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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又是气又是怕,想骂几句却不敢开口,只能用力推了推库狄延忠。库狄延忠也觉得琉璃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想了一想才道,你就回自己的屋里呆着,自然无人来招惹你,你也记住了,你是库狄家的女儿,若真是做出什么事qíng来,自然打杀得你!
琉璃拍了拍手上、衣上的灰尘,微笑着福了一福,女儿恭候父亲处置。
库狄延忠看着琉璃的笑脸,气得手都有些抖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走了回去。曹氏也恨恨的瞪了琉璃一眼,拉了珊瑚跟在后面。
琉璃摇头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接着收拾桌椅等物。这一日,果然没有人进来烦她,只有青林偷偷在门口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也就走了。连一日三餐都是仆妇送进来的,饭食上倒也不算苛刻。
到了晚上,这小房间已被琉璃收拾得整齐洁净。只是坐在小chuáng上,她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有点可笑:她明知道只会睡一两夜,居然也不能容忍这房间里有邋遢的地方,就好像她明明已经是这个时代的人,居然还总想着能像以前那样gāngān净净的活着,大概就是这该死的洁癖,才终于把自己搞得无路可退吧?而如今,她已经无法再后退一步,这种豁出去的感觉,其实还不错,不就是比无耻的人更无耻,比冷血的人更冷血么?也许只有如此,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一口气chuī灭了chuáng边的蜡烛,琉璃望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小檀的信都送到了,舅父所托的人也应当已经把自己回家了的消息告诉柳夫人那边,明天,或许会是jīng彩的一天!
第37章以势相bī峰回路转
因是胡人聚居之所,崇化坊里日常出入的多是驴车和牛车,而这日早间,当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徐徐驶入坊门时,自是吸引了一些目光。只见那马车在坊门边停了下来,车夫向守门人问了几句,才径直驶入坊内,拐进了一条小街。
片刻之后,脂红已昂然走进了库狄家的上房,挑剔的扫了一眼矮榻上这张八成新的绸缎包边细竹席,才皱着眉头跪坐下来,看着对面的库狄延忠冷冷的问,你就是库狄家的家主?
库狄延忠笑着欠身,正是,不知魏国夫人有何吩咐?
脂红听他说得客气,脸色略缓了些,我奉夫人之命前来,所议之事与贵府大娘有关,劳烦也将大娘叫过来吧。
库狄延忠忙向门口的婢女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儿,琉璃便走了进来,看见脂红微笑着点了点头,今日又见到姊姊了,姊姊一向可好?
脂红抬眼看了一眼琉璃,只见她穿着鹅huáng色缠枝jú花的衫子,系着白色绫裙,比先前明显要瘦了些,气色却不算太坏,神色落落大方,并没有一丝预想中的沮丧恐惧,不由冷哼了一声,听闻大娘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如今看来却是不像啊!
琉璃笑道,托姊姊的福,琉璃的确病了十来日,前两天才好了。
脂红冷笑道,这病来得倒是好,去得也是巧,大娘果然是有福之人!
琉璃笑而不答,只回头吩咐婢女道,还不赶紧拿些酪浆来招待贵客?
脂红断然道,不必了!今日我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上次夫人与你说的入府之事,你考虑得如何?
琉璃悠然道,此事夫人与姊姊都提过两次,不知如今夫人又有何见教?
脂红冷冷道,夫人仁慈大量,你若立刻写文书自投为客户,之前所犯便一概不论,不然
琉璃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诧,琉璃正想请教姊姊,之前琉璃是如何冒犯了夫人?
脂红一怔,声音带上了怒气,你还要明知故问么?在如意夹缬那边,夫人赏了你五金,令你不许再为他人做事,你是怎么做的?
琉璃叹了口气,竟是这样么?姊姊当日也在,请姊姊想想,夫人当日明明说的是,这几个月里,琉璃就不必为别人画样了。琉璃自是谨遵夫人吩咐,几个月连夹缬店都不怎么去了。可夫人何曾说过不让琉璃为他人做衣?若是姊姊觉得琉璃记错了,那日在场之人极多,一问就知!琉璃这两日来一直在苦苦思索,是何处得罪了夫人,原来竟是一场误会!
脂红不由大怒,眼睛都立了起来,你还敢qiáng词夺理!你的意思,难道还是夫人冤枉你了?
曹氏也忙道,琉璃,你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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