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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佟锦保持着一贯的从容跟在众人之后,没有赧然,没有害臊,坦然地面对秦氏和安芯蕊时不时的打量。
放眼四周,能害她的还能有谁?从第一次推她跌倒到第二次把她推到安允之身边,一次是趁她不备,一次是趁乱为之,柳氏虽然走在前头,但绮玉还跟在她身边,最适合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了。
不过柳氏为什么要害她呢?柳氏不是希望她能替佟玉帛赢得安家的好感,从而使佟玉帛具有更多的上升空间吗?难道是她理解错了?还是佟锦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又想到安芯蕊刚刚的话,忽地有所了悟。
她的新衣都是由柳氏一手安排的,无一例外,全是鲜艳的颜色,昨日她从中挑了一件最素的耦合色,还被柳氏批评了,由此可见,柳氏是多么希望她能打扮得娇艳一点,从而得到安允之的厌恶啊!
这倒也算别出心裁了,佟锦心中哼笑,柳氏不希望佟玉帛入了安家的眼,就让佟玉帛哑了嗓子,装扮虽素但毫无生气,定是不能得安家一行喜欢的,但要说失礼,也算不上,顶多就是不会打扮,于佟玉帛的名声没什么大的损害。可她,柳氏再三点明她为了今日会面jīng心打扮,又一度暗示秦氏不要错过眼前佳妇,最后再设计她接二连三的离间,这么连贯下来,在安家人心中她佟锦恐怕就要坐实心许安允之,胆大脸皮厚的印象了。
所以,就算是佟玉帛不要的,也不给她,是吗?
佟锦越想越憋闷,尤其安允之最后躲避的举动,像是当众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更突显了她所作所为的刻意xing,看来在短时间内,想扳回自己在老夫人心中的印象,是不太可能了。
柳氏这次可真是一石数鸟啊!
送罢了安家一行人后,佟锦没有过多停留向老夫人告辞,老夫人面色不善地道:上次面见平安王妃你已极为失礼,想不到这次竟更变本加厉!说着打量佟锦身上难得的鲜丽色彩,眼中划过明晃晃的厌恶,直到我寿辰之前,你都不要出来了,免得再做下什么失礼的事,丢人现眼!
是。这次的暗亏佟锦吃得相当憋屈,也相当不服,她亏在资讯量太少,如果能一早掌握安家人的喜好动态,她定然不会像现在一样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另一个吃亏的地方就是绮玉,佟锦一直以为像绮玉这样的丫头不聪明,好嫉妒,就算留在身边也不过是个无用的间细,总好过柳氏再派个心思细腻的来,所以不如留着她,何必费心去对付她?可万没想到,今天就在她身上栽了跟头。
还有舒云,她身边的大丫头只有两个,今天全都跟在她身后,绮玉的所为,舒云没理由看不到,可直到此时,直到她回到金纷园,再次禁足之时,舒云也没有丝毫揭发绮玉之象,这更让佟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有时候,不做为,比不忠心更严重,佟锦从一开始就知道舒云的态度,可她对这两个大丫头都选择暂时不理,所以才有了今天惨痛的教训。
姐姐今天的举动好jīng彩啊!
佟锦回到金纷园不久,已换了装束的佟玉帛和柳思思便进了金纷园的院门。
不过姐姐示好也不分个场合,大庭广众就脱衣,传到外人耳中,止不定怎么说我佟家的女儿不知廉耻呢!平白的连累了我。
要是平常佟锦还能把握一下尊老爱妹的美好品德,跟她逗逗嘴,可此时正憋得出火,哪能听她调侃,当下把脸一沉,你姨娘没教你吗?得了便宜不要卖乖,人冲动起来,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佟玉帛在佟锦身上吃过亏,听了这威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胆怯,气急败坏地怒道:这话该我和你说才对!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和你娘一样,都是
都是什么!佟锦面色陡寒上前一步厉喝道:佟玉帛,你敢毁谤当朝公主不知廉耻?你好大的胆子!
佟锦与佟玉帛同是一般的年纪,可同是发怒,佟玉帛只带了恼怒与女儿娇态,佟锦身上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狠厉与威吓,虽然这份气势尚显稚嫩,但已非佟玉帛可以面对的了。
你、你胡说!我什么也没说过!佟玉帛自知失言,急急否认。
嘁!佟锦面带讥讽,没种承认就管住自己的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不是时时都有人教你的!
佟玉帛被佟锦突来的污言秽语臊得面红耳赤,恨恨地一跺脚,也不管柳思思,自己跑出了金纷园。
佟锦瞥着柳思思,定北侯府韩老夫人的寿辰在即,那日定会有许多达官显贵和宗室出女出席,你就不想去开开眼界?竟还跟着她到我这来讨便宜,真是蠢到家了!
柳思思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又有些探究,小心地问:韩老夫人的寿辰锦表姐也会出席?
佟锦哧了她一声,没有回答,转身进屋去了。
真是痛快!
佟锦刚进屋,锦娘就等不及地感叹了一句,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显然是觉得刚刚驳斥了佟玉帛,给她出了多年的恶气。
这叫哪门子的痛快?佟锦狠狠地出了口气,今日之争在她看来,不仅不痛快,还万分窝囊,否则就不是佟玉帛上门来看她的笑话了!
真是烦人!佟锦连做几次深呼吸,还是甩不掉心里的憋闷。想到安家一行人临走前的防备目光,就像生怕她黏上他们家那个年少天纵的安允之一样,柳氏还火上浇油地说她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一遍遍的明示暗示,实在让佟锦气郁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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