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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给皂盒里放着的肥皂糙加了点水,再拿起肥皂糙揉搓了几下,等起了泡泡,再把这些泡泡抹在了衣物上,一边搓洗一边,道。姐姐,我和我哥在这儿住了有四个多月了。我们家没有大人,我哥就是大人。还有几个哥哥们和我们一起住在破庙里,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白天都出去gān活了。
花儿,你哥怎么放心把你一个小孩子独自放在家里,万一家里来了坏人怎么办?
姐姐。你别小看我们这小小破庙,坏人可不敢进来,周围的人都怕我哥,嘿嘿。而且我哥哥本事可大着呢!
小花儿说起她哥哥来,双眼就亮晶晶的,满脸自豪。显然血láng这个哥哥在花儿心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花儿见薛青衣听得认真,讲话的劲儿就更足了。
其实姐姐。我偷偷告诉你,我们在这儿刚住下来那几天,我哥哥就做好了很多防备工作。就算坏人进来了,也能保证让我逃脱。而且破庙四周居住的全是和我们一起流亡过来的流làng儿,发现可疑的人,他们会提早给我报信儿。
原本薛青衣还觉得血láng这个当哥哥放任她妹妹自己一个人单独在家。对自己的妹妹的太过疏忽。
不过听花儿这么一说。才知道是误会他了。
花儿,你告诉姐姐这些,就不怕姐姐是坏人?薛青衣看着她打趣地说道。
这
小姑娘昂起头来,仔细地盯着她,看了又看,才道,姐姐,我怎么看也觉得没有长得像姐姐这么漂亮的坏人吧?
看她一本正经。而又孩子气的话,薛青衣噗的一声笑出来。小花儿,坏人的脸蛋上可不会写着我是坏人,而且有些人越是长得漂亮,可能就会越坏。僻如那个薛佳人,长着比玫瑰还要娇艳,心肠却是比蛇蝎还要狠毒。
想到薛佳人,薛青衣的目光一冷。
这两日,她怕是被阿母责罚,又对阿祖心存怨恨了。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这一世她薛青衣不会再懵懂,被她所骗,欠定国公府和阿祖的她也要薛佳人在这一世全部偿还。
可是,姐姐,我还是觉得你不可能是坏人。小丫头满脸固执地道。
看着小花儿纯真的脸儿,薛青衣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也许她刚才就不该和她说那些,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就应该像她现在这样保持纯真,正是因为这份简单和纯真所以她才能活得如此快乐。
而现在对她来说,想要拥有这种简单和快乐又是多么的不容易。
花儿好不容易洗好脏衣服,小手儿有点酸酸的,麻麻的。她使劲儿甩了两下,又站起来用左手敲了一下酸疼的右手臂。
见一旁坐着薛青衣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于是问道,姐姐,你不开心吗?是不是等太久了?我哥应该要回来了。
小孩子果然比常人敏感,她只是一时出神,就被她轻易察觉了。
薛青衣笑道,姐姐没有不开心,花儿累了吧。姐姐,帮你一起晾衣服吧。花儿,我们先去哪边清洗?
姐姐,庙后边有一条小溪,你随我来。一直候在那里的王小二见此。忙上前道,小娘子这木盆怪重的,我来搬吧。
说完,就搬起了木盆,小花儿开开心心地领着薛青衣和王小儿往庙后的小溪走去,三个人有说有笑,一会的功夫就清洗完了衣物。
回来后,薛青衣又帮小花儿晾好衣服,此时已经一个时辰过去,还不见血láng回来。
想到灵儿,薛青衣心中不免有点着急,她出来时间有点久了,不知道灵儿这一会有没有醒来。如果这次再碰不到血láng的话,只能等下次了。
花儿,你哥早上和那个叫狗蛋的兄弟出去时,有和你说是去做什么事吗?。
姐姐,我也不知道什么事,狗蛋哥一早就急匆匆来找我哥,然后我哥随意拿了件衣服穿了就和他出去了。
薛青衣眉头一蹙,难道血láng碰到什么难事了。花儿,那几日前,你哥和狗蛋他们可有什么异样?或者提到过什么事qíng?
花儿,低下头,思索了好一会,才道,我记得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前几天我在煮饭,然后无意当中听见好像又有什么人和我哥他们抢地盘什么的,我也没太留意。我哥和狗蛋哥经常在讨论这个,而且也不许我听。他说那是男人的事qíng,小孩子不要知道的太多。
姐姐,难道我哥出事了?被薛青衣这么一问,花儿睁大了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心中焦虑的不行,她紧张地盯着薛青衣,心中越来越感觉到不安。
哥哥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哥哥一定不能出事。
花儿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一直给自己催眠着,不能有事。哥哥,不能出事。
很久以前,她就一直这么催眠着自己。
她的哥哥很厉害!他一定能每天平平安地出去,也能每天平平安安地回来。
第七十一章 口硬心软
不过,花儿知道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她知道哥哥和他的兄弟们在外面讨生活很不容易,经常为了一碗饭争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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