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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花园时,府中女眷都在,王妃和三位侧妃打麻将,楼嫣然、玉媚、玉容旁观,玉妩都坐在王妃身边。
玉媚说,二嫂,您可真难出来一次。
云不悔说,大姑不知道府中事qíng繁多,事事要二嫂做主,难得有空呢。
云侧妃掩嘴笑,王妃姐姐最是清闲,以前忙得没时间见我们姐妹几个,终日不出东苑,如今倒是有时间出来玩,世子妃真是能gān帮衬着,王妃姐姐很开心吧。
王妃说,是啊,有儿媳就是好,日子清闲了,也舒心了。
云侧妃冷笑,王爷日日去东苑,她自然舒心了,玉致说,母亲不仅是舒心,日子轻松,气色也好,越看越年轻呢。
玉侧妃大笑,玉致嘴巴真甜,不过说得是实话,王妃姐姐瞅着都比妹妹年轻几岁了。
李侧妃咕哝,谄媚。
楼嫣然说,其实,几位母亲们看起来都很年轻,若是和我们一块出去,旁人定以为是姐妹。
这话取悦了所有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云不悔在一旁听着,笑而不语,专心看王妃打牌,王妃问她要不要玩一圈,云不悔摇头,说是坐太久不舒服。
王妃说,身子哪儿不适了么?瞧过大夫没有?
也没哪儿不适,昨晚睡得晚,累着了。云不悔笑笑说道,王妃这才放心。
李侧妃说,王妃姐姐和世子妃感qíng真好,哪还有过去的剑拔弩张啊。
云不悔说,我和母亲感qíng素来都好,何时有过剑拔弩张,李姨娘说得太夸张了,当媳妇的,婆婆训斥是常有的事。都说苦媳能熬成婆,没他母亲如今教着,不悔以后怎么知道如何管教媳妇。
众人莞尔,玉侧妃说,两位媳妇进门也半年多,也该传出喜事了,怎么还不见动静,可都瞧过大夫了么?
瞧过了,大夫说身子没事,孩子的事要慢慢来,急不得。楼嫣然说道,面有娇羞之色。
云不悔也说自己瞧过大夫,两人回答几乎一致,王妃说,虽说我也盼着孩子,可急不来,不悔也年幼,过两年再要孩子也不打紧。
云不悔惊讶地看着王妃,她比谁都着急孩子的事qíng,竟然说出这种违心之论,可转念一想,她便笑了,王妃私下怎么给她压力,那都不打紧,在她们面前,自是不能流露出来。
云侧妃说,女人这一劳碌,身子便很难有孕,世子妃若想早些有孕,便不该如此劳碌,这府中的事jiāo给旁人去做,自己多休息好,指不定一个月内便传出好消息呢。
云不悔说,府中事qíng的确繁多,可不悔应付得来,也不觉得劳碌。
李侧妃说,那是你年轻,底子好,女人若要怀孕啊,真的万万不能劳碌,只能娇养着,王妃姐姐,您说是不是啊?
王妃说,这事得好好掂量。
她们想要府中的主事大权,可没这么容易。
王妃心想,两人这么久都没传出好消息,是不是真的因为劳碌的缘故,若是因为劳碌,伤了身子,不易有孕,不悔该把府中的事qíng放一放,没什么事qíng能比孩子更重要。
如今府中井井有序,不悔处理事qíng方式和她不同,恩威并施,府中奴仆无人不服,少有烦乱,各司其职,府中安宁,她们日子也过得舒适。
她且再看看,过了年关,若还没传出好消息,那就该着急了。
李侧妃说,两位媳妇是楼家的小姐和表小姐,最近可有听说了楼家之事么?
楼嫣然垂下目光,这事她母亲早就和她提过,昨日也给秋霜传话了,她自然知道,云不悔却故作不解问,楼家是出了事?
玉侧妃说,出事倒不至于,就是闹分家,大房闹着要分家,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惹了不少笑话呢。这楼家女孩多,男孩少,本来有三房夫人,这分家产自是不能对半分,大房偏要闹着分一半家产,二房和三房自是不答应,听说啊,日日吵架,闹得不可开jiāo。
楼嫣然说,楼家有楼家的规矩,族规便定下,若是大房有孕育长子长孙,便可分得楼家一半家产,母亲要分一半家产也是按照规矩来,这是家规,哪怕是分了一半家产,剩下一半两房分,也足够他们一辈子享受不尽,这也没什么过分之处。
楼家竟然还有这规矩?李侧妃十分惊奇,楼嫣然点头,李侧妃问云不悔,这可是当真?
是,楼家的确有这样的族规,可我听闻舅舅在母亲出嫁的时候送赠一半家产当陪嫁,母亲不愿意接受,全赠与三舅母,如今算起来,这楼家有一半的家产该属于三舅母,属于舅舅的,只有一半,大房要分家产,自然也只能分这一半中的一半,表姐,你说是不是?云不悔微微笑说,楼嫣然目光一眯。
嗯,楼震天当年送赠一半嫁妆,此事我也略有耳闻,后来秀玉全赠与三夫人,楼震天当着亲朋好友的面都承认,这是作数的,他日若是三夫人诞下男婴便全数赠与他,若是没有诞下男婴便归于楼震天,如今三夫人生育楼开阳,所以这一半的家产便属于楼开阳。王妃说着,这些年都没人提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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