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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郎抱着手,冷冷的瞅着周校尉,姓周的,白某尊你一声校尉,是因你也是带兵来解围庭州,却不是因为某怕了你!你枉自拿着朝廷俸禄,自家不敢去冲营探营也罢了,竟然还敢在白某面前拿大!我等冒险前往,解了今夜庭州之困,难不成回来还要受你的鸟气?你记住了,我等均是西州民勇,受都督之托,来军前为都督效力,却不是你周某人的下属。某听你一声安排原是给你个面子,你若想无缘无故来打来杀,便莫怪白某撕下你这张面皮当糙纸用!

这番动静自然惊起了门口的守卫,不少伊州兵士也从房中跑了出来,听见白三郎这番铿锵响亮的言辞,一番打听之下,不由都暗暗摇头。这白三郎放火惊扰敌人,虽然是讨巧了些,到底也不算违了军令,何况他们原是西州麴都督招募的民勇,又不是大都护手下的兵卒,周校尉把官威耍到他们头上,可不是瞎了眼!

周校尉气得脸色发白,只大喝,还不进来拿了这些逆贼?

白三郎哈的一声笑了起来,逆贼?真真是qiáng将手下无弱兵,有些人打起仗来稀松得紧,去抓人,要躲在府衙的高墙之后,来救人,也只拣押运粮车的轻省活做。这卖命行险的勾当自然是要留给旁人,自己乌guī脖子一缩,便做了个忘八!可这血口喷人的工夫,真真是天下第一,动不动就是一个逆贼,我等不肯叫你无缘无故打杀了去,是逆贼,旁人便是吃几碗热汤饼,也叫与逆贼勾结。白某一直便有些纳闷,这些人的舌头脸面都是什么做的,坚实起来,硬逾城墙,胡言起来,臭如茅厕,他们的爷娘难不成从没教给他们害臊两个字怎么念?

这一番话骂下来,屋里几个苏氏兵卒,脸孔顿时都是紫涨的一片,有心要驳斥回去,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屋外的伊州边军听见,忍不住都偷偷的笑了起来,从西州城里便开始憋着的一口恶气,顿时出了大半,有人简直想大声喝彩一句,到底还是忍住了。

周校尉脸色发青,握刀的手都有些哆嗦起来,声音也有些发颤,你、你敢rǔ骂大都护!

白三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满院子人都听得清楚,白某哪个字提到了大都护?你若觉得苏大都护是老忘八,苏公子是小忘八,自己说去,却莫安到白某身上!这一下,外面的人再也忍不住,轰然一声都笑了起来。

白三郎向外面笑吟吟的抱了抱手,多谢各位捧场!

白三原是市井出身的西州一霸,这种嘴皮子上的yīn损功夫自是打小练就的基本功。周校尉如何是他的对手?一时怒火攻心,却又发作不得,险些没闷出口血来,只是听到外面的轰笑声,脸色顿时又有些发白他怎么忘了,如今自己带的并不是自家的兵卒,而是五百伊州边军,这些人早便与西州人有所勾结,适才这白三的话里又极有挑拨之意,听着这番动静,若想让这些伊州兵卒来拿西州人,只怕半分可能也无,若是真把白三惹急了

他定了定神,咬紧牙关,握刀的手捏得更紧,嘴上却冷冷的道,今日我不与你做这口舌之争!既然你们并非兵卒,今夜之举虽然胡闹了些,我也不拿军法来处置你,你们还不赶紧下去!

白三郎看着他冷笑起来,让我等下去也容易,只是今日你既然叫了这声逆贼,这话却不能让你白白说了去。今日白某不但探出了突厥人的帅帐和粮糙所在,扰退了突厥人对庭州的夜攻,还抓到了一个突厥哨兵!若这些都只是胡闹,你周校尉明日便做一个不胡闹的事qíng给白某看看。否则,你今日分明便是狭私报复,yù置我等于死地,我等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白某这便带上大伙儿去移摩道上迎裴长史,这押运粮糙的巧宗儿,便让我们这些只会胡闹的人来做做,你等jīng兵qiáng将,自是要身先士卒、击退敌寇的!如何?

周校尉脸上的血色顿时褪了个gān净,怒道,你敢?

白三傲然看着他,你若是个汉子,明日能打出漂亮的一仗,白某自然便服你,你若明日依旧做个缩头乌guī,只想让旁人去送死,不妨试一试白某到底是敢还是不敢!说完一挥手,走!

那些西州人收刀转身,眨眼间便走了个gāngān净净,只剩下周校尉呆呆的站在屋里,只觉得满嘴又苦又麻,想到临行前苏公子的严厉命令,周身又是一阵冰凉。愣了半晌咬牙喝道,传令下去,明日备战!

初三的清晨,一直晴朗的天气变得yīn沉起来,阿史那都支在帐篷外抬头看了看天色,脸色也yīn沉了下来。眼见副将快步走了过来,冷声问道,昨日袭营的人马可曾探明?

副将忙点头,今晨儿郎们探过足迹了,昨夜放火的不过二三百骑,属下在庭州的另外三处城门外都已各自布下五百人马,定不会教人冲入城内,还派出几支百人队到移摩道、花谷道等几处要道布置岗哨,探看敌qíng。想来离庭州最近者,不过是疏勒城与西州城,昨日的人马定然来自这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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