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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是韩叔亲自送过来的,外加一碗安胎药,紫灵谢过之后,回房便叫醒流苏。
天都黑了!流苏起身,看看外头的天色,勉qiáng睁开惺忪的眼睛,睡一睡,感觉舒服多了,怀孕本来就嗜睡,现在有南瑾,睡也安心多了。
小姐,这是什么药啊?你哪儿不舒服吗?
流苏端起来,闻了一下气味,淡淡一笑,是安胎药!
南瑾真细心,懂得照顾人,今天刚刚动了胎气,她本想着让他开一副安胎药,晚膳他就送过来。
心里头暖暖的,有些酸涩,也有些喜悦,细细地jiāo织在一起,汇成了感动。
而她哪儿知道,南瑾之所以细心,那是因为她是他放入眼中的人,如若不然,有人死在路边,南瑾都不会多瞄一眼,更别说注意她的身体状态和所有的qíng绪。
有的人,什么都不会说,可是,却把对方的一切都记在心头,点滴不漏。
这样的感qíng,不显山,不露水,却非常的厚重。
第50章
月白星稀,夜凉如水,一入夜晚,枝头蝉鸣不断地鸣叫,在夏日的晚风中,添了一丝清凉悦耳。
晚膳之前睡过一觉,流苏jīng神不错,在简单的梳洗之后便出了房间。小楼夜间更显清幽,风中chuī送着竹叶的清香和青糙的气息。流苏深嗅了几口,凝眸便看见南瑾在庭院里自酌。月光下的男子,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白衣胜雪,姿态灵秀,举手投足,自有一番bī人的华贵和雍容,宁静如斯,柔和却不减一分凌厉。
在夜色中,自酌的身影略显孤寂,在明月下,当真是与月同孤,与月争辉。
他把温润如玉和凌厉如刀结合得如此完美,一点都觉得突兀。
南瑾,怎么一个人喝酒?流苏下楼,缓缓地走近石桌,笑问道。
南瑾摇摇手中的茶壶,我从不喝酒,这是茶,产于西域的一种香茶,xing寒,茶叶只要一片,入口甘醇,留香三日。
好可惜,我不能喝!流苏口气遗憾,既然xing寒,对胎儿定然不好,属于孕妇忌口的香茶,她支着头,略微疑惑,你为什么从不喝酒?
极少遇见不喜欢喝酒的人,连她都能小酌,更何况是男人呢。
不喜欢!南瑾简短地回答,又斟了一杯茶,香味扑面,醇香中添了西域特制的香料。这种香茶很难得,千金难求,流苏暗自琢磨着,南瑾应该是富甲一方的人。
就因为不喜欢啊?
难道还要别的理由?南瑾有趣地挑眉,不喜欢自然不喝,还要什么理由呢?
流苏一怔,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意料,她摇摇头,也不再询问,南瑾的思维非常人可以理解。
你一个人坐着也没意思,城里的风景也不错,还有条清澈的小河,要不要我推你到河边走走?流苏笑着提议,她知道南瑾不喜欢热闹,若是无事一定不会出现在大街上,不过现在是晚上,大街应该很宁静,今晚月色也不错,晚饭过后散散步是个不错的注意。
好!南瑾犹豫半晌,放下手中的茶杯,颔首答应,流苏一笑,站起来,一股药香扑面而来,淡淡的暖香萦绕不去,南瑾心头悸动,半垂眼眸遮去眼中的光芒,坦然地问道:你今天动了胎气,没感觉不适么?
流苏推着他,笑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喝过药之后好多了。
那就好!南瑾也不再说什么,她看似娇娇柔柔的,体质也不适合怀孕,这么一路折腾下来,竟然不显疲态,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胎儿太坚韧。
他们刚刚出门,左厢房的窗户便打开了,韩叔正巧断药给玄北,他醒来无意看到这一幕,眼睛睁得大大的,布满了惊奇,男子失态地指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那是公子吗?
当然是公子,你眼花了,连自家公子都不认得?憨厚的韩叔沉声道,他明白他的惊奇,当初他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公子一连串的反常行为,因为都没有过,让他们措手不及。
公子不近女色,怎么会对她有说有笑的?那女人是谁?和公子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玄北太好奇了,这件事要是传回冰月宫,估计一大批人二话不说冲过来看戏了。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反正你知道,她可能是未来的夫人,这就成了。韩叔笃定地道,看这qíng形,八九不离十了,他们跟随公子多年,不管男人女人,除了风家堡的老夫人和小姐,没见过他对人和颜悦色过,连多说一句都嫌麻烦。不管人多人少,白天黑夜,他家公子从来不上街的,对人多的地方称得上是深恶痛绝。
遇见流苏之后,不知道破例多少次了。
不是吧?玄北受了伤的脸,非常苍白,听了这个消息,更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一片死白,若不是他是男的,韩叔差点以为他对公子有非分之想呢。
这回死定了!玄北哀嚎一声,一口气把药喝了,男子凌厉的眼光细细地眯起,倏然闪过一抹狡诈,看得韩叔jī皮疙瘩,玄北和玄武不同,这两兄弟xing子南辕北辙,他的鬼点子最多了。
玄北,你在哀怨什么?公子有喜欢的人,那是好事啊!
对公子来说是好事,对我和大哥来说就是坏事!玄北白他一眼,开始算计着要怎么挽回败局,嗯,希望公子手脚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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