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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越发有些奇怪,她进宫之前也曾在武夫人院子里住过几日,印象里武夫人的两个兄长似乎是四郎和六郎,难道上面还有个什么大郎?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厉声道,够了!你那脏血莫污了我武家门口的地!那车上的人呢,怎么也不出个声?可是顺娘在上面?听语气应当就是车上坐的那善夫人,可声音却着实不善。

琉璃一怔,阿霓向她摇了摇手,大娘,待会儿不管说什么,你莫恼,也莫露面。说完挑帘走了下去,随即响起了她带着笑的声音,阿霓见过善夫人,车上不是夫人,是老夫人的一位女客。

善夫人声音并不曾变低多少,老夫人的女客?怎么不曾听说?是哪一位?

阿霓恭敬的道,启禀夫人,车上是库狄娘子,昨日才到了府里,因此还没来得及拜会夫人。

库狄娘子?善夫人怔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什么娘子,不就是陪顺娘进宫去的那胡姬吗?听说生得十分齐整,怎么,居然没被看上,又被送回来了?

琉璃几乎有些愕然,这位善夫人说话似乎比曹氏还要粗俗尖刻些,这才明白阿霓让她不要恼是什么意思。只听阿霓gān笑了一声,夫人说笑了。

善夫人声音里的讥讽越发浓郁,我何曾说笑了?不过是个胡姬,架子倒是大的,怎么进了趟宫,就觉得自己是个贵人了么?还是觉得我不配与她说话?

琉璃摸了摸微肿的额角,忍不住苦笑,这才叫无妄之灾、祸不单行呢!

车下的阿霓也有些变了脸色,善夫人有多难缠她自然是知道的,库狄大娘怎么会是她的对手?下来也是白白被她羞rǔ,老夫人还不得罚自己?可如今听她这话头,却又不好不下来正为难间,就听车上传来唉的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痛苦。

阿霓忙回身赶到车边打起车帘,大娘你怎么样?没事吧?

琉璃向她眨了眨眼睛,声音却十分虚弱,没什么,就是撞到了头,适才是怎么了?这是到府里了么?

阿霓眼睛一亮,点头道,就到了,就到了。回头便过来跟善夫人陪笑道,适才车子一晃,婢子跟库狄娘子撞在一起了,库狄娘子撞得有些糊涂了,只怕要赶紧找医师来看一看才是,夫人您看?说着,特意把头抬起来一点,好让善夫人看清楚自己疼得发木的右脸。

善夫人一怔,心里不大相信,但看着阿霓已经青肿了半边的脸,又不免有些狐疑,此时早有路人在旁边看热闹,似乎有人还在对着阿霓的脸指指点点,这般qíng景下倒也不好公然说,不让人去看医师,只得冷笑一声,对那个车夫道,都怪你这个没长眼的贱奴!还不快回去赶车?

车夫如蒙大赦,赶紧站起来,爬上了前面的座位,阿霓也忙忙的告了退,爬回车内,车子一溜烟的去了。

车厢内,阿霓拍着胸脯松了口气,笑道,幸亏大娘见机得快,不然今日还不知如何收场。

琉璃满心疑惑,忙问她,这善夫人可是夫人的长嫂?平日就是这般xing子?

阿霓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声音却压低了些,善夫人的夫君是夫人的堂兄,只是他们三兄弟自小都跟着公爷住的,大郎年轻轻的就去世了,善夫人虽是没有子女,也留在了武家。她xing子最刁,对下人又苛刻,今日跟大娘说的还不算什么,平日便对老夫人也是这般,上次竟对着小郎君也很是胡说了一番,小郎君几日都没吃好

琉璃不由惊得有些接不上话:此时的年轻寡妇,多数都会回娘家过活、改嫁,若是无子就更是如此,所谓夫亡归宗,善夫人一个几乎算是借住在武家的寡妇堂嫂,居然敢对这家的正经老夫人如此不敬?这武家的家风还真是,够特别!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后面的角门上,琉璃下车时见车夫额头都破了,心下有些过意不去,便让阿霓给了他几十个大钱,两人一路回到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却还没有午睡,看见琉璃回来,露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随意问了几句,连阿霓脸上的伤似乎都没有留意到,便让她们下去梳洗休息。

琉璃见杨老夫人脸色有异,心里有些困惑,却又不好问。她的额头也肿了一块,上次在宫里伤了脚踝时倒还剩了一瓶活血消肿的伤药,忙拉了阿霓各自揉了一番。晚饭前武夫人却是带着贺兰敏之和月娘高高兴兴的回来了,见了老夫人便笑道,今日贺兰家的人,对女儿倒是客气多了。

杨老夫人淡淡的笑了一下,贺兰家那些人倒还有几分眼色。

武夫人本来笑得开怀,见过杨老夫人的神qíng,怔了一下忙道,阿娘,难不成他们今日

杨老夫人神色淡漠的道,不过是和往年一般。转头便问琉璃,听说你回来时马车和阿善的车撞到一起?

武夫人立时忘记追问自己的母亲,拉着琉璃上下看,惊得睁大了眼睛,可撞得厉害?后来如何?她可曾难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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