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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了吧。
还成,不算闷。云不悔说,有这几个可人儿解闷呢。
程慕白负手而立,站在幽禁室前,只有一门之隔,里面是他心爱的妻子,正一个人对面着漫漫长夜,无尽的黑暗,一个人被关到幽禁室三天,他能想象到这种孤独和无奈。
不悔,我想你了。
明天就能见着了。云不悔声音尚是轻快,不细听是听不到沙哑的。
是啊,我迫不及待想天亮。程慕白仰头,今天的月光很美,月亮弯弯的,你的眼睛笑起来就是这样子,很美。
我眼睛有它亮吗?她笑问。
程慕白说,比它还亮。
云不悔笑了,程慕白一人长身如玉站在月光下,那月亮里仿佛盛开了她妻子的笑脸,他的唇角也温柔起来,不悔
嗯,在呢。
不悔
我在。
他叫了她的名字好几次,她都笑着回答他,云不悔说,小白,你有心事吗?
你就是我的心事。
云不悔说,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哄小姑娘的话说得真甜,我对你足够死心塌地,别再诱惑我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不哄你,我哄谁。
说得也是,那你继续哄吧,我听着开心。云不悔笑着,这样的快乐是冰月唱十首歌都换不来的。
这一夜,程慕白和她说了很多话,柔qíng蜜意的,山盟海誓的,酸不拉几的话从他嘴里如不要钱似的大奉送,他似乎不想管未来如何,只想把这一刻他对她所有的爱都倾泻出来,只想把未知的未来全部许诺掉。
她很感动,也很不安。
她敏感地察觉到,程慕白的柔qíng蜜意和山盟海誓后有一层很决绝的意味,云不悔在黑暗中微红了眼眸,我的爱人,你遇到什么样的难题,让你觉得如此恐惧不安,连带着对我们的未来也彷徨。
她没说,只是静静地,隔着一扇门听着她的爱人此刻许诺给她的快乐和幸福,幽禁室如开了一扇窗,无数的月光争先恐后地she进来,很美。
到后来,她睡着了
这里分不清黑暗和白天,只有漫长的黑暗,她已经无眠两天,然后在程慕白的温柔下,缓缓地睡着。第二日正午刚过,程慕白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幽禁室的门,云不悔昏迷的黑暗中,气如浮丝。
她卷着身子躺在石chuáng上,头发凌乱,衣服皱褶脏乱,空气中有一丝腐朽的味道,她的脚底不知道被什么咬伤了,流了一些血冰月说是老鼠咬伤的,程慕白回头吼着荆南去请大夫。
他匆匆抱着她回皓月居,灵溪和灵心慌忙去烧热水,云不悔看起来需要好好地梳洗一次,玉妩跟着他们一起回了皓月居,玉致远远看着,咬着唇露出担忧的神色。
热水端上来,程慕白为她净身,换了一身gān净的衣裳,不悔爱gān净,她醒来定然希望看见gān净的自己,他甚至为她洗了头发,又一遍一遍地擦gān水滴。
她的脸苍白如纸,人很憔悴。
程慕白揪心的疼,他起誓,就这么一次,最后一次。
不悔,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受苦,以后再不会了。
永远不会了。
这样的无力和心痛,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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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悔的寒毒发作,冷得她在被子里发抖,程慕白让冰月和灵溪生了好几个暖炉,又盖了一chuáng被子,她仍冷得发抖,昏迷不醒,王大夫已开了药方,又问冰月要了兰心糙当药引,可药还没熬好,他无计可施,程慕白把人赶出内室,他脱了外衫上了chuáng,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云不悔迷迷糊糊中抓住了天然热源,小小的身子往他怀里缩,哪怕是昏迷中,她也是识时务的,窝在他怀中一动不动,惨白的唇发抖,神志不清。程慕白拥着她不敢放手,不断地亲吻她冰冷的双唇,企图把自己的热量传给她。
他和她说了许多话,甜言蜜语的,凶神恶煞的,逮着什么说什么,说得气急败坏,说得求天拜地,只盼她能听进一句,只盼她能够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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