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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大郎唬了一跳,把手一夺,琉璃忙道,米大郎,这位是医师,外伤金创最是拿手,大郎还是先处置了伤口,才好将事qíng与世子禀告。
米大郎这才伸出手腕,又皱眉道,多谢娘子,米某并无大碍,只是夜半骑马时摔破了鼻子,多流了些血罢了。
韩四凝神诊了半晌,松开手冷冷的道,的确并无大碍。只是几夜不曾休息,受惊之后流血不止,身上还有伤,再这么熬两日,最多少活两年罢了!
米大郎不由咦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韩四。韩四也不理他,转头对琉璃道,夫人请回避片刻,韩某要查查这位身上之伤。
琉璃点头道了声辛苦,带着云伊和阿燕退了出去,小檀却气吁吁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娘子,麴世子不在西州,说是只怕明日午后才能归来!
琉璃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麴崇裕大约又是去了西州的哪个县城,如今天色已晚,遣人去寻也是白搭。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也知道只能等到明日再说。
不多时,韩四从堂屋出来,只道米大郎的外伤并不算重,他已上了药,隔一日再来换,不用开方,只要让米大郎安心歇息两日便好。
琉璃点头道了谢,又对阿燕笑道,你去取些诊费给韩医师。
韩四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夫人将韩四当做什么人了?
琉璃不由一怔,小檀也瞪大了眼睛,却听阿燕淡淡的道,你且等着!说着转身进了厨房,不多时拿了一个食盒出来,往韩四身前一递,诊费!
韩四呆了一下,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接了过去,低着头说了声多谢。沉默片刻,又道了声告辞,转身走出门去,头竟是再没抬起来过。
小檀早已看呆了,望着阿燕的目光顿时满是崇拜,阿燕姊姊,还是你有法子,你给他的食盒里装了什么?
阿燕淡然道,一碗牛ròu。
琉璃纵然满腹忧思,此刻也不禁笑了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琉璃便派了人到西州城门候着麴崇裕,不曾想等到日头西沉,竟依然是毫无消息。这一下,莫说米大郎坐不住,琉璃心里的不安也越发翻滚得厉害起来:若是麴崇裕这节骨眼上又是一去好几日不回西州,事qíng却该如何处置才好?
好容易等到第三日午前,派去城门守候的小厮一溜烟的跑了回来,世子回来啦!
琉璃忙站了起来,你可曾请他过来?
小厮苦了脸,小的根本近不了世子的身,世子是跟着几十号穿着盔甲的人一道进的城,那些人都凶巴巴的,我上去还没开口,便被推到了一边,小的实在没法子,看见世子身边的长随落在后面,便跟那长随说了几句,他应了说,瞅着有空会悄悄跟世子回禀。
几十号穿盔甲的人?她怎么记得,西州城里常见的那些府兵是不穿盔甲的?琉璃愣了片刻才道,你可打听过,那些穿盔甲的是什么人?
小厮忙点头,小的问过了,说是刚从军营下来的jīng兵,为首的叫什么对了,苏参军!
第64章两不相助两种打算
前军的qíng形大致便是如此。
苏南瑾停了停,端起面前的越瓷杯,缓缓的喝了一口热桃浆,眼角余光一扫,满意的看见高案后的麴智湛满脸都是惊愕和不安,而坐在对面的麴崇裕,脸色则从震惊很快变成了一种似喜似怒的微嘲。
过了好一会儿,麴崇裕才挑了挑眉头,子玉所言当真?大军已然班师那,裴守约真已被军中扣下了?
他的语气并不算平和,苏南瑾却暗自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世子说笑了,此等大事苏某焉敢胡言?裴守约调遣军粮不力也便罢了,还与苏定方一道偏袒那怛笃的探子,王总管如何容得了他?只是论理,他到底是西州官吏,应由麴都护发落才是,因此王总管才让我来知会都护一声,过几日便会将他押送回西州,届时世子你他嘿嘿的一笑,收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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