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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舍回头看石梅,石梅又没jīng打采地蔫了,显然犹豫了一下错过时机,又没勇气说了。
白舍也不去bī她,坐在她身边,拿出包袱里的食物来。
这些点心都用jīng致的八角木格子密封装着,没进水,白舍将格子放到火上烤了烤,拿过来打开,热腾腾让石梅吃两口,再喝一口烈酒。
烈酒里头放了姜丝,一口喝下去又辣又呛,不过遍体升起暖意来。
石梅畅快地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舒服了好多。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不说话,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有鬼刀们的弟子过来禀报,庄主,人走了。
白舍点头,让他们准备,就起身换了衣服收起包袱。
石梅正准备弄灭篝火却听到远处的山林里头传来了,笃笃笃笃笃笃的声音。
你听到没?石梅拉住白舍问。
白舍也皱眉望向林间。
是不是鸟儿啄树的声音?石梅自个儿安慰自个儿。
嗯白舍想了想,除非那鸟儿的嘴长得跟榔头差不多。
石梅心里头一抽,那是什么鸟啊?
白舍侧耳又听了听,道,像是有人在用木棍敲木头。
敲木头gān嘛?石梅吃惊,脑袋里将之前听过的所有牛鬼蛇神都想起来了,山妖鬼母什么的。
去看看吧。白舍要往那里走,石梅拉住他,我随便说说的,说不定真有长得像榔头的鸟呢。
白舍见她胆小,摇了摇头,揽着她往前走,我在呢,怕什么。
于是,两人借着入暮时林间洒下的最后一丝光亮,循着声响,向树林深处走去。
48树中老怪,无理要求
石梅心不甘qíng不愿地让白舍拖进了林子,循着那诡异的敲木头声音走进密林深处。
两人紧着走了一段,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笃笃笃,不会错,木头敲木头才会发出这种声响。
白舍。石梅拉着白舍小声问,我们这样走进去,会不会迷路?
白舍摇了摇头,这林子也不算密,树不高,不用担心,大宇山的地势我熟悉。
石梅虽然是放心了些,但还是感觉yīn森森的,特别是大晚上黑灯瞎火,还有怪里怪气的声音。
渐渐走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两人站定之后四外寻找,没看到人也没见到鸟,声音倒是停止了。
石梅觉得后背直冒凉气,抱着白舍的胳膊问,怎么没声音了?
白舍低声说,估计它看到我们了。
石梅一个激灵,即便知道白舍吓唬自己呢,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白舍伸手敲了敲身边的一棵大树侧耳听听,又敲了敲,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正在疑惑,就听到
呀啊!
石梅这一嗓子石破天惊,就在白舍耳边响起来了,震得树上原本歇了的鸟儿都惊飞大片。
白舍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睁大了眼睛看石梅,两人离得挺近,就见石梅脸都白了,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怎么了?白舍见她像是要不行了,伸手扶着她问。
有人抓着我脚我脚!石梅声音是从嗓子眼冒出来的,白舍皱眉低头一看,就见石梅的右脚在树边树根处有一个黑漆漆的dòng,从里头伸出了一只gān柴一样的手来,正抓着她脚脖子。
是什么啊?!石梅不敢动,还是热的?
白舍一听热的!那就应该是活人的手了,莫非树里头有人,他蹲下去观瞧,伸手指一点住了那只手手腕处的气门。
手果然一松,石梅抽出来就躲到白舍后头去了,弓着身子也去看那dòngxué,就见手缩了回去。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低头就见黑漆漆的dòng里头,探上来了小半张脸,一双昏huáng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人。
呵石梅抽了一口凉气,咯
白舍回头,石梅捂着嘴,咯打咯,打嗝
石梅也不知道是刚刚被吓了那一下还是倒抽一口凉气时喝进了一口凉风,竟然打起嗝来。、
原本yīn森的林子里,从树dòng冒出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足够吓人,可偏偏这个时候石梅开始打嗝了可怕的气氛一下子没了。
白舍帮她拍拍背,石梅也没好。
有醋没?石梅难受得要命,脸通红觉得不好意思,就想着喝一口醋最解大打嗝了。
白舍摇头,将水囊给她,喝口水估计会好。
可石梅连喝了两口都没好。
正这时候,只听到山dòng里头传来了一阵桀桀的笑声,跟老枭叫唤似的。
两人都一愣,往树dòng里看进去,果见是那树dòng里的怪物在笑。它yīn测测地看着石梅和白舍,眼珠子咕噜噜转着,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有那么点不怀好意的意思。
石梅和白舍一时也忘了该怎么反应,盯着它看了良久,白舍突然开口问石梅,不打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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