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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宁非并不知道,只是这男人一个驻足而已,对他和阿砚的命运将造成怎么样的影响。

后来他问起阿砚关于这个男人,两个人的对话是这样的。

他很可怕。

他刚才险些要杀了我们。

不,我没有觉得他要杀我们啊,他还冲我笑呢。

我怎么没有看到,他没有冲我们笑,他要杀我们。

他真得没有杀我们的意思,我看到他笑了,他的眼睛在冲我笑。

石头宁非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练习了这么些年,依然没有笑出让她觉得是笑的笑来,可是那个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却觉得那个男人在笑。

他觉得很无力。

而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熔炉里经受了怎么样的痛苦,又亲眼看着她坠下凡尘,去遭遇那个命中注定的男人,眼睁睁地望着她和那个男人一起化作剑和剑鞘被封禁在上古山下红尘一遭。

几千年后的有一天,他也曾驻足在望族的神庙前。

周围的小孩子们惊奇地望着他,望族的人满脸的防备。

他们并不知道神庙中所囚禁为何人,更不知道那里的人和他有着怎么样的渊源。

时光流逝,许多事许多人都已经淹没在沧海桑田之变中,甚至连阿砚,都已经将他遗忘了。

仰起脸来,他望着上古山上方的茫茫苍穹,脑中却回想起几千年的阿砚在墨池旁对他说的话。

别人都以为我是为了铲除妖魔拯救苍生,别人都以为我委屈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有委屈。

我想靠近他,看一看,他的眼睛里,到底有没有笑。

第三个番外,关于萧安。

萧安这个人,生下来没一盏茶功夫,就被他的亲爹萧铎立为了皇太子。皇太子,就是大夏国的储君,是大夏国除了他爹外最为尊贵的人了。

可以说,他也算是含着金羹勺出生的,生来便注定了无上的权利。

不过看起来他并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在他长大渐渐懂事后,他回忆小时候,发现童年的一些记忆是模糊的,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不太高兴,觉得亏大了。

亏大了是因为为什么是萧铎的儿子!

好好的叫一声爹,平白矮了一辈,且他其实听并不喜欢萧铎这个人的。

可是为什么小小的他会有这个念头呢,他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的他便开始思索这个问题,想了许久后,他明白了!

一定是他那个皇帝爹总是在和他抢娘!

想明白这个的萧安,和他皇帝老爹更加的不对盘了。

于是萧安从四岁开始,就迈着小脚丫,用小胖胳膊搂住他娘的脖子,低声嚷着:不要父皇,不要父皇。

他娘自然是疼他向着他的,赶紧搂着他哄说:好好好,不要父皇不要父皇。

他就得意地看着脸色变黑的他爹,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后来他稍微长大些,他爹就施展出jian计,说是给他请了个师父要教他本领。

他哪里信呢,总觉得他爹那笑着的细长眸子里存着他娘看不出来的jian诈。

他哭嚷着说:我不要学娘亲爹爹丢了!

可是这次他娘不再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向着他说话了,而是义正言辞地说:你以后要继承你父皇的皇位,当一国之君的。你爹虽说把这个国家治理得还不错,可是以后怕是免不了在史书上留下一代昏君的恶名了。你小小年纪,可是不能步你爹的后尘,一定要自小努力读书勤练武艺,长大之后方能辨忠jian明是非,成为千古称颂的一代明君。

到时候也许人家会看在萧铎有个明君儿子的份上,多少在史书上为他添上一句好话。

可怜的萧安噘着小嘴儿,失望地看着他娘。

既然他娘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拒绝,毕竟他不能表现得比他爹差。他爹既然是一代昏君,那他一定要设法当个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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