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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宁哭笑不得,被人时刻窥探的感觉并不算好,他也没打算跟塞北王计较,只一张张翻看着那些画。
有几张似乎是像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殷宁想,也许是跟父亲出席一些宴会,被有心人画了去。
塞北王找的画师必然不差,混入这些文人风骨的宴会趁机描摹也不是难事。
往后翻了翻,却不太对劲了。
殷宁看着逐渐走样的画稿,心情复杂。
他哪有这么好看。
殷宁想着自己上了私塾之后便少在外抛头露面,那画师何来机会见自己。应该是随便乱画一气,怎么好看怎么来。
他算是知道屋里挂的那一幅惊为天人的画像是怎么来的了。
还有几张脸几乎一模一样,都冲着一个方向,有的图在写字有的图在骑马,马还只有三条腿。
画残了的稿子也拿到塞北王这里来骗钱。
殷宁忍不住有点心疼地看着塞北王。
他没多久就翻完了这些画稿,深以为塞北王见到自己之后没有转头就走,颇显露真心。
“父王登基之后,我便是塞北王储,再不能随意走动。这中间千里迢迢,我比你恨。”塞北王也有些激动,他闭了闭眼睛,手指抵在胸口平复这过于汹涌的情绪,“但我重任在身,父王急于让位、好逍遥山水,又无兄弟姐妹助我脱困。塞北七七四十七部、千万条人命......”
殷宁忍不住提醒:“七七四十九。”
塞北王哽了一下,挥挥手从容略过:“就算我想你想得再怎么辗转反侧,我不能去啊,宁儿。”
殷宁紧紧回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地说:“以后我在这里,你一下就能找见我了。”
门廊底下送水进来的阿风听到里面情意缱绻,偷笑着轻手轻脚地退下,往外走去。
“阿、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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