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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还在惊惧之中,见了鬼似的看着薛直,然后两人目光一对上,只觉得薛直的目光似冷箭,扎得她浑身冰凉。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薛、薛猎户,你的手没事吧?郑绣努力吞咽了几下口水,才说出了一句完整话。
薛直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言辞恳切道:平时练了些拳脚,这点子皮外伤不算什么。倒是我,连累大姑娘了。若不是他,那朱氏也说不出那么难听的话。
郑绣却知道不是这样的,朱氏是记恨了他们家,这才寻了由头来编排。
是我二婶那人惯会犯浑,说话不着调,并不怪你什么。
薛直又看了看那穿了一个dòng的门板,我回去找找木材,明日来给你们家重新打门。刚出了朱氏那事儿,不少人都在望着看,他也不便多留,立刻就告辞离开。
他走后,郑绣上前仔细查看自家大门。自家的门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木材,但也是前两年新做的。一寸多的实心木门啊,居然一拳头给打穿了!也难怪朱氏刚才吓成那个样子若是换了自己,郑绣不敢想。看来以后还是对那位薛猎户好点吧,可不敢再让他gān这gān那了。
☆、第二十五章惊惧过度
朱氏吓的屁滚尿流,一回家就扎头进了自己的屋子。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她只能听到自己心如擂鼓。
郑誉来喊了他爹,郑仁也和郑老头商量的差不多了。郑誉想让他快些走,却又一时cha不上嘴。好在他们很快谈完了,略坐了会儿,郑仁便带着儿子回家。
郑誉一出门,就拉着他爹加快脚步。
郑仁笑着问他:阿誉是不是肚子饿了?这么急着回家。
郑誉摇头,爹,快走,二婶去咱们家了。我怕她欺负姐姐。
郑仁便也加快了脚步,这朱氏委实难缠了些。惹人嫌至此,竟不自知。他的耐心已经全部消磨掉了,若是朱氏这次还敢造次,他绝对不会再给她留qíng面了!
两人脚步匆匆地回了家,一到家门口,先是看到了大门上一个大dòng。
郑仁心下一惊,忙进屋问:阿绣,这是怎么了?
郑绣从屋里出来,道:爹不用紧张,那是方才薛猎户为了恫吓二婶打出来的,说明日就来给咱们换门呢。
郑仁对这门板倒不关心,只是问:方才发生什么事了?你二婶做了什么?他跟薛直来往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他不是那等无事生非的人,定然是朱氏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郑绣不想让朱氏编排的难听话落入弟弟耳中,便支开他先进屋吃饭,而她则跟她爹进了东屋,把方才发生的事细说了一番。
胡闹!郑仁一拍炕桌,站起身来,我再去你爷爷家一趟,这回不好好分说分说,定不饶她!
郑绣脸上带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爹现在去,二婶怕是还吓的不成样子呢。别说分说,能站稳就不错了。先不忙,咱们吃过饭再说。况且郑仁一个读书人,很有可能是敌不过朱氏的胡搅蛮缠的。不若稍晚些过去,让他爹直接同二叔说,二叔虽然惫懒,游手好闲,但对他爹的话向来还算言听计从。
吃午饭的时候,郑誉在饭桌上一直憋着没问,其实心里快好奇死了,家里的大门忽然多了个窟窿啊,到底是怎么弄的?!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饭,郑誉跟着他姐姐去收拾灶台。
郑绣哪里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便解释说:二婶说了不好的话,薛猎户帮着姐姐出气,就往她站着的门边砸了一拳,就把咱们的门板打穿了。
郑誉惊呼一声,心里对薛直的崇拜更盛,薛叔好生厉害!
郑绣也十分同意,点头道:是啊,你薛叔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我还以为他没甚脾气,没想到发起火来是这般的。
郑誉一挺小胸脯,等我长大了,也可以这样保护姐姐的!
郑绣点了一下他的鼻子,保护姐姐的方法可是有很多种的,阿誉要努力长大哦。
郑誉郑重地点头答应了。
朱氏回家后,午饭都没有出门用。只是觉得心跳一直很快,脑子也有些昏沉,就歪到炕上去睡了。
一直到后来,郑纤用完饭,给她端了饭菜过去,才发现她娘已经发起了热,神志不清,都已经说起胡话了。
她想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家绣花练字,对家里的事都不甚关心。一见她娘这样就立刻慌了手脚,跌跌撞撞地跑回堂屋,爷奶,我娘生病了,还说胡话了。
郑老太忙跟着过去看了,不多久就出来了,跟郑老头道:老二家的烧的吓人,咱们快请大夫吧。
郑老头点头,吩咐郑纤道:你去镇上把你爹找回来。而后便站起身,我去请大夫。
郑纤慌了手脚,呼道:我哪里知道爹在哪里!
郑老头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都这样大的姑娘了,遇上一点事就慌乱成这样,但这时候也不好说她什么,只说:你爹说是同陈二去吃酒,你去陈家问问,他们若是不知道,镇上这几天开门的饭馆就那么几家,你挨着去找一找,托人问一问,自然就能找到了。
郑纤没怎么去过陈家,镇上更是没去过几回,更加不知道有哪些饭馆,她就不太愿意去,而是说:让阿荣去吧,他经常往镇子上跑,对那里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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