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页(2 / 2)
崔氏诧异的看着大长公主,怎么也想不出这事儿有啥妙的:他们都已经成亲了,就是婚前再有私qíng,说来也不过是一段风流韵事而已想了半日还是忍不住追问,依阿家的意思,咱们该如何对付她才好?
大长公主慵懒的一笑,咱们要买的人不都买到了么?再说,你难道没看出来,今日我已经对付她了!
第106章灭门隐qíng手镯玄机
新昌坊裴宅的门口,一辆马车急急的被赶了过来,院门开处,阿成和另外一名健仆一人一边扶着脸色微红的裴行俭慢慢走了出来,直接便送到了车上。
内院门口,琉璃一叠声的跟郑氏抱歉,今日守约着实是失礼了,改日再登门谢罪。
郑氏脸上勉qiáng扯了个笑容,哪里的话,是你叔父有些高兴得过了,倒是让守约喝成了那样。按说原该留你们多歇一会儿才是,守约既然不肯,这时节倒是不好勉qiáng的,你路上小心照应着些。
琉璃忙低头应了,又和一边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萧氏陪了不是,道了别,这才快步往院外走。眼见周围无人,身边的阿霓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不出阿郎竟是个能喝的,一个与他们三个喝,竟把两个喝到了桌子底下。
琉璃瞪了她一眼,但想到赶到内院来报信的那仆妇说完话后,郑氏几个那jīng彩的脸色,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她心里到底担心裴行俭的状况,脚下不由越走越快,到了院外,只见阿成已经守在马车边,见琉璃出来便道,娘子放心,阿郎已经在车上歇着了,车行得慢些,应当不会有大碍。
阿霓忙道,婢子便在车后跟着,娘子若有吩咐,再叫婢子。
琉璃点了点头,上车掀帘进去,只见裴行俭正半倚着车后厢壁,安安静静的闭目休息,白皙的脸颊上略有红cháo,忍不住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觉得入手不烫,一颗心这才放下了一些,回头便吩咐道,可以走了,走慢些稳些。
帘子落下,语音未绝,琉璃只觉得手上一紧,回头看时,却见裴行俭已经睁开眼睛,笑吟吟拉着琉璃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低声笑道,你放心,我没醉,只是懒怠跟他们周旋。
琉璃看到他比平日更亮了几分的眼睛,想到那父子三人,此时只剩下一个还能坐着,却在一首接一首的唱歌,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也压低了声音道,你这人花花肠子也太多了些!难不成你平日喝酒都是这样算计人的?
裴行俭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我平日怎么会与他们喝酒?再说,今日原是他们在算计我!
看着他难得qíng绪如此外露的脸,琉璃心里忍不住暗笑这家伙,到底还是喝多了!机会难得,忙追问道,他们今日又算计你什么了?
裴行俭伸手把琉璃拉到了怀中,低声道,也没什么,只是我虽是做了长安令,圣上却还常宣我到内廷,又曾问我对几个年轻才子的看法,不知怎么的这话传了出去,外间有些说法而已。
琉璃有些纳闷:裴安石又不年轻了,难道是想让裴行俭在皇帝面前给两个儿子说好话,这也不可能啊。
裴行俭看着琉璃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这位族叔自打武陵令任满后,已是等了两年没得差事了,两位堂兄虽然各自有了出身,却也是没有实差的,既然有这样的风声出来,他们自是怕我日后会进吏部,以牙还牙,他们便永世莫想再进一步!
琉璃不由眼睛一亮,裴行俭自然迟早是要进吏部的,这事做起来倒是容易!却听裴行俭接着道,他们也太小瞧我了一些!
这话是什么意思?琉璃困惑的看了裴行俭一眼,难道真有那一日,你不会如此?
裴行俭淡淡的一笑,公报私仇,岂是我裴行俭所为?
眼前的这张脸上的神qíng依然温和,只是那温和底下藏着的骄傲到底从眼神里泄露出来了一些,琉璃突然觉得有些无力,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闷闷的道,那你准备如何私报私仇?
裴行俭怔了一下,伸手抚摸着琉璃的头发,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事又是有些事?琉璃抬头看他,他却再也没有说一个字。
从新昌坊与永宁坊只隔了一坊,马车虽然行得慢,没过多久也就到了,裴行俭神色如常的下了车,阿成却是一副毫不吃惊的样子,倒是阿霓唬了一跳,悄悄看了好几眼,摇了摇头,脸上不由露出了钦佩之色。
回到上房,琉璃先吩咐小檀赶紧拿热水毛巾过来,又让阿霓去厨下准备些醒酒汤,再做一碗细汤饼,裴行俭笑道,醒酒汤也就罢了,汤饼倒是多做一些才好,到底也没吃什么。
琉璃不理他,回头便跟阿霓道,醒酒汤做浓些,汤饼不用搁油。给一边拧细葛巾的小檀使了个眼色,小檀转身出去,守在了台阶下面。
裴行俭用热葛巾捂了捂脸,顿觉神清气慡了许多,刚放下葛巾,一杯热水又递到了他的手边。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