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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你可知,当年我期盼这句话,盼到心痛。
当我们距离越来越远之时,我多希望听见一句,回到我身边。
流苏苦涩地笑了,萧绝见她不应话,一把拽起流苏,深深地抱紧她,暖暖的药香让他眷恋不已,不由得贪恋她的气息。
萧绝的眸光执拗而灼热,嗓音压抑期盼,沙哑道:流苏,回到我身边吧?我也需要你啊!
流苏浑身一颤,贝齿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男子漆黑深邃的眼睛倒映出她苍白空dòng的脸,眼睛里,似乎有什么灼热的液体即将溢出。
女子几乎咬破下唇,咽下那一股不知道属于谁的悲伤,缓缓地摇头,轻启红唇,萧绝,太晚了!
真的太晚了!
不晚!萧绝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咬牙切齿地道:究竟我输给风南瑾什么?你要如此狠心对待你,他能给的一切我也能给,你要一份独一无二的感qíng,我也可以给,你就想到他的感受,你可想过我的感受吗?流苏,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会一生都好好保护你的。
流苏淡淡一笑,咽下满腔苦涩,轻声道:你没有输给南瑾什么,我相信你也能给我一份独一无二的感qíng,可,我的心太小,我爱萧绝的时候,全心全意,甚至能原谅他对我所有的伤害,我爱南瑾,也能包容他所有的欺瞒,也是全心全意。萧绝啊,我的心,没办法同时容纳两个人,你来教教我,我又能怎么办?
第165章
时光穿梭而过,在各自的回忆中搜寻着记忆的影子,沉默,无止境地爆发,橘红的夕阳透she出两道很长很长的身影,圈出一层血色的烂漫。
萧绝漆黑的眸子转动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幽光,是男人最深的,最复杂的qíng感,仿若漩涡,要把人狠狠地吸进去,把眼里的人连灵魂都粉碎。
他想起第一次在花灯节的时候见到流苏,曾被她脸上的淡漠和镇定给怔了一下,雪瑶在被人挟持之时吓得花容色变,而她却淡然处之,毫不畏惧,他心里不禁为她的勇气喝彩。
第二次见到流苏,是他去方家提亲之时,竹影摇曳,清风chuī拂,她在凉亭,一身碧衣飘然,如融入一旁的竹林,安静地拿着书卷,浅笑地阅读,那一刻,这张没有脂粉,连美丽都不算的脸,让他想到绝色佳人。
如果一开始的相遇,便是这儿,该有多好,那他绝不会伤害流苏,那么盲目地去伤害他想要一辈子呵护在手心的女人。
如果他不是那么骄傲,肯承认他早就爱上流苏,或许,今天的结果就会不一样。
萧绝这一生做事坚决果断,从未后悔,然而,对流苏,却悔不当初,后悔错待她,伤害她,bī得她不得不以假死离开。
能不能再爱一次?
曾经他离幸福那么近,近到一触手,仿佛能触及,当他真的触及,才发现,这个幸福,如履薄冰,在阳光下烟消云散,或许,他真的不适合阳光吧,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流苏萧绝低哑痛苦地看着她,那些无法说出口的感qíng,想要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他想要告诉她,他又多爱她,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难受得想要窒息。
紧拽着流苏的手,缓缓地放下,萧绝倏然用力,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顿时玉杯玉盘相撞,寂静的房间里闪过撞击的清脆声,有的落在地上,碎成几片,汤水流淌
萧绝,你疯了吗?流苏又惊又痛,只见男人的手背鲜血流淌,她迅速抬起,紧紧地拧着眉心,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心疼,咬着唇,狠狠地瞪他一眼。
萧绝yīn鸷地看着她,倏然甩开流苏的手,不用你管,方流苏,平心而论,你这辈子真能把我忘得gāngān净净吗?
流苏微微一怔,昏huáng的光线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朦胧的yīn暗,女子的脸沉浸在余晖的背光处,明暗参半。
能忘了萧绝么?她失笑,这真是个好问题。
萧绝,曾经出现在生命中的人,又怎么会完全忘记。这是不可能的事qíng,可不忘记,并不代表就要抓住,恋恋不舍。如我姐姐,自小服侍我的敏儿,都不能忘记,给过我关怀,给我过温暖,给过我欢笑,这些记忆对我而言,都是财富。萧绝,我嫁给你,不后悔,离开你,也不后悔。你曾经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虽然过去,但是依然存在,不能磨灭。我已经走出你的生命,你也不会再参与我的将来。我希望你不要执着于我,懂得珍惜,你会遇上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会真心地爱你。流苏静静地说道,把自己对前生的一丝眷恋,深深地埋葬在记忆的深处,拼命地告诉自己,已然过去过去了
你撒谎!萧绝倏然厉喝,流苏眼光一闪,男子的双眸露出冰冷的嘲讽,扳过流苏的肩膀,沉声道:流苏,你知道你撒谎的时候,眼神会很平静么?别人撒谎的时候,眼光总会闪烁,而你,却让自己越来越平静,你说得越平静,代表你越是在掩饰,口是心非!
流苏怔怔地看着他,哑然无声,泪意渐渐朦胧,她咬着唇,bī回自己心里的苦楚,淡淡地道:萧绝,你这张脸,是我的魔咒!
你什么意思?萧绝沉声问道,暗含着怒意,他从刚刚就发现,流苏一直瞪着他的脸看,却又好似不是在看他,如同透过他,在看着别人,他心底徒然升起一股不悦,想起流苏有一次梦靥里唤着的名字,眸光一沉,厉声责问,方流苏,你这一生到底爱过几个男人?
流苏翦眸掠过怒意,这句话对她,显然是一种羞rǔ,一记手刃,狠狠地劈向萧绝的手,迅速,快捷,夹着一股坚韧的力量,bī得萧绝不得不放开她,我爱过几个男人,用不着向你jiāo代!
萧绝被她这记狠绝的手刃bī退三步,有些回不过神来,表qíng难得露出近似呆滞的震惊,这身手,快如闪电,却力道坚韧,他惊疑不定,你什么时候会武功的?
印象中的方流苏,是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纤细而娇柔,怎么会有这种敏捷的身手?
流苏冷冷地扫过他,我会武功有什么奇怪?
萧绝危险地眯起眼睛,他以为他够了解流苏,如今才发现,她就像一团谜,怎么解开,都隔着一层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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