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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她是不敢和林宛儿明说,云不悔有时候奇奇怪怪的念头很多,可正常人该有的观念她还是有的,若是让林宛儿知道她别有所图,怕早就赶她出去。

她用了一些茶和点心,林宛儿知道她疲倦,带她下去休息,等晚膳时间再叫上她。

云不悔点头,随着她王后院走。

后院零碎有几株梅花,种得不多,院子里有一个白玉池,是真正的白玉砌成的池子,池是芙蓉花池,这季节不是芙蓉花开的季节,池子中却盛放了几株灿烂的芙蓉花,甚是美丽。

云不悔心有疑惑,林宛儿解释,这是京城特有的雪芙蓉,花期在冬天,比较难开花,一开就是整个秋冬,十分罕见。碧纯说,相爷疼爱夫人,花了重金打造这个芙蓉池,又养了如此娇贵的花,供她冬天玩赏。

林宛儿笑骂碧纯多嘴,面上却有羞色,云不悔心想,他们夫妻感qíng一定很好,所以她更要好好的和林宛儿套jiāoqíng。云不悔并不是第一次讨好一人,当年做生意的时候,刚开始很难,也要去讨好别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若是存心讨好一人,定能有极好的效果。林宛儿看起来就很喜欢她,可她却有莫名的愧疚,面对她清纯gān净的眼睛,她真觉得自己很邪恶,不该欺骗如此美好的女人,可为了家人,再讨厌的事qíng,她也要做。何况,她也真心想jiāo林宛儿这位朋友。

相府的侍女不多,可手脚麻利,没多久收拾了一间gān净别致的厢房,林宛儿知道云不悔疲倦,没有多做打扰,只让云不悔和冰月多休息,等晚膳时间,她再过来。

云不悔送走林宛儿,冰月问,小姐,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住,挺危险的。

有何危险?

这是相府,若是被人知道,怕是不妥吧,我们为什么不住客栈?冰月忍了一路的话,总算有机会能问出口,住这里陪这位夫人,我们能做什么?能救王爷吗?

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可我们在京城,又能做什么?既然哪儿住都一样,为何不住相府。云不悔问,她揉了揉眉心,冰月,我很累,什么事等我休息好再说。

她疲倦的时候,思路很混沌。

冰月点头,隔壁就是碧纯收拾给她的房间,虽不如云不悔厢房那么jīng致,倒也gān净舒服。两人都需要睡一个舒服的觉,碧纯陪着林宛儿回到主居,碧纯问,夫人,您贸然请两位来路不明的女人回家作客,这稳妥吗?

来路不明?林宛儿一笑,她是云将军的女儿,怎么算来路不明呢?我很小的时候,爹爹就告诉我,将来要报恩,云将军对我们一家有再造之恩,我待他的女儿好,天经地义。

林宛儿和云不悔所说半真半假,并非听相爷提过云将军,当年林父是一名很低等的传令官,因为犯了军规要被斩首,是云将军背后说qíng,放她的父亲回到清平镇当知县,从此一步一步爬到抚台,云将军对他们一家恩同再造。

父母辞世时千叮咛万嘱咐,等她要报恩时,将军府已是人去楼空,她每天都从将军府前经过,总是下意识看一眼,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有机会,报答他的恩qíng。

她嫁给相爷快十年,也曾从相爷口中得知,云将军膝下尚有一女,已移居凤城,生活无忧。她从不曾看见将军府上有人,今天突然看见有人从府中出来,乍然吃惊,之后便是兴奋,总算能如父母遗愿。

谁知道她是不是云将军的女儿,夫人,万一是骗子呢?碧纯尚有些担心。

林宛儿说,我看她一身正气,怎会是宵小之辈,碧纯,你多心了,再说,谁敢在相爷面前说谎,不怕没了命啊,我倒是不担心,你也别给人家脸色看,明白吗?

是,知道了。

晚膳的时候,云不悔总算见到这位名动天下的丞相,他比林宛儿打十二岁,将近四十。一眼看过去并非很俊帅的男人,鹰眸薄唇,冷厉bī人,这样的视线如利刃一般,极少有人能和他对视,举手投足自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和娇美如花的林宛儿站在一起,倒是相当的匹配,英雄美人,衬托得极好,他看着林宛儿的目光,也多了一抹少见的温qíng,这样的温qíng然在他身上格格不入,却很动人。

这个男人倒是像驰骋沙场的常胜将军,不太像一名盘旋政坛的风云人物。

相爷复姓北堂,名镇南,字文博。人称北堂丞相,云不悔有礼貌地拜见,林宛儿为两人作了介绍,北堂镇南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微点了一下头,也算是同意夫人之举。

席间很安静,他的目光几乎都在他的夫人身上,话不多,也没多少温qíng,却透出一股淳朴的关心,问她今天做什么了,去了哪儿,开不开心。

林宛儿是有问必答,什么温柔,这一顿晚膳吃得云不悔倒是心不在焉,她是面上微笑的人,旁人看不出她的走神,林宛儿以为北方菜她吃得不惯,笑说明日换一个厨子做几道南方菜,云不悔笑着道谢,北方菜的确有些吃不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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