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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怔,伸手接住,哈哈大笑,风南瑾,你有本事,为了方流苏,敢公然反抗朕,这右相你不做,谁来保住风家?
南瑾笑得yīn冷,你还不敢动风家,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入宫?若真敢动风家,我会十倍奉还,万家的势力错综复杂,没有我,你根本就动不了他们,若是我一不小心动动手脚,哼!女儿国没乱之前,我先毁圣天半壁江山!
他一直拖着万家不动,就是等这么一天!
皇帝一怒,那你给朕的奏章?
南瑾眉梢一挑,笑得张狂肆意,好似天地,唯他独尊,假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能捏住他的弱点,他同样能掐着他的咽喉!
你皇帝怒眼而视,如刀般尖锐,南瑾不用透露太多,他便知道,他暗中动了什么手脚,竟然把万家收为己用?
若是皇上定要一个玉石俱焚的结果,我风南瑾随时奉陪!
你敢!
皇上,您气糊涂了么?我有什么不敢的?南瑾笑了!
第182章
皇帝发怒了冷袖横指,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他知道风南瑾张狂傲慢,却不曾料到,他会利用万家来对抗他,怪不得他一直压着万家不放,说要把他解决,却只是摧毁了万家几处不痛不痒的势力,整个偌大的万家就如泰山,纹丝不动。
原来,早就有预谋!
好!好得很,朕倒要看看,万世安有什么本事,能把你平安保出来,来人啊!他话音刚落,在殿门的侍卫立刻冲进来,等候命令,显然皇帝也是早有预谋。
风南瑾欺君罔上,罪不可赦,打入天牢,等候发落!皇帝冷声道,双眸紧紧的刻在风南瑾脸上,似乎想要看到他脸上的裂痕,却发现,依然平静如斯。
在进天牢前,顺便告诉你一件事,你是皇帝,龙浅月也是皇帝,你能舍弃的,她自然也能舍弃,流苏即便是死了,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小白身上也有一只蝴蝶,她也是女儿国的继承人,清风已经把她带回去,你的伎俩,龙浅月会看不懂么?我风南瑾教出的女儿,那是睚眦必报,人家欠她一分,便要还十分,他日小白登基,你说她会不会挥兵北上?在圣天的国土上,挂上女儿国的大旗?南瑾冰冷地道。
这话如同bào风雪,向皇帝席卷而去,他恼羞成怒,大吼道:站着做什么,压他下去!
皇上,你可得想清楚,这游戏一开始,我就不会喊停!南瑾冷笑道,看着皇帝的眼光隐晦而复杂,果然,不期待,便不会有失落,这是他早就认清的事实,翩然转身,飘下一句,你活该是孤家寡人!
白衣胜雪,血迹妖娆,即便láng狈,却无损他清贵和气势,倨傲和胸有成竹的风采,qiáng大得让人不敢bī视。似乎他要去的地方,不是黑暗无光的天牢,而是要登上九重宝塔,君临天下!
他的脚步略微停顿,双眸略微扫过那滩血迹,闪过莫名的心疼,迈步,毫不犹豫走出殿门。
直到脚步声远去,萧绝都没有说一句话,仿若那个男人被打入天牢,和他毫无gān系,他冷峻的眼光一直定定地看着皇帝,冷然问道:皇上,连臣弟你也出卖?
皇帝一阵心虚,刚刚的耍狠的神色略褪,看着萧绝道:绝,不是朕要出卖你,形势所bī,那个女人已经背叛你了,死了又有什么gān系?
萧绝苦涩一笑,从安云城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进宫,出宫,搏斗,他已经好长好长之间没有休息了,如螺旋一样忙得不停,筋疲力尽。本来在自家兄长面前,是可以放松的,如过去一般,他的qíng绪会有家人收容,安抚。可为什么这次回来,兄弟两却如生了一层隔阂,他在皇帝面前,一点也不敢放松!
皇上,倘若有一天,臣弟也成了你的绊脚石,是不是你也会把我清除?萧绝淡淡地问着,语气很轻松,并无什么波动。
他和风南瑾不一样,风南瑾可以毫无顾忌地威胁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反抗他,可他不行,也不愿!
那是他在世人血脉相连的兄长,他怎能舍弃?
从小到大,萧越是他的信仰啊!
兄友弟恭,一直并无什么矛盾,政治观点几乎一致,萧绝全心全意帮他巩固皇权。
这种本是坚不可摧的忠诚,第一次产生了疑问。
值得吗?
他的大哥,无视他的幸福,把他出卖,想杀他最心爱的女人,把他的女儿无qíng送入他国,剥夺他最珍惜的两个人。
绝,你在说什么?皇帝厉喝,你想要娶妻,如花美眷任你选,你还年轻,日后定会有孩子,何必为了方流苏和小白和朕作对?方流苏是女儿国公主,你欺瞒朕这么多年,朕统统不计较,萧绝啊,你是糊涂了吗?朕至今还不能相信,你竟然敢欺瞒朕,她是龙家后裔,小白也是女儿国公主,这在女儿国会扬起轩然大波,龙雪梨和龙浅月的斗争会更激烈,我们坐山观虎斗便成。朕有朕的考量,你不必多说了,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皇帝者,先考虑的永远是国,而不是家!
即便知道伤了萧绝的心,皇帝也毫不犹豫,他能登基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一身冷硬,手里的刀,对着谁,都能砍下!
只要挡路的都会除掉!
皇上,流苏她真的死了么?萧绝沉声问道,音色平静,如三月的湖面。
以皇帝的xing子,是会杀她吧!
是!皇帝肯定地道,脸上并无什么表qíng,打碎了萧绝满腔的期待。
尸体呢?
被人带走了!
心如刀割,便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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