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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心底说,他也是不想让阮希见到好朋友被直接剖.开腿的场面,但是阮希是个独立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那就让他去做好了。

“让阮希跟着吧。”陆征河说。

·

一场简陋的“手术”做了一个多小时。

陆征河没有在里面帮忙,就在房间门口端着枪戒备。

这层楼里的住客并不多,来来往往,偶尔才朝这边看一眼,也对持有武.器.枪.支的流浪者见怪不怪。陆征河发现这些逃亡的群众已经不像之前在curse城那样了,大家都少了许多精气神、积极性,只顾着埋头匆匆赶路,甚至闲下来玩一玩的娱乐态度,更多的是疲倦与麻木。

他想,是不是长期高压状态的逃亡旅程下,到最后所有人都会变成这样?

等到全陆地因为地面裂变而变成汪洋大海时,幸存者们站在雪山之巅往下看,看一去不复返的家园,对“活下来”是会感到庆幸还是后悔?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少主,”呼唤声打断他的思绪,“东西取出来了。”

陆征河抱着枪,警戒心依旧放在走廊上。

他稍稍侧过头,小声道:“做完了?”

“做完了,文恺在里面给他缝针。”

厉深说着,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块被血水浸透的石墨色小芯片,芯片表层还在散发着微弱红光,“文恺说像是追踪器。”

“宋书绵说了是什么时候被植入的吗?”

“他不知道。但他猜测是被割腺体的那一次。”

“这一两天开始他说才腿疼?”

“对,所以……”厉深拖长音调,语气中带有丝丝不确定性,“所以我怀疑我们在冰河上杀掉的那一批人就是割他腺体的人。”

冰河上那两个人。

陆征河想起那个蛋,想起来他们是ogre城人。

陆征河点头,表示已经知道情况,又透过门缝朝屋内望了一眼,“宋书绵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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