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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这一拜,天地为证,从此结为夫妻。
二拜高堂!这一拜,高堂为证,他日承欢膝下。
夫妻对拜!这一拜,夫妻qíng谊,一生一世一双人。
礼成后,由王府的老嬷嬷送新人各自回新房。王府曲廊深深,弯弯绕绕,地形较之楼家更为复杂,大出许多,走了足足一刻钟,方到皓月居。
新人到了皓月居,程慕白便要返回前庭敬酒,接受亲朋好友的祝贺。云不悔坐在房中等待,冰月初到王府,一切都不熟悉,灵溪和灵心要去伺候程慕白,便把她一人留在皓月居。除了冰月,尚有两名老嬷嬷,云不悔不爱旁人打扰,嬷嬷在外陪着,冰月在里头陪着云不悔。
小姐,王府真大,比楼家大一倍。冰月轻声说,富丽堂皇,可美了,刚走过就有两个花园,灵溪说,这才是王府的一半呢。
元宵节那日,她来过王府,那晚天色朦胧,又下着小雪,看得不甚清楚,饶是如此她也知道,王府是极大的,非寻常富贵人家可比。程慕白的皓月居便是她雪梅居的四倍。
小姐,您紧张吗?要不要冰月陪您说说话?冰月柔声问。
毕竟是伺候她多年的可人儿,比谁都贴心。云不悔莞尔:我不紧张,我知道你好动,别在这儿陪着我了,在皓月居走走,熟悉熟悉环境。
不,我要陪着小姐。冰月坚持,云不悔也不勉qiáng,冰月支着头坐在chuáng前的地板上,因为铺着地毯,甚是暖和,坐着也舒服。她偶尔和云不悔说说话,解解闷,离天黑还有很长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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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昏时分,灵溪便先回来了,冰月太过无聊,自己说要陪着云不悔,人已支着头打瞌睡,灵溪回来才惊醒了她,灵溪向云不悔见了礼。
云不悔问,怎么回来这么早,世子呢?
世子让奴婢回来伺候世子妃,他迟些时候便回来了,世子爷身子不好,宾客也知分寸,不会灌酒,大少爷可就惨了,被灌了许多酒。
云不悔轻笑,她料得到,程慕白那身子定然不能多饮。云不悔说,世子身体不好,也站久了必定很乏,宾客也知道世子身子状况差,不如不去陪着呢。
灵溪一怔,对云不悔好感又多了一分,她戴着凤冠坐了一日何尝不累,却想着世子身体,实属难得,灵溪打趣说,世子妃和王妃所说一样呢,可见日后疼世子的人又多了世子妃一人。都说男人前十八年最疼爱他的女子便是娘亲,而后最心疼他的人便是他的妻子,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男子成婚早,十八岁前娶妻的比比皆是,可十八是男子成熟年龄的分界线,所以便有了男子十八娶妻成人一说。
云不悔面上大热,被灵溪打趣得羞涩不安,幸亏是有盖头,她们瞧不见她的脸色。
是不是心境有了变化,她xing子寡淡,极少关心旁人。
可对程慕白,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冰月说,王妃也让世子不必出去应酬宾客,那便不去,白白累了身子。
灵溪笑道,世子说,新人接受宾客的庆贺是一种习俗,新娘在新房,新郎在外等同代表两人接受祝福,若是不应酬宾客,怎么能接受宾客的祝福。宾客齐贺,代表婚姻长久之意,世子说自然是要应酬的,哪怕再累都好。王妃听世子如此一说便不勉qiáng了。
冰月回头瞧了云不悔一眼,因盖着盖头,也看不清她的神色,她想,她家小姐心中此刻怕是很甜蜜的吧。
世子待她真好。
如此看重这桩婚姻,她家小姐反倒是漫不经心的。
灵溪啊,冰月一天都陪着我,怕是也累了,你带她到处走走散散心吧,一时半会世子怕还不会回来。云不悔淡淡说道。
灵溪应了一声,领着冰月出去,留云不悔一人在房中等待。
她想静一静。
静下心来,等他回来。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算计了。
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不管如何,都是喜事一桩,今天她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就想着他,等着他便好了。
龙凤红烛燃起,室内也点了香,暖香袭人,虽非她惯用的沉水香,她也极是喜爱,这样的暖香比起沉水香那样的冷香更适合新婚之夜。
程慕白回房,已是日落huáng昏,长廊里也点着大红灯笼。
他人在外院,咳嗽声已传进内室,云不悔本也等得昏昏yù睡,一听这咳嗽声,人整个儿jīng神了,几乎下意识挺直了腰板,直挺挺地坐在那儿,人也莫名地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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