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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说了半天垃圾话的小侯爷终于注意到了对比之下仿佛小矮人一样善良的佟锦,笑道:怎么头发散成这样?我掀帽子的时候可是很小心的。
佟锦心中问候了他祖宗无数次,慌乱地低头寻找出路,好像她的内心一点也不yīn暗,跟普通姑娘没什么两样似的。
算了算了,帽子还你。
小侯爷伸手向后一划拉,一顶黑纱帷帽现于他的手中,正是佟锦刚刚失去的那顶,佟锦又注意到,这些不良少年的马后都或多或少地载着几顶帽子,看来是在进行某种无耻的竞赛。
考虑到行动的方便,佟锦还是伸手去接帽子,可手刚抬起来,快要到手的帽子突地向后一缩。
小侯爷的笑声很是慡朗,但也很无耻,你也看到了,我们在比赛,帽子还给你我就少了顶战利品,不如这样,你把头发扎好,让我见见你,我就把帽子还你,怎么样?
太下流了!帽子本来就是她的啊!居然还要用条件来换?
要是往常,佟锦让他看看也无妨,可今天安允之在旁边,她除非是疯了才会想露出脸来,当下把牙一咬祭出绝招,双后捂脸,嘤嘤嘤嘤嘤她哭了
这哭声实在太恶心了,佟锦一边哭一边打冷战,同时视线透过张开的指fèng寻找出路。
诶诶诶你别哭啊
她一哭,引来一阵哄笑,有人道:梨花带雨,小侯爷还不过去哄哄?
小侯爷看来也挺着急,但同时他也在笑,少起哄,要不是你们非得数帽子玩,我也不致于闹哭了人,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女人。不玩了不玩了,回去,把帽子还给人家。
难道你现在就不是在欺负女人?佟锦qiáng忍着才没唾他一脸,嘤嘤嘤地左突右进,力求脱身为上。也不知道这群人是真反省了还是被她的嘤嘤神功吓到了,倒也没人拦她,可就在她即将成功突围之时,迎面驶来一辆马车,车速不慢,直朝这边而来,她不得不再次停下步子,让马车先过。
可她忘了,大街被这七八匹马站满了,余下的空间根本容不过一辆马车通过。不过那马车没有丝毫减速之势,车夫神qíng急躁,口中不住大喊,快让开!
在场的除了一个受人尊崇的小侯爷外还有像安允之这样的世族子弟,其他人的身份显然都是不低,眼见来人毫不客气,当即有两人一拨马头,立时将本就剩得不多的空间挡得严严实实。
有什么急事?跟小爷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呢?两个小爷安抚坐骑手抱胸前,根本无视汹汹而来的马车。
他们的位置就在马车的必经之路上,就是佟锦不待见他们,也被他们的大胆吓了一跳,好胜归好胜,但命是自己的,如果来人技术不好停不下马车,撞到一起肯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可再看其他人,一个个笑嘻嘻的观望,根本不见一点担忧,又让佟锦疑惑不已。
电光火石之间,马车已然冲至眼前,之前曾开口教训安允之的人突然开口,允之,不如你过去帮忙?
哪还来得及!就在佟锦心中暗想之时,安允之两腿一夹坐骑,轻拢缰绳,马头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自群马的阻碍中钻出,准确无误地冲至那两位小爷身边,与此同时,冲来的马车急急勒缰却已然止不住马车的前进,眼看就要撞成一团的时候,安允之纵马上前一个探身,看似轻巧地朝车辕上一拍,那马车便像突然断线一般骤然而停,车前两匹骏马被这回力扯得一滞,车套在马身之上骤然拉紧,硬是拽得两匹马齐齐倒退两步,引得马匹万分烦躁,咴鸣不停。
这就是灵气?佟锦还是习惯称它为内力,不过之前听锦娘说的时候,她并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看到如同特技一般的灵力表现,以为顶多就像气功那样,但此时安允之一招停车,却是震得佟锦目瞪口呆!
安兄果然名不虚传啊!两位小爷之一笑着拱拱手,谢了。
安允之轻轻一笑,掉转马头便要回到原来的位置。
就在这时,佟锦听到咚的一声自马车中传来,声音细微,但清晰。此声之后,马匹奇迹地慢慢平复下来,不再躁动难安了。
佟锦注意到的,别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小侯爷饶有兴趣地笑笑,解力于无形,真是漂亮。
他一开口,当下有人狗腿地喝道:谁在车里?还不快来见过定北侯府小侯爷!
定北侯府?佟锦的耳朵一下子就支了起来,定北侯府的小侯爷难道他是韩老夫人的孙子?
正想着,对面马车车帘掀起,佟锦只望了一眼,就急急地把头埋得更低,今天她是走了什么运?两路人马,她竟全有认识的人!
佟锦极力地隐藏自己,小侯爷这边已有人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世子爷驾到,难怪敢让小侯爷让路。
又有人笑着接话,我听闻多年前世子爷和小侯爷曾并称为圣朝双英,名动赵明,小侯爷,如今你可觉得孤单?
这边哄笑一片,平安王世子于车内安然稳坐,似是根本没听到这些嘲弄,清隽的面容淡淡含笑,原来是韩兄,府中有些急事,没惊扰到你们吧?
韩小侯爷还没开口,另一个始终没说过话的白衣青年接话过去,刚刚世子爷那一招着实漂亮,看来外界传言不实,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好好切磋切磋?
小侯爷动了动眉梢,并未否定,探究地看向车内,平安王世子却是笑笑,水兄过奖了,刚刚一击并非兰某之功,而是灵石的作用。
那姓水的白衣公子偏了偏头,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又有旁人笑着说:灵石千金难求,世子竟舍得为两匹畜生运用灵石,实在令人佩服。
好了。小侯爷拉着长声瞥向说话的人,都是闲的吧?没听世子说府里有事么?还不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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