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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总因为这个问题闹了数次的冷战。
顾清宁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了,他愿一辈子可以这般与他守着,但他分明清楚,这种状态势必是要打破的,命运永远给不了他想要的。
耳边一个平静的声音:“你歇一会儿罢,本王去外面看看。”
顾清宁垂下脑袋点点头。
随着那帐门的掀开又复落下,耳边的风沙声又复宁静,离了那人的温度,此刻的帐内有些冷。
顾清宁将脑袋深深的埋进那被褥之中。
逆天下之大不违,以双儿之身去站在他的身侧,这样的场景光想想便让他惶恐。
何况那人,以后也许要站上这世间最寂寞之巅峰的,他本应留一个辉煌而英明的称号于南书上,自己哪里能去污黑这一切。
可一旦想起来若是让别人陪着他去完成这一切,顾清宁便心痛得无以复加。
顾清宁心中充满了酸楚与孤独,还有一丝丝莫名奇妙的怨愤——他何苦要这般让自己选择,为何他是萧玄衍——
而所有的问题都已然没有答案了,逃避,唯有逃避才能让他一日日的安然生活下去。
好比如今,他躲在他的大营里哪里也不能去,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来,唯有躲着。
已经是很晚了。
顾清宁等着萧玄衍回来,等了许久许久,那人还是没有回来,顾清宁想着,他定是生气了,他定是生气了。
心内一股酸楚,他默默地拥着那张带着他的气息的裘绒,等啊等啊的,终于等不到他回来,已经困顿的睡过去了。
睡梦中极不踏实,直到一个怀抱将他拥入怀中,那蹙着的双眉才渐渐放松掉。
大漠的风啊,已不再害怕。
当顾清宁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见萧玄衍的那双利目。
见着他起来,萧玄衍便穿了靴子:“起来吧!”
顾清宁原以为这又是一个起来陪他吃完早膳,然后默默送他出营房的一日,没想到等简单的洗漱过后,那人居然一把牵起了他的手,便往帐门外走了去。
顾清宁大惊失色:“老大,我,我还没戴好面具呢!”
眼前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点似的,直接拉了他出门。
顾清宁慌忙将脸遮起来,可这与一叶障目有何区别,只能又放下手来。
一路上有将士见到了,都不由得一愣,但随即纷纷行礼。
顾清宁看着几乎脚都软了。
以为他因为昨晚的事情在怄气,只能趁着在没人的路段,狠命揪扯着萧玄衍的袖子,将他拉到一处避开耳目的营房侧。
“你疯了么?”
萧玄衍笑了笑,只将他下巴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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