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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连太子殿下也丝毫不惧,在他冷冽的目光下,崔源毫不怀疑如果他再说下去,他就能直接把他的手给废了。
心神电念之间,崔源想到了薛青衣,他的目光巴巴地向她望了过去。
而薛青衣也不负他的重望,站了出来。对来人道,萧锐,你放了他。我的事我会亲自处理。
萧锐?他就是宁国公府二房过继来的郎君,崔源牢牢把他记在了心中。基于形势所迫,他现在不得不对他低头,不过若有机会,他定当报今日之仇,崔源低着头,脸上一片yīn霾。
一息,二息,十息,崔源脸上的汗珠一滴滴掉落在地上,这每一息对崔源来说无比的漫长,就在他的意志快要崩溃时,碾压在他手上的脚终于松开了。
萧锐俯身捏紧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滚,别再让我看到你。要是我再见到你接近玉儿,我会让你好好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记住我说的话。说完,萧锐松开了他的手,嫌弃地拿出锦帕擦了擦捏过崔源下巴的手,把锦帕扔在了崔源的脚边,好像他是什么脏物一般。
这种碾压和羞rǔ崔源自从跟了姬礼以后崔源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如今匍匐在萧锐的脚下,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被人轻视的绝望滋味。
崔源忍着痛,尝试着爬起来,又无力地跌了回去。他顾不得疼痛,只想赶紧逃离。反复多次以后,崔源放弃了站起来的打算,在薛青衣和萧锐的面前拖着身体慢慢地爬了出去。
即使爬得很远,他还能感受到背后那道冰冷的视线,崔源趴在地上的手紧紧地抠着地上的小石子,直到抠出一道道血痕,他的牙齿紧咬着下唇,yīn郁的眼眸闪过yīn森的光芒。
而守外庄子外的车夫,看到崔源的样子,吓得一跳,忙急急把他搀扶进了马车。
匆匆赶来的卢妈妈刚好看到崔源爬出庄外,不禁皱了皱眉,对着薛青衣和萧锐,道,娘子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这人怎么回事?
薛青衣上前拉了卢妈妈的手道,阿母等着一定担心了,卢妈妈我们回去再说。说完,拉着卢妈妈就往主屋方向走去。
卢妈妈回头望了还坐在原地,一脸冷峻地萧锐,道,郎君,娘子已经吩咐人摆好了酒席,你也赶快过来。
几个人回到主屋时,卢氏就吩咐夏荷去厨房把做好的小菜搬到了屋子里。卢妈妈则是体贴地拉着小花儿等人到和血láng几个一起在庄子的大食堂吃饭,给娘子一家人留了点私的空间。
这一餐吃的并不开心,在场的除了萧玉之外,每个人都怀着心事。
特别是萧锐,基本上没怎么动筷子。
卢氏吃的本就不多,见薛青衣没有主动提起刚才的事,禁不住关心开了口,玉儿,你去见的那人你是怎么认识的?以前阿母从来没有见你提起问此人,你和他很熟悉吗?
不熟,也就见过二三次面而已。薛青衣见卢氏停了筷子,挟了一道菜放到卢氏的碗中,阿母,我刚才已经和他说过了,那人以后不会再来庄子上了,阿母放心好了。
真的如此吗?玉儿?卢氏明显是不太相信薛青衣的话。如果你和他不熟,他岂会到庄子上来寻你?他寻你是为了何事?(未完待续。、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六章
薛青衣本想敷衍卢氏两句,不过看卢氏的样子是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卢氏虽然xing子绵柔,可固执起来一般人也是吃不消的。
薛青衣的目光投向了萧锐,期待他能够出来说几句,他的话卢氏定是相信的,没想到他却是来个置之不理。
薛青衣想了想,道,他也就是想和我jiāo个朋友,被我拒绝了。而且阿哥已经教训过他了,量他也没有胆子再来。
薛青衣不说还好,一说卢氏就更加好奇了,锐儿,那人来找你妹妹,你为何要教训他?说着,又感叹道,说来玉儿明年就要及笄了,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卢氏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感概,女儿长大了,都有人追到庄子上来了。
只可惜他们离了定国公府,以她们目前的身份要找一个好人家也不容易,卢氏的脸上又挂上了一丝愁容。要不要带着玉儿回扬州,至少在娘家,要给玉儿找一个好人家,比留在庄子上可是qiáng多了。
卢氏陷入了深思当中。
一个无能鼠辈罢了,打就打了。我妹妹也是他能肖想的。妹妹两字萧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的,说的时候萧锐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薛青衣一眼。
萧锐的话让卢氏回过神来,你还打人了,锐儿。既然玉儿已经拒绝人家了,再怎么说你也不该打人。你妹妹以后还要议亲,要是被人知道这事,谁还敢上门。那人伤得是否严重?
卢氏紧张道。
阿哥出手有分寸的,阿母。打了也好,也可以断了他的心思。薛青衣这话一说,萧锐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一下。
阿母嗔怪地望了薛青衣和萧锐各一眼,责备道,你们两兄妹倒是想法一致。好了,以后不许再胡闹了。眼看着你们都到了成亲的年纪。锐儿有青衣在,我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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