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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解说,可语声中自带着一股不可辩驳的凛然,又似充盈着暖意。
她不禁一愣,那紧按的手便松了。
徐少卿右手由衣内伸进,一路下探,直摸到脐下三分处才停下,将掌心压平,只隔着薄薄的中衣紧紧贴着,左手则从后托住她的腰肋,屏息凝神,慢慢催动真力。
转眼之间,高暧便觉腰腹间热力充盈,融融的暖流在丹田处汇集,涌向四肢百骸,身子像烘着火,暖洋洋的,没一处不舒服,那绞结的剧痛顷刻间便消去了大半,手脚也有了几分力气。
她这才明白自己方才误会了他,可这般镇痛的法子,实在太过亲昵了些,尤其是他现在手按之处,正是女儿家万万不可被随意碰触的。
明明知道他只是在替自己疗治,并无邪念,可仍忍不住羞怯难当,俏脸竟比腰腹间还要火烫,只能垂眼不语,同时暗自宽解自己,方才都已经与他那般亲密过了,这点小事也算不得什么。
谁知越是这般想,便越是羞赧得厉害。
纵然亲密过了,便没了顾忌么?那以后
热力升腾,她腰腹和胸口间已微微见汗,体气蒸熏,再混着一直萦绕在鼻间的伽南香味,慢慢地竟觉头脑渐渐昏沉起来。
而这时,那按在上头的手忽然开始缓缓地抚动,轻柔婉转,竟似是还在缓缓下移
高暧猝然一惊,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有个粗豪的声音在外面沉着嗓子叫道:督主。
徐少卿手上一顿,随即扶着高暧躺好,自己上前撩开小半片帘子,见车马已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巷尾,夜色中,隐约可见城门楼矗立在不远处。
东西找齐了么?
回督主,都齐了。
那档头说着,便让左右的番役捧上红糖姜水和暖袋。
徐少卿端着那碗放在面前嗅了嗅,又用唇试了试温,便微微点头,又问:现在是几时?
回督主,已是亥时末。
嗯,子时初刻启程,路上记得慢些,莫要颠簸得太厉害。
是,属下明白。
他想了想,随即又道:将离洛城之时,云和公主吩咐本督把跟她多年的那个随身侍女带回宫去,方才在寺中已叫那些和尚把人送出来了,这会儿应该就在后头,你叫人去接一下,路上这娘子也好有人服侍,手脚利索些,别出了岔子。
那档头躬身应道:是,属下亲自去接。
徐少卿没再言语,将东西拿入车内,撒手撤了帘子。
厂臣。高暧此时已不甚疼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公主先把这碗红糖姜水喝了,再安睡一会儿,路上有臣照应着,不必担心。
他说着便挨到身边坐了,一手扶着她,一手端着那碗红糖水凑到唇边。
高暧自知这是身上的老毛病,但平素嫌那糖姜煮水辛腻,因此并不怎么喝,此刻又嗅到那浓浓的味道,不禁秀眉一颦。
可这毕竟是他特意吩咐人煮来的,深夜之间,实在不易的紧,自己若是不喝,便觉好像拂了他的意,无论如何都是不妥。
她咬咬牙,凑过头去,轻启朱唇喝了一口。
也不知怎的,那红糖姜水入口之后,竟不像往常那般辛腻难忍,反而还带着些鲜甜的滋味,品了品便咽入腹中。
抬眼看看,见他唇角带着一抹欣慰的淡笑,似在鼓励,于是便又垂下头,顷刻间将那碗红糖姜水喝得gāngān净净,腹中那残留的绞痛也纾解开了。
徐少卿将碗放在一旁,又扶高暧躺下,将暖袋贴在她小腹上,重又将那件宽大的罩衣盖好。
公主安心睡一会儿,回头上了路便歇不安稳了。
她嗯了一声,忍不住问:厂臣你呢?
臣自有歇处,公主不必挂心。
他说着,便将中衣掖了掖,转身挪向外面。
高暧心中微感失望,目送他挑帘而出,想出声去叫,喉间却像堵着什么,那句话终究没说出口。
微风撩起窗帘,澄净的月光轻洒而入,可这局促的车内却似愈加昏默,竟不及之前光亮。
月光随着窗帘轻摆,若隐若现,她怔怔望着,回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幕,心头砰跳,可又隐隐有些不安,就像初回宫时那样,不知前路将会如何。
想着想着,眼皮渐渐发重,到后来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深沉,再睁眼时,天光已然大亮。
朦胧睁开眼,便见身旁坐了个人,仔细一瞧,赫然竟是翠儿。
公主,你醒了?
翠儿见她睁眼,赶忙凑上来关切的问。
高暧却也是一阵惊喜,坐起身来,拉着她左看右看:你何时来的?可没事么?
奴婢没事,就是被吓得够呛,当时见公主和徐厂公走了,正想去追,却被一帮卫士拦住,好在后来把我送出了寺,后半夜才追上车驾。
翠儿咬唇红着眼眶,却又问:奴婢听徐厂公说,公主昨夜又腹痛了,现下觉得如何?奴婢这就去端红糖水来,眼下配不了粥,公主将就些喝吧。
正要转身,却被高暧扯住。
我这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莫要大惊小怪,先陪我说说话吧。嗯你来时,徐厂臣还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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