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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瞒不过你!南瑾微微一笑,间接承认流苏的话。
两人顺着街道向渡口而去,此刻已经将近子时,静谧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漫天凤凰花飘。
在他们身后如一幅巨大的凄美锦绣。
两人到了渡口,上了船,南瑾扬帆,开出渡口,朝着凤城的方向而去。
甲板上,流苏从船舱搬来藤椅,拉着南瑾坐下赏月,难得今天的月色明亮,星空一片绚烂,过了今晚,估计就没有这么悠闲的心qíng赏月了。
风雨前夕,总是这么宁静,如同夜晚的河面,平静得如一面镜子,感觉不到一点点危险和风bào来临的猛烈。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松了一口气,消息传开也好,心里的负担也减轻很多,这些年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姐姐,幸好她和萧寒能修成正果,不然我都保不准会冲动地回去告诉她我没事。我的死,姐姐一直以为是她间接造成的,这几年心里一定很愧疚,不肯给萧寒机会,还是萧寒果断点,求了圣旨,不然他们不知道要耗到何年何月。流苏看着明月,淡淡地笑道,似乎看见锦绣倾城的笑容中的体谅,她不禁心口酸涩。
对不起,姐姐!
瞒着你这么多年。
不知道她见到她第一眼会不会打她,像她这么不乖巧的妹妹,的确要好好教育一下。
南瑾冷哼,俊逸的脸闪过一抹讥讽,九王làng子回头金不换,这可是京城中最热门的话题,哼!làng子回头还是làng子,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流苏侧眼,yīn测测地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风南瑾,你在诅咒我姐姐吗?
南瑾撇过头去,我说实话,你姐姐眼光很糟糕!
九王风流满天下,红颜知己从京城的宫门能排到城门,是有名的催花毒手,南瑾对这种滥qíng的冲动动物一点好感都没有。
萧寒和萧绝两兄弟,这一点上的确不像一家人。
萧家从来没出过萧寒这种滥qíng人,好不容易出品一个,让你姐姐摊上了。南瑾眼观鼻,鼻观心,口气平淡得好似在说,今天的月色真好。
流苏心里腹诽,他八成故意的,她手指戳戳南瑾的头,你和他又没有jiāo集,做什么对人家意见这么大?好歹也是我姐夫,给点面子行不行?
我讨厌他!南瑾哼哼道,萧寒在朝堂上和他作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qíng,有好几次意见不和,导致政令没有及时发布下去,造成不小的影响。他要忙得焦头烂额,萧寒却只会一边凉凉地看戏。
你讨厌他是正常的,你摊开手指头数一数,你喜欢的人有没有超过十个?流苏轻笑道。
南瑾哼哼,悠闲地躺着,看天上一轮明月。
他讨厌萧家所有人!
流苏嫣然一笑,这样的南瑾对她而言颇为新鲜,就像闹脾气的孩子。
南瑾,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流苏沉静地看着南瑾好一会,轻声问道:我的身子,真的无法再受孕了吗?
南瑾浑身一震,本来想要笑着和流苏说锦绣怀孕这一件喜事,那笑容在脸上,猝然僵硬了!
心口如被什么刺一下,麻痹的疼,为了她这平静的语气。
苏苏她,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无人知晓,她的身体一直是他在调理,为何她会知道?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一种极端的沉默中。
谁也没有说话。
甲板上的风,淡淡地chuī着,晚风有些凉意,chuī得人心口发慌,流苏眼光沉静地看着南瑾,执意想要寻一个答案,这件事,成了她一块心病。
白衣绿衫在藤椅上jiāo缠,飘逸而沉静,风chuī起流苏额前的碎发,看起来如风中的残花,那明明沉痛的心qíng,却平静的脸,看得人心疼不已。
南瑾深深地看着她,坐起身子,拧着眉心问道:苏苏,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流苏微微一笑,南瑾,纸包不住火,你又能瞒着我多久?现在不是我如何知道,而是,我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再怀孕?
这很重要吗?南瑾垂眸,淡淡地问道,修长的睫毛在脸上覆上一层淡淡的剪影,遮去他眼光中突如其来的伤痛。
我猜你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这些年却一直瞒着我,南瑾,我有权知道真相,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想给你生个孩子,却一直瞒着我。给了我做梦的机会,而我却无意中把这个梦戳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南瑾,到现在,你还想瞒着我吗?流苏祈求道:至少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求你了!
南瑾的脸完全笼罩在月色的清白中,有种透明的错觉,他轻轻闭上眼睛,许久,又睁开,我清醒后不久就知道这件事qíng,无意中听姑姑提起你生小白的状况,我有些担心,才会帮你把脉看看,结果苏苏,子嗣一事你不必太挂怀,娘虽然整天唠叨着要抱孙子,但是,你可以不理会她的话,我们有小白就好!
流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眸定定地看着南瑾,倏然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么说,我真的无法受孕了么?一点机会也没有吗?
眼眶热热的,像是有什么灼热的液体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修长的睫毛在如蝶翼般无助地颤抖,流苏虽然已经预料到答案,亲口听南瑾说,仍然觉得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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