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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彦接着叹息道,这件事大皇子殿下就是想狡辩,也完全没有机会,陛下为了这件事对大皇子殿下大发雷霆,大皇子殿下已经完全失了帝心,现在完全没有人能与太子的势力抗衡了。
陛下是不会允许太子殿下一人独大的?薛青衣执起酒杯抿了一口,道,就是不知道,陛下有没有暗中吩咐九皇子殿下处理什么要务?
姬彦看着眼前轻执酒杯,笑语晏晏的薛青衣,目光微微一怔,继而恍若陷入了回忆当中,目光变得有点迷离。
青儿,我记得十年前我离开金陵城时,你还是一个纯真活泼的小丫头,总喜欢呆在花园里安安静静地看看书,弹弹琴。什么时候我家的小丫头也关心起朝中的大事来了?姬彦的目光带了点酸涩,道,这几年你过得不好吗?
不然一个闺阁的小娘子怎么会如此关心朝中的动向,这本不该是她一个小娘子该关心的事。他回金陵那天,她送了他一本经书,里面破译出的那些让外人知晓,足以诛灭九族的文字,怎么会出自她的手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才会让她xingqíng大变。
殿下误会了,青儿挺好的。
是吗?是我误会了吗?听薛青衣这么一说,姬彦的心中有点失落,他执起酒杯gān了一杯酒,又重新再倒了一杯。那本经书里译出来的意思是我猜想的那样吗?
第二百七十五章 刻不容缓
薛青衣的目光透过姬彦向雅间的窗户外望去,临江湖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水气弥漫的临江湖恍如人间仙境一般。
好半晌薛青衣才收回了视线,端起桌上的果子酒微微抿了一口,含笑的眸子似有若无地睨着他道,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青儿,你应该是最懂我的。当年母妃一人凄惨地死在了自己的宫殿当中,我出生以后就连母妃一面也没有见着。要不是他,我母妃何至于有那样的下场。姬彦说着,握着酒杯的手掐得死紧,痛苦地闭上了双目。
没有母妃的呵护,他一个孤儿在宫中受尽了欺凌。就连那些婢子们也是逢高踩低,对他拳打脚踢,冷语相向。幸亏有rǔ母和母妃的好姐妹香妃娘娘的照应,不然他也不可能活着长大。
皇宫就是一个人吃人那样凶残的场所。
后来,他不知怎么地想到了他,派人把他送出了金陵城直接就把他送到了无名山上的寺庙当中,任其自生自灭。
他在寺庙当中和那么小道士一起潜心修炼,幸得云游到那的佛国高僧一丁大师看中,才习得一身武艺。
他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推崇不已的东海佛国的圣僧和他有如此地渊源。
三苦大师是他的师叔,世人不知道的是他在东海佛国所受到的推崇还远在三苦大师之上。
一丁大师不但看中了他,还把一身的技艺全部倾囊相授。要不是他执意要回德泰,他就是一丁大师未来的接班人。
一丁大师深知他尘缘未了,最后也只能无奈放手,嘱咐他以天下苍生为念,切勿大开杀戒。
虽然他和东海佛国的关系如此深厚,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在世间公布,知道的人也聊聊无几。早几年,他就已经为回来的这一天布局,现在他的手中也已经掌握了不少朝野的力量。
这些人或在太子的阵营,或在各皇子的阵营,明面上他们服务于太子和各皇子,其实他才是这些人真正的主子。
除了皇宫,在民间他势力的也渗透到各行各业当中。
他有属于自己的一支暗卫队,也有为了夺嫡早就准备的商贾队伍。
而这些商贾队伍,是他的外祖云龙天一手为他创立。在他被德泰帝送出金陵城那一天起,外祖就找到了他,他执意在一丁大师门外,外母无奈,只能在暗中为他培养势力。
有了资金和人马他才能为夺嫡誓死一战。
现在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就只剩下太子姬礼了,再加上姬礼的荒yín无道更激起了他争夺高位的决心。
再睁开眼时,姬彦的眼中满是坚定,此次回来,我就是为了复仇的,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青花瓷的酒杯被姬彦捏成了碎片,姬彦眼中的恨意和彻骨的痛连薛青衣看了也忍不住侧目。
她递上了桌上的布巾给他,姬彦接过道了谢,我失态了。他慢腾腾地擦了擦手,又放在了桌上。
薛青衣笑着摇了摇头,任何人经历这样的事qíng,都会如他这般的,像她一想到前世定国公府最后的悲惨下场,不是照样恨不得把那些加害定国公府之人剥皮食ròu,姬彦的心qíng她最能理解。
青儿,这条路九死一生,你又何必渗和进来。虽然薛青衣比姬彦想象中的还要机智沉稳出色,不过他的私心还是希望薛青衣能够富贵安稳的度日,在他看来她完全没有必要踏进来这一步。
她对他即使有着儿时的qíng谊,但绝对没有儿女之qíng。如果说为了儿女之qíng,她要出面帮他,还有一丝说得过去。但很明显的她并没有,这也在她第一次见面时断然拒绝了他就可以看得出来。
面前的女子长得亭亭玉立,比绽放的鲜花还要美上几分,在她的笑靥当中他找不到儿时那个天真烂漫的她,她变了,变得更美。
可他的心中却是无比的失落,姬彦忍不住喟叹了一声。时间隔开的何止是距离,如果当期他没有离开金陵城,是不是他和她之间不会是如今这样生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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