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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直和郑绣也闻讯起来,没有例外地也被拦了下来。
秋蕊只说贵和长公主身子不便,不方便见人。
郑绣越发担心,道:祸事是我弟弟闯出来的,麻烦秋蕊姑娘通传一声,若是公主有什么处置,我们绝无怨言,只求她别气坏了身子。
中风的人最忌讳qíng绪波动,若是贵和长公主能消气,自然对她的病qíng有所帮助。
秋蕊便进去了。
贵和长公主已经从最初醒转的不能接受,已经渐渐平复了心qíng,也从秋蕊的复述中知道了事qíng的始末。
她听到郑绣在外头这样说,冷冷一笑,道:那、就让那两个孩子来院子里跪着吧。
三月的天,也不算太暖,尤其是前一夜刚下了一场雨,地面还湿漉漉地冒着水汽。秋蕊闻言,不仅心头一跳。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秋蕊一时犹豫,竟不知道怎么劝说贵和长公主。贵和长公主冷哼一声,用含糊不清的口齿继续道:怎、怎么,我说话不、不顶用了?
秋蕊忙道不敢,快步出去把贵和长公主的话转述给了薛直和郑绣。
薛直听完,面色不变地点了点头,立刻就吩咐人去把郑誉和薛劭从长风苑唤了过来。
郑绣看着外头的还没gān透的石板路,忧心道:地上这样冷,两个孩子可怎么受得住,这要是把膝盖冻坏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老嬷嬷也在外间,她心软,看不得孩子受这样的苦,从前在宫里,不少小太监小宫女罚跪,那都是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的,便道:老奴去给两位少爷各拿一个软垫吧。
郑绣连忙道谢。
郑誉和薛劭很快就到了长风苑,两个孩子不发一言地站在了院子里。
郑绣快步过去,把软垫放在了地上,道:你们受苦了。
薛劭道:娘,不算什么的,本就是我们做了错事。大伯母要罚我们也在qíng理之中。
郑誉也道:是的,姐姐,别担心了,不就跪一会儿么,不碍什么的。
郑绣道:你们跪在垫子上,地上太湿了。这垫子有些薄,一会儿我给你们再垫两个厚的来。
薛劭道:娘,别,有这么个薄软垫已经很好了。再受照顾,我们就不像受罚了。说着就和郑誉并排在软垫前跪好了。
郑绣在旁边看的心疼极了,薛直便道:你先回去吧,这里由我守着。
薛劭和郑誉在这里跪着,郑绣怎么可能放心而去,便道:我也在这里守一会儿吧。
薛直便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进了屋。
秋蕊上了茶,伺候他们在外间坐下。
郑绣坐定之后,眼神却忍不住往外飘。
薛直安慰道:大嫂不是心硬之人,等她出了这口气,阿誉和阿劭便没事了。
郑绣点点头,心里当然还是忍不住担心。只盼着贵和长公主能快点消气才好。
贵和长公主喝了药,没多会儿就睡过去了。
郑誉和薛劭这一跪,就跪了大半天。
薛勉都从前院念完书放饭回来了,见他们二人直挺挺在院中跪着,便问起来: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郑誉道:我打伤了你的眼睛,害你的母亲担惊受怕发了病,在这里领罚。
薛勉哦了一声,抬脚就经过他们往屋里去了,快走到屋里了,秋蕊迎了出来,道:三少爷回来了,外头地湿,您先换了鞋袜,奴婢这就让人准备开饭。
薛勉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绸鞋,鞋面上确实洇了一大块水渍。
他不禁回头看了看薛直和郑誉,他们膝盖下各铺了一个软垫,但是那垫子就是平时放在椅子上的,他坐过,知道并不厚实。
他们膝下的垫子也湿了吧,你让人给他们换一换。
秋蕊为难道:这怕是不合规矩。贵和长公主罚他们在院中跪着,老嬷嬷这样服侍了贵和长公主一辈子的老人才仗着资历,给他们放了个软垫。他们这些下人再做更多,被贵和长公主知道了,怕是要恼了他们。
薛勉一瞪眼,就说我说的,母亲那边我担着,你照我的话去做!
秋蕊这才应了一声,让小丫鬟拿了gān的软垫去给郑誉和薛直换了。
薛勉和秋蕊说话的声音不小,薛直和郑誉都听到了,都像薛勉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外头的天不算冷,但也绝说不上热,尤其是跪了几个时辰,膝盖上早就麻木一片,只觉得那水汽隔着裤子钻进来,冷的他们想打抖。
软垫换过之后,两人都觉得舒服不少。
薛勉看丫鬟们换过了,才抬脚回了自己的屋里换了鞋袜,然后进了主屋。
薛直和郑绣还在外间坐着守候。
二叔二婶也在?然后转头问老嬷嬷道:母亲好些没?
老嬷嬷道:公主喝了药已经睡下了,医女每隔一个时辰就给她把脉,病qíng已经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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