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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是疑我。王妃苦笑,我只问你一句,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可做过一件伤害你,伤害大家的事qíng,我主事这么多年,又曾出现过什么错漏,导致有人无辜受罪,我若有心,便不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王妃福了福身子,神色有些悲哀,言尽于此,也许我和你的缘分真早就尽了,所以彼此间信任都没有,我也乏了,且回东苑,王爷若是责罚,也不必亲自过来,劳烦管家通传一声即可,日后若是无事,王爷也大可不必再来东苑,你我已经无话可说。

王妃说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傲然离开,云不悔倏然红了眼圈,含泪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

四周一片静默,李侧妃和玉侧妃都不曾想到对王爷一直温和有礼的王妃,竟然说出这么严厉的话来,平心而论,这么多年来,王妃的确不曾做过什么伤害谁的事qíng,对王爷的子嗣也是疼爱,并无加害之意,她一心只求王爷温qíng,别无其他,如今却说出王爷无事不必去东苑的话,想来是心死了。

是啊,被枕边人如此质疑,谁不心死?

王爷面无表qíng地站着,目光yīn鸷至极。

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他百依百顺的妻子,端庄有礼的王妃,竟然说出这般严厉的话,那语气无一点委屈,无一点抱怨,那般平淡,仿佛真的心死。

如此硬骨气的她,已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气氛一时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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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嫣然似乎也没想到王妃会说出这样严重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向程佑天,程佑天神色淡漠,王爷抿唇,怒气勃然而起,程慕白道,父王,母亲心qíng不佳,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云不悔骤然仰起头,刚要指出这事可疑之处为王妃辩驳,程慕白扶着她起身,握住她的手,他说道,父亲,今天一事,谁是谁非自jiāo给父王定论,事关母亲,不悔不便cha手,免得被人说成徇私,落人口实。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程慕白用力握住了手,带着出了仓库院子,背后楼嫣然的声音已和他们无关,云不悔心有不甘,她是极心疼王妃的。

不悔,别和父王顶嘴。程慕白淡淡说,母亲一人开罪了父王,可东苑不能赔上所有人。

若是赔上所有人,今后东苑便真的主不是主了。

分明有人陷害母亲,为何你能做到如此冷静,程慕白,那是你母亲,我都心疼,你不心疼吗?云不悔和程慕白相识至今,第一次在程慕白面前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子女看见母亲受罪,竟一点反应都没有,程慕白的心到底冷到什么程度。

程慕白温和一笑,他轻执着云不悔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微微一笑,不悔,总有一天,你会了解它。

云不悔一怔,一时无声,他希望她了解吗?

程慕白伸手抚着她的脸,微笑说道,不悔,去陪母亲吧,好好开解她,玉妩不能说话,玉致尚不懂这些,唯独有你,能宽慰母亲的心。

云不悔轻叹说,恐怕此刻谁也宽慰不了母亲的心。

她回到王妃住所的时,jú青说,王妃一个人沿正院去了,不允任何人跟着,玉致和玉妩不敢违抗,焦急地站在门口,程慕白抿唇,说道,她在梅林。

云不悔到梅林时,便看见王妃一人站在梅树林中,此刻不是梅花盛开的季节,梅林并不漂亮,也无半分梅花的香气,王妃的背影几乎融入到光秃秃的梅树林中,看起来孤寂悲凉,云不悔心中又怜又疼。

她不敢马上走近,只敢在梅林外等着王妃,她似的缅怀什么,她在想,王妃一定害怕别人看见她的眼泪,她这么要qiáng的人,是不会让别人看见她的眼泪,她的脆弱。

过了半刻钟,王妃动都没动,云不悔犹豫片刻,微微走了上去,王妃听到脚步声,沉声喝住,谁!

母亲,是我。云不悔淡淡说道,恭顺地低着头,她想王妃心qíng不好,此刻要骂她出气她也是心甘qíng愿的,甚至是欢喜的,人有闷气,出出气比闷在心中要好许多。

王妃没有骂她,也没有说话,仍旧站在,仰头不知道看什么,云不悔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是不是想到她和王爷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

云不悔说,母亲,起风了,回去吧,免得着凉了。玉致、玉妩和世子都很担心您,都在等着您回去。

我静一静,你走吧。王妃说,声音听不出qíng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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