔进护城河淹死了,容得他在世上作威作福?
王爷,下官求求你了,就帮这一次,回去一定好好教训那个畜生!陈长老恳求道。
龙雪梨勾起魅惑的笑,把玩着她手指上的玉戒指,微笑道:既然教训,就留在内务府教训好了,比陈长老教训的要有效果,印象更深刻。
王爷陈长老一抹冷汗,旧话重提,用公主的名义,皇上一定会放人的,下官求求你了!
陈长老从椅子上站起来,倏然跪下,磕了两个响头,龙雪梨无动于衷,心里暗骂了声,蠢货!
本王刚刚的话,你当耳边风吗?皇上是谁,岂会让你如此糊弄,除非本王把初晴jiāo给她,你觉得有可能吗?要是任人摆布,受人要挟,本王就不会这么多年还是个王爷,还等到她把紫月的女儿找回来,她要再撑着几年,淳儿那丫头都长大了,不一定非初晴不可,你老糊涂了吗?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滚回去,别再来烦本王,就当你没生过这个儿子!龙雪梨疾言厉色,一点也不留qíng面!
陈长老知道大局已定,依然不肯死心,磕头求龙雪梨求qíng,流苏回来便看见这一幕,并无讶异,龙雪梨抬眸见她回来,垂下眼眸,冷声道:起来,公主回来了,这事以后再说!
陈长老心中一沉,抬眸看起,龙雪梨杏眸尽是森冷的警告,他背脊发寒,站起身来,给流苏行礼之后,便缓慢地走出王府,那背脊看上去,如弯了一寸。
姨娘,我回来了!流苏微笑,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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