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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不是为了郑荣,而是为了老实了一辈子,眼下被bī的没办法,偷偷摸摸来卖孙女的狗的郑老太。
要是不带些银钱回去,想来二婶不会给老太太什么好脸色。
把郑老太送到家门口,郑绣姐弟也没进去,就回家了。
路上郑誉撇着嘴道:郑荣那是自己不想学堂,才闹着要那么贵的文房四宝的吧。咱们这儿,除了咱爹,谁能用上那么贵的东西。
郑绣十分认同弟弟的看法,点头道:马上过完年,你可也是要上学堂的人了。可不能跟那浑小子学!
郑誉缩了缩脖子没应声。
像郑荣那样胡闹?他也要敢啊!
二叔二婶那对孩子多纵容啊,到他家,他爹和他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两人走到家门口,郑绣突然猛地转身。
郑誉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姐,你gān嘛啊?
郑绣狐疑道:从大路上回来,就好像觉得有人跟着。
郑誉也跟着回头看。
他们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不远处的倒是看着有人走动,不过都是熟悉的村民。
不会吧,是不是正好有人顺路回村啊?郑誉道。
郑绣点点头,想来是她多心了。
☆、第二章月下黑影
郑仁这天一早已经去了镇上学堂。家里就郑绣姐弟。
虽然身后没看到什么人,郑绣还是留了个心眼,把黑狗系在了门口。
弄完以后,郑绣拍拍手,开始收拾屋子。
想到她爹前儿个带回来的脏衣服,郑绣就准备去把弟弟的脏衣服也拢出来一起洗了。
刚推开郑誉房间的木门,背对着门口的郑誉忽然大叫一声。
郑绣差点没被吓出个好歹来,拍着胸脯说他:毛病啊!
郑誉说:姐,你怎么不敲门啊,我换衣服呢。
郑绣翻了个白眼,才七岁大点的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她刚穿过来的时候,郑誉才五岁,还是他把屎把尿的呢。
把脏衣服都拿出来,我准备洗衣服。郑绣说着就去翻郑誉的chuáng铺。
郑誉手忙脚乱地又把刚准备脱下来的衣服穿好。
郑绣也察觉出不对劲了,这小子刚才那反应,很可疑啊。
这么想着,郑绣就扑过去开始扒郑誉的衣服。
郑誉哇哇大叫:姐姐你gān什么啊,我都这么大了,我自己能换衣服!
郑绣才不管他那么多,想着肯定是这小子在外面顽皮,把衣服勾破了,不肯给她看。
刚扒开外衫,郑绣就吓懵了她弟弟的白色中衣上一片红色。
你伤着哪了?流这么多血?疼不疼?郑绣心急如焚地查看他的身上。
郑誉缩着脖子闪躲,姐,我没事。这、这不是血
听他这么说,郑绣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刚郑誉还跟着她跑来跑去,那健步如飞的样子,看着可绝对不是有伤在身的。
那你这身上是什么啊?郑绣摸着他中衣上的红色污渍。
郑誉这才磨磨蹭蹭地开了柜子,从里头拿了一个小包袱出来。包袱抖落开,里头是条妃色的马面裙。
原想等你生辰的时候送你的。
马面裙是镇上铺子里随处可见的,料子不算顶好。只是如今这时代染料都是植物提取,十分难得,且也很考验功夫,手工费比裙子还值钱。据她所知,镇上除了出嫁的新娘子特别定制,铺子里可不会有这样鲜妍的裙子。
你从哪里来的钱买这裙子?你偷家里的钱了?郑绣盯着她。她爹没回回来都会给她一些银钱当生活费,她就放在chuáng头的箱笼里。平时也不上锁。
要是郑誉敢背着她偷拿家里的银钱,她非把他的腿打断不可!
郑誉被他姐盯得发毛,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摆手道:是我攒的零用钱,裙子加染料一共一钱!
那手工费呢?
郑誉扭扭捏捏:我自己染的。二宝教我的。
二宝是郑誉的发小,以前家也住在村子上。后来他爹娘去镇上开了个小染坊,就搬到镇上去了。郑誉能买到又便宜又好的染料,也是二宝帮的忙。
二宝的姐姐九月里出嫁,穿的就是这种染料染出来的嫁衣。当时郑誉看到他姐姐看的眼睛都发直了。
后来二宝知道了,就说家里染料还有剩下的,可以求着她娘便宜卖给他。二宝还说,有一回他和他娘上街,她娘很喜欢一根簪子,他回去告诉了他爹,他爹后来就悄悄去把簪子买回来了。她娘高兴坏了,知道是他出的主意,抱着他亲香了好一通。
郑誉就心动了,从九月里开始攒钱,攒到前儿个才够一钱。
那你中衣
二宝说染东西多少会弄到身上,我就把袄子脱了。幸好脱了,后来我一只脚踩空了,半只身子栽进染缸里,二宝把我拉出来的。说着他还有心思打哈哈:姐姐你不知道,我从染缸里爬出来的时候,二宝吓得哇哇叫,还以为我摔的浑身是血要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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