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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和长公主语气不耐地对着跟进来的秋蕊等人道:你们都是死的?就让三少爷这么坐在地上?
秋蕊等人赶紧去扶,却一个二个都被薛勉推开了。
贵和长公主头疼道:勉哥儿,别哭了,快说说你这是怎么了?谁在外头欺负你了?
薛勉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鼻涕,哽咽道:就、就是新来的二婶和那个薛劭,他们欺负我!
贵和长公主道:你先起来,坐到炕上来跟娘说。
薛勉这才肯从地上起来了,坐到了贵和长公主身边。全京城都知道贵和长公主有洁癖,也只有薛勉敢在她面前这般放纵。
娘,二婶她打我。薛劭也打我!薛勉眼泪汪汪地道。
贵和长公主心下一惊,赶紧拉着他看,打哪里了?让娘瞧瞧!
薛勉撸起自己的袖子,翻看了下如藕节一般的手臂,上头也没个印记的,连个红痕都不带的,也没有能做见证的地方,却还是嘀咕道:就是打我了,那个二婶她她揪我领子了。他想跟着薛劭进内室的时候,郑绣确实提溜着她领子来着,还抓住了他一只手。
贵和长公主又去看他的脖子,脖子上也都是白嫩的软ròu,一点痕迹也无。
☆、第七十六章076
贵和长公主仔仔细细把他的脖颈前后看了个遍,薛勉不耐烦地催促道:娘,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啊?
贵和长公主放开他,道:什么都没有。脸色已经转为素来的宠rǔ不惊。
薛勉颇为失望,那个二婶力气那么大,他挣了那么久都没有挣脱开,怎么会一点印子都没有留下呢。
反正,反正他们就是欺负我了!薛勉继续告状道。
贵和长公主往他身后看了看,你身边的人呢?你怎么一个人去的浩夜堂?
薛勉在府中横着惯了,最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手画脚,因此总是把奶娘和丫鬟支开,自己胡乱去玩。他愣了愣,小声道:不知道啊,我走着走着她们就不见了。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若是他身边服侍的人那么漫不经心,早让贵和长公主扒了皮。
贵和长公主便转头去吩咐秋蕊道:把勉哥儿的奶娘和丫鬟都给我喊过来!
秋蕊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没多会儿就把薛勉的奶娘和丫鬟带了过来。
不见了小主子,她们不敢跟贵和长公主呈报,已经无头苍蝇似的在府里找了一圈了。只是庆国公府地方实在太大,薛勉又什么地方都敢钻,她们没想到他会往浩夜堂去,还在他常去的几个地方兜圈子。
奶娘和丫鬟跪了一地。
贵和长公主冷着脸道: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三少爷人不见了,你们也不知道来通报一声?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的起?
奶娘和丫鬟们忙告罪。
贵和长公主冷冷道:下去领罚吧,奶娘罚三个月月前,丫鬟们各领十个板子。
在场之人也没有敢呼冤枉的,被秋蕊带了下去。
薛勉并不在意他身边的人怎么样,反正除了奶娘,他身边的丫鬟是换了一拨又一拨,现在的丫鬟他连人都认不全呢。他拉着贵和长公主的手臂撒娇:娘,你给我做主啊,他们欺负我!
薛勉一个人去的浩夜堂,回来身上一点痕迹也无,郑绣和薛劭又不是能随意打罚的下人,贵和长公主能怎么帮他出头呢?何况眼下薛直在外以身犯险,她更是不好随意处罚他心系之人。
你啊,贵和长公主轻轻叹息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让娘省点心呢?
薛勉又摇了摇她的手臂,娘,你快点处罚他们啊!
贵和长公主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吩咐秋蕊道:传我的话,浩夜堂一众下人罚月钱三个月。
秋蕊应了,让人去传了话。
薛勉急急忙忙地又问:就这样?就这样吗?娘,他们可欺负我了啊!您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贵和长公主此时便板着脸道:你别再生事了,往后不许你往浩夜堂去!
为什么不能去。这里不都是我家嘛?!薛勉大声地回应道。
庆国公府里,甚至全京城,也没有谁敢在贵和战公主面前大呼小叫的,便是当今,对着她都是客客气气的。也唯独薛勉敢这样罢了。就像同样是贵和长公主的儿子,薛勤人前人后都是喊她母亲,薛勉却能在人后喊着她娘撒娇,这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贵和长公主是真的被他吵的头疼,揉着太阳心道:这事儿就这样吧,你别吵了,娘头疼的很。
薛勉见胡搅蛮缠也不管用了,他娘也不肯帮他,气得跳下炕踢拉着鞋就出门,哼,娘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
贵和长公主忙让人跟上,都仔细点,别让三少爷再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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