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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虽然声音很小，但前后座位的人还是能听到只言片语，尤其是心虚的江承彦，如果有人看他，一定能看到一张大红脸。

“我睡会儿，别吵我。”凌华安懒得搭理他，索性闭上眼睛假寐。

昨晚凌华安还在值夜班，一直都没休息过，陆昊心疼他，乖巧应声，说：“哥，你靠在我身上睡吧，舒服点。”

凌华安也没矫情，身子一歪就靠在了陆昊肩上，顺势将一张纸符放进了陆昊口袋，他确实有些累，为了防止那个女鬼伤害他们，必要的防护还是要有的。

三个小时的行程，凌华安一直在睡，直到飞机降落，陆昊才将他叫醒，说：“哥，我们到了，如果还累，到了酒店再接着睡。”

凌华安伸展了一下四肢，自然的看向一旁，发现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原来的位置。凌华安微微皱眉，耳边传来汪磊的声音，“老板，那女鬼在出口，马上就要下飞机了。”

凌华安看向出口的方向，果然看到了那个女鬼，她背对着凌华安，却意外的露出了头部的伤口，后脑的部位一个血淋淋的洞。

凌华安小声的问：“那女人的气色怎么样？”

汪磊回答：“气色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也许是化了妆的原因？”

陆昊疑惑地问：“哥，你是在问刚才那位孙小姐吗？”

凌华安敷衍地说：“问什么？我刚才只是在哼歌。”

“哼歌？”陆昊摸了摸脑袋，困惑的说：“有什么歌是这样的歌词？”

见凌华安摸索着往前走，江承彦连忙扶住了他的手臂，小声地说：“华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向来冷清的人突然对其他人热络，这本身就不对劲，再加上刚才他的自言自语，知道内情的江承彦清楚，凌华安一定是在跟汪磊说话，问汪磊，而不问他们，只能说明这飞机上有什么东西他们看不见。

江承彦做刑警多年，能有这样的敏锐，凌华安一点都不奇怪，他笑着调侃道：“江队不吃醋了？”

江承彦白了他一眼，说：“跟你说正事呢。”

凌华安笑了笑说：“也没什么，赶紧走吧，后面还有人在排队。”

江承彦见凌华安不想说，也没强求，扶着他下了飞机。江承彦和凌华安先出大厅，陆昊和宴宇去取行李。

陆昊看了看一直不曾说话的宴宇，问：“宴宇哥，你还好吧？”

宴宇嘴角勾了勾，说：“我没事，别担心。”

“哥，他……”

宴宇打断陆昊的话，说：“我明白，我们已经说开了，不用担心。”

看着宴宇眼底的落寞，陆昊心里不是滋味，这些年来宴宇对凌华安的照顾，他看在眼里，如果不是深爱，没有人会对一个人那么无微不至。只是感情的事真的很难说，两个朝夕相处的人不一定擦出火花，而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也不一定不会一见钟情，这就是爱情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