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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的表qíng却一律是惊魂未定外加茫然无措他们也很想知道白三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昨夜睡觉前还拍案饮酒、仰天大笑,就差指名道姓的大骂一墙之隔的裴长史是胡说八道,可早起时便成了这副头破血流的德行!回头看了看门帘低垂的长史房,他们叹气的声音比旁人更是复杂三分。

长史房里,裴行俭缓缓放下了手里的书卷,微笑着看向白三郎,你今日身子不慡,我这里横竖无事,不如你回去歇息两日,等头上好些了再来便听差便是。

白三郎一张原本有些黑红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长史当我白三是何等人!说的话难不成还能吞回去?白三日后这条命便是长史的!头上破些算什么?就是脑袋掉了半边也要当完差再去躺尸!

裴行俭笑着摇了摇头,此言差矣,那个赌不过是我与你开个玩笑而已,裴某原是有心提醒你一声,却是话赶话的才说了那些,你又何必太过当真?

白三郎脸色变得异常肃然,白三虽是粗人,也绝不敢拿那种毒誓当玩笑!裴长史你心存仁厚,白三再没心肝,也是感激不尽的!

裴行俭无奈的笑了笑,既是如此,你腿找张胡chuáng坐下便是,有差事我再吩咐你。

白三断然摇头,身子倒是站得更直了一些。

待到午前,都护府衙召集诸位官员杂役发放面脂澡豆香药等应节之物,府中的杂役庶仆都挤到了对着正厅的杂务房里,白三郎一进门,屋里便静了一静,有和他极相熟的人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三郎,你这头上

白三郎冷冷的看着他,夜里跌了一跤,有甚么好问的!

屋子里更是一片肃静,待白三郎离开,议论声才哗的响了起来那位裴长史竟是半点也没有算错,白三郎当真是因腿脚不利在第三日上招来了血光之灾!可谁不知白三腿脚功夫了得?居然会在自己屋里摔得头破血流,这不是劫数是什么?

正议论得火热,突然有人叫了一声,裴长史!

众人转头去看,只见一身墨绿色襕袍的裴行俭,从对面的主厅里走了出来,步履从容神态舒缓一如往日,然而屋里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默然目送着他缓步走远,只觉得那个身影里,突然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都护府偏厅的门口,锦帘被挽起了一半,麴崇裕也在看着裴行俭的背影,目光有些怔怔的,白三适才真是当众这么说的?

他身后站的小吏低声的回了个是。

那你私下问过他没有?

小吏脸色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小的跟在他后面出去,立时便寻机问了,白三却道他头上的伤乃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教我不要再问。

麴崇裕沉吟了片刻才接着问道,那我吩咐他做的事呢?

小吏低下了头,小心的回道,白三跟小的道,他原本是想尽心尽力完成世子吩咐之事,可是如今既然立了毒誓,实在不敢再冒犯裴长史,请世子任意责罚,他绝不敢有怨言。

麴崇裕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什么毒誓?

小吏忙道,小的也是今日才知,初三那日裴长史不但说白三会有血光之灾,还跟白三打了一赌,道是白三若是平安无恙,他在西州一日,白三便可领着庶仆的钱粮,任做什么他都再不过问;只是白三若真是遭了血光之灾,也须如实告诉大伙儿,这血光之灾到底是如何而来,省得旁人疑心是他弄的鬼。

麴崇裕不由一怔,这赌约来得好生奇怪!小吏已接着道,白三当时便满口答应,又怕裴长史反悔,拿话挤兑了裴长史几句,裴长史便发了个毒誓,他若是言而无信,日后便教他做白三的仆从!白三自然也赌咒发誓,他若是做不到,便把自己这条烂命给裴长史。如今看来,也不知怎么地

麴崇裕断然道,不必说了!

小吏唬了一跳,顿时低眉敛目的一声也不敢吭。

麴崇裕长长的出了口气,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不必再去问白三,暂时也莫理会他,只是从今日起,裴长史那边有任何动静一定要详细回报给我,我若早知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道,裴长史的确是一见白三便打了这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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