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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瑶连连保证等到那日绝对不进画室,才让明珠放心。
此时住在客栈的顾哲正准备去寻一位同窗。
顾栎不满地说道:大哥,我们回杭州去吧!待在这里哪里有家里舒服自在。
顾哲想了下道:你想回杭州,那你就回去吧!
顾栎也不傻,知道顾哲在想什么:大哥,她根本就没将我们看在眼底,她只当我们是仆从,要不然他就不会让我们住在客栈,而是让我们跟她一起住到知府府邸,就算不让我们住进去,给我们引荐一下知府也好,大哥,别再指望她了,我们回去吧!顾栎愿意陪着顾哲过来,也是苗氏的劝说,说月瑶与知府夫人是姐妹,让顾栎跟着过来,要是入了知府的眼,也能得个一官半职,要不然,顾栎哪里愿意到苏州来吃这个苦头,可他来苏州一个多月,别说见知府了,就是知府大门都进不去。
顾哲训斥道:什么她,那是姨母。
顾栎抱怨道:什么姨母?不过是个挂名的,又没任何血缘关系,也不知道外祖父是怎么想的?明明我们才是他的外孙,他的血亲,可他却宁愿拉下脸面请人捧她,也不愿意帮我们。外祖父人脉那么广,只要外祖父愿意,他也不至于一直闷在家里,早就得了一官半职,入了官场,可他外祖父就是假清高,他让母亲求了数次可外祖父却就是不肯帮他,现在却为了将连月瑶捧上去,连朱老这样的大儒都请过来。
顾栎这也是受了顾家人的挑拨离间,加上有一个苗氏chuī着耳边风,导致顾栎对玉山先生很不满。
顾哲听了这话差点气死了: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连外祖父都非议。外祖父在江南jiāo好的人都是闲云野鹤之人,没有一个当官的,就算外祖父愿意拉下脸面去求人也未必有用。
顾哲知道玉山先生让他帮着姨母打点画展的意思,姨母是个念旧qíng的,只要他表现足够的能力,看在外祖父的面子上,姨母也会帮他一把的。
顾哲这几年非常后悔,之前以前生活无忧,他受了父亲的影响,所以对于考取功名他没什么兴趣,觉得能跟父亲一样,一辈子当个田家翁也不错,只是几年前的那场家变让他知道,他的想法有多天真,家变后他都没能力保证妻儿以后的生活,一家人得靠母亲过活,为了不重蹈父亲的覆辙,他埋头苦读,侥幸考中了举人,可顾哲很清楚,他已经错过了念书的最好时机,能考中举人已经是幸运了,以倒数第三名的名次要想再进一步基本没可能,他当时就想谋个缺,可是想谋个缺太难了,从去年到今年,两江各县洲只要出个缺,众人都是挤破脑袋,哪里能轮的上他。
他当时准备今年开chūn去京城的,不管如何,外祖父还有不少人脉在京城,或许在京城等会更有机会,可还没等他出发去京城,他听到姨母要到江南消息了,当时外祖父让他在杭州等着,他知道外祖父的意思,苏州知府夫人与姨母比亲姐妹还亲,只要得了姨母的眼,肯定能得了机会。
顾栎冷笑道:非议?我说的都是真话,你既然愿意在这里坐冷板凳,我也管不着,等会我就坐船回杭州去。
顾哲还没开口说话,小厮在门外叫道:大公子,知府派人过来,请大公子过去一趟。
顾栎听闻大喜,比顾哲先一步出了屋子,等听到月瑶只请顾哲,没请他,面色非常难看,不过转头看到顾哲,顾栎笑着道:哥,我们一起过去吧!
顾哲想了一下后点头道:那就一起去吧!
顾栎看着大门前的两座大狮子,眼中闪现过炽热的光芒。
顾哲皱了一下眉头,到底不好说什么,只是在见月瑶之前,顾哲道:姨母是个非常重规矩的人,你待会注意一下。
顾栎嘴角一撇,骗谁呢?要真是个重规矩的人,怎么可能会夜游秦淮河?
到了正厅,两兄弟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来人,顾栎想坐下,可是看到顾哲难看的神色,到底顾忌这里是知府府邸,不敢造次。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过来。
向薇没等月瑶开口,先问道:这次寻你们过来,是想知道,夫人夜游秦淮河的事是谁放出去的。
顾哲赶紧摇头,不过他也坦诚:我得知姨母不游秦淮河的消息以后,想着既然船费已经付了,放着也可惜,姨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知道姨母要游秦淮河的事。
向薇轻笑一声:这不仅知道夫人要夜游秦淮河,而且连坐哪条灯船都一清二楚。要是外人只知道月瑶那天要游河,倒还可以理解,毕竟人多嘴杂,可那些人连坐的哪条船都知道,这可不是一句疏忽就可以含糊过去的。
向薇见月瑶不想追究,她知道看在玉山先生的面子,这件事只能就此作罢,可顾栎竟然直接撞上来,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顾栎死鸭子嘴硬:那么多的人,我们怎么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
向薇嘴角划过一丝讥讽,顾栎自小天资聪慧,全家人都当宝贝一样疼着宠着,顾老夫人跟董妧都对他百依百顺,这要不是顾老爷子对他管教甚严,怕是连举人都考不中了:这消息除了牛知府跟他的夫人,还有你们,其他人并不清楚,你的意思是牛知府跟牛夫人告诉别人的?
顾栎非常着恼:知府那么多的人,谁都有泄露消息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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